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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新闻 8月26日，张德江委员长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塞尔维亚总统尼科利奇。 摄影/刘建生 8月30日，张德江委员长出席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闭幕会。在 会议表决通过各项议案后，张德江发表讲话。 摄影/刘建生 9月3日， 中共中央政治 局常委、全国 人大常委会委 员长张德江在 北京人民大会 堂会见以香港 特别行政区政 府保安局局长 黎栋国为团长 的香港纪律部 队交流团全体 成员。摄影/ 刘卫兵 9月2日，纪念韦国清同志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在北京召开。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出席座 谈会。这是张德江与韦国清同志亲属握手交谈。摄影/刘卫兵 8月27日，大 连市十五届人大 常委会第五次会 议举行专题询 问会，对市政 府2012年市本级 决算情况进行专 题询问，这是大 7月22日至24日，海南省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调研组对西沙开发建设与 连市人大常委会 首次开展专题询 环境保护情况进行专题调研。图为代表们在三沙市地名碑前合影。摄影／ 问。摄影／匡红 刘颖 8月29日，西安市十五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举行专题询问会，对“八水润西安”重点工程建设情况进行专题询问。摄影/唐忠臣 人大宣传工作必须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原则 在前不久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 就可能丧失，人大工作也会迷失方向。因此，我们要理 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党和 直气壮地宣传党对人大工作的领导，理直气壮地宣传 国家全局的高度，深刻阐述了事关宣传思想工作长 中央有关人大工作的一系列部署，要坚决维护党中央 远发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进一步明确 的权威和领导地位。在这一重大原则问题上，我们要 了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的方向目标、重要任务和 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责任意识、阵地意识， 基本遵循。 要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坚持正确的舆论导 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还重申了坚持党性和人 向，绝对做到守土有责。 民性相统一的原则，指出 ： “ 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 中国共产党执政，就是领导、支持、保证人民当 一致的、统一的。”认真贯彻落实这一讲话精神，对于 家作主，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 我们在新的舆论环境中更好地体现党的主张、更好地 益。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途 表达人民群众的意愿，并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增强 径和最高实现形式，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 舆论引导能力，努力做好人大宣传工作，具有十分重 制度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先进性和生命力，在 要的意义。 于它深深植根于人民群众之中。人大工作的最大优势 从本质上说，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 是密切联系群众，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所以，人大宣 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党性寓于人民性之中，没有 传工作坚持人民性，就是要走群众路线，密切同人民 脱离人民性的党性，也没有脱离党性的人民性。处 群众的联系。正如张德江委员长所指出的那样， “必须 理好这两者的关系，人大宣传工作才能找准方向， 心里时刻装着老百姓，把群众的呼声当作第一信号， 站稳立场。 把群众的需要当作第一考虑，把群众的满意当作第一 人大是国家权力机关，是十分重要的政治机关， 人大工作的政治性、政策性、法律性都很强。实践证 标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传递民声、表达民意、汇 集民智。 明，坚持正确政治方向，是做好人大工作的根本。而人 总而言之，坚持党性，使人大宣传工作方向明 大工作坚持正确政治方向，最根本的就是坚持党的领 确，坚持人民性，使人大宣传工作充满生机和活力，两 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这也是党性和 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我们要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 人民性两者之间的关系在人大工作中的体现。 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贯彻落实张德江委员长、王 人大工作必须坚持党的领导，这是我国社会主 晨副委员长兼秘书长关于做好人大宣传工作的重要 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必然要求，是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 指示精神，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的原则，宣传好 主义事业规律性的认识。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宣传好我国的人民 民代表大会制度就失去了灵魂，人民当家作主的地位 代表大会制度，宣传好人大工作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2013 年 9 月 10 日 01 01 总编絮语 01 人大宣传工作必须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原则 主 办 单 位 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 编 辑 出 版 中国人大杂志社 08 特别关注 08 委员长主持专题询问目击记 2013 年第 17 期 9 月 10 日出版 总第 341 期 11 代人民发问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专题询问纪实 14 传染病防治新期待 总 副 总 汪铁民 编 徐 ——访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竺 编 燕 金果林 16 追问传染病“防”与“治” 马增科 本期执行主编 金果林 19 人大之“问”不能“走过场” 责 任 编 辑 张宝山 美 术 编 辑 21 专题询问向高质量挺进 刘 21 专题询问亮点多 总 编 室 010-63098140 编 辑 部 010-83084071 磊 010-63097425 010-83084429 邮箱 ：zgrdzz@npc.gov.cn 22 健全疫情发布制度 010-83084070 ( 广告 ) 010-63093787 ( 发行、传真 ) 公 室 23 加大对新发传染病的研究力度 23 重视普及传染病防治知识 23 要扶持医科院校培养预防医学生 010-63097970 23 加大对公共卫生事业的投入 主任笔谈 40 让代表履职途径更宽热情更高 010-63098354 010-63098540 ( 传真 ) 地 址 北京市西交民巷 23 号 邮 编 100805 国 际 刊 号 ISSN1671-542X 国 内 刊 号 CN11-3442/D 印 刷 北京国彩印刷有限公司 定 价 6.00 元 广告经营许可证 京西工商广字第 0188 号 02 22 强化社会责任 邮箱：zgrdfx@npc.gov.cn ( 发行 ) 010-83084419 ( 传真 ) 办 委员论坛 22 要注重传染病源头治理 22 强化医疗机构的传染病预防作用 010-83083036 ( 发行 ) 记者通联部 论 010-83084312 ( 传真 ) zgrdzz@163.com ( 投稿 ) 事业发展部 22 言 2013 年 9 月 10 日 24 热点聚焦 24 如何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 26 经济转向更高质量增长 28 国家账本“年中考” 30 以改革破解财政隐忧 32 当前如何应对四大经济“泡沫” 9 月2 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与各国议会联盟主席拉迪举行会谈。摄影/ 刘卫兵 35 41 50 综 合 35 知识产权保护的一记重拳 看点 04 动作 05 新语录 05 38 资产评估立法向前迈进 观 立法经纬 点 06 公车改革的根本是限制特权 06 审议要少讲正确的废话 地 方 07 专题询问，重在问出实效 07 经得起质疑，做得出回应 湖 北 41 守住城市发展的“底线” 辽 宁 43 洪水冲不走的责任、真情与爱心 吉 林 45 “三走进”架起连心桥 浙 江 47 合力推进畜禽养殖污染防治 陕 西 48 古城西安 ：人大“问”水 四 川 49 安全饮水“问”中求解 泛   读 史 话 50 和珅是怎样从反贪走向巨贪的 随 笔 53 说说干部的才艺展示 各地动态 54 封面图片 ：8 月29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 会议举行联组会议，就国务院关于传染病防治工作和 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进行专题询问。张德江委员长 主持会议。摄影/ 李杰 2013 年 9 月 10 日 03 看 点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 调查研究。要搞好个人自学，认真思考， 在京闭幕 把理论知识与调研实践相结合，融会贯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启 动气 象 法执 法 检查 通。要努力建设学习型人大常委会，更 全国人大常委会气象法执法检查 8 月30 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常 委会第四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闭 好地履行宪法和法律赋予的职权。 幕。张德江委员长主持会议。常委会组 讲座的主讲人是北京大学城市与 成人员159 人出席会议，出席人数符合 环境学院王学军教授，他从深入理解生 法定人数。 态文明的内涵及其在当代的意义、国内 组第一次全体会议8 月30 日在京举行， 正式启动气象法执法检查工作。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昌智、 吉炳轩、 张宝文等出席会议。 会议表决通过了全国人大常委会 外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和启示、我国当 据安排，检查组将分为3 个小组， 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的 前生态文明建设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 于8 月底至9 月分赴黑龙江省、安徽省、 决定。国家主席习近平签署第6 号主席 等方面作了讲解，并对进一步推动我国 福建省、湖南省、江苏省进行检查，并委 令，予以公布。 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若干建议。 托其他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常委会 对本行政区域内气象法的实施情况进 会议表决通过了全国人大常委会 关于授权国务院在中国（上海）自由 全国人大常委会将开展行政复议法 贸易试验区暂时调整有关法律规定的 执法检查 行检查。 行政审批的决定、关于批准《〈关于持 全国人大常委会行政复议法执法 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 检查组第一次全体会议9 月2 日在京举 行政复议法实施情况网上问卷调查 启动 新增列九种持久性有机污染物修正 行，正式启动行政复议法执法检查。全 为了广泛深入地了解法律实施情 案》和《〈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 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此前作出 况，扩大监督工作的公众参与度，根据 德哥尔摩公约〉新增列硫丹修正案》的 重要批示 ：要通过行政复议法执法检 全国人大常委会行政复议法执法检查 决定。 查，督促法律实施主管机关改进执法工 方案，全国人大常委会行政复议法执法 会议还表决了任免案。 作，进一步畅通行政复议渠道，增强行 检查组9 月5 日起在中国人大网发布调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建国、 政复议公信力，构建便捷高效的行政纠 查问卷，向社会公开征求关于法律实施 王胜俊、陈昌智、严隽琪、王晨、沈跃跃、 纷解决机制，加强法治政府建设，维护 情况的意见。 吉炳轩、张平、向巴平措、艾力更·依明 社会公平正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 自9 月5 日 至10 月20 日，社 会 各 巴海、万鄂湘、张宝文、 陈竺出席会议。 长王胜俊、万鄂湘等出席会议。据安排, 界可登录中国人大网（www.npc.gov. 国务委员杨洁篪，最高人民法院 检查组将分为6 个小组, 于9 月上旬至 cn），在“行政复议法实施情况问卷调 院长周强，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 10 月中旬分赴辽宁、上海、黑龙江、宁 查 ”专 栏 填 写 问 卷 调 查 表，还 可 以 在 明，全国人大各专门委员会成员，各省 夏、 山东、 贵州等6 省( 区、 市) 开展检查。 网上反映本地贯彻实施行政复议法 区市人大常委会负责人，部分全国人大 并委托内蒙古、江苏、重庆等9 省( 区、 存在的突出问题，并就进一步贯彻实 代表等列席会议。 市) 人大常委会对本行政区域内行政复 施行政复议法和法律修改提出意见 议法的实施情况进行检查。 和建议。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 执法检查组有关负责人表示，执 议是8 月26 日下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 开幕的。 全国人大常委会启动义务教育法执 法检查 法检查过程中在网上开展问卷调查活 动，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过程 张德江主持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 第六讲专题讲座 全国人大常委会义务教育法执法 中扩大公众参与的重要举措，也是全 检查组第一次全体会议9 月2 日在京举 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工作坚持走群 8 月30 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常 行，正式启动义务教育法执法检查。全 众路线的重要体现，期待社会各界积 委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第六讲专题讲 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严隽琪、王晨、 极参与。据悉，执法检查期间，社会各 座，题目是《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 陈竺等出席会议。据安排，检查组分为 界也可以通过书信等方式向检查组反 现绿色循环低碳发展》 。张德江委员长 4 个小组， 将于9 月至10 月间分赴山西、 映关于行政复议法实施的意见。通信 主持讲座。 吉林、河南、广东等8 省份进行检查，同 地址 ：北京市前门西大街1 号全国人大 张德江说，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 时委托北京、江苏、贵州、甘肃等19 个 内务司法委员会内务室，信封上请注 员要进一步加强学习, 提高履职能力。 省份人大常委会对本行政区域内义务 明“行政复议法执法检查”字样，邮编： 要组织好专题学习，要深入实际, 加强 教育法的实施情况进行检查。 100805。 04 2013 年 9 月 10 日 动 新 语 录 作 中纪委、监察部网站上线 突出举报 板块 9 月2 日，在 整 合 原 有 监 察 部 等5 领导来了，泛泛而谈多，深入调研少，这就 个机关网站的基础上，由中纪委、监察 部主办的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正式上 是空 ；口头鼓励多，解决困难少，这就是虚。要 像鸬鹚深下水，别学蜻蜓点水漂。 线，进一步回应公众对中纪委、监察部 青海省委书记骆惠宁日前在西宁市大学生创 信息公开的需求。网站导航栏设置信息 业孵化服务中心调研时指出，领导干部调研要力 公开、高层声音、领导活动、廉政时评、 戒形式主义， 真正为群众解决实际问题。 案件查处、图片新闻、廉政视频、媒体纵 横等栏目。此外，网站还公布了纪检监 对于干部， “管”是爱， “严管”是厚爱。 察机关信访举报、查办案件、办理申诉 山西省委书记袁纯清日前刊文指出，要把从 等工作程序，其中对12388 网络举报板 严管理干部的要求，贯彻落实到干部队伍建设全 块进行了突出设计。 过程，切实加强对干部经常性的管理监督，形成对 干部的严格约束。 财政部 ：推动博物馆、纪念馆等向社 会免费开放 为规范和加强中央补助地方公益 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党员、干部中间 营造“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 管理，提高资金使用效益，2013 年，财 勉”的良好氛围，使闻过则喜成为党员领导干 部一种自觉状态。 政部印发了《中央补助地方博物馆纪 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日前在云南省委常委会 性文化服务设施免费开放专项资金 念馆免费开放专项资金管理暂行办 上说。 法 》，并 会 同 文 化 部 印 发 了《 中 央 补 明确了专项资金补助范围和支出内 老百姓欢迎那些能听心里话、唠实在嗑、 帮助大家解决实际问题的干部，不欢迎的是搞 “四风”的干部。 容、申报审批、管理与使用，监督与检 吉林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大安市安广镇永庆村 助地方美术馆公共图书馆文化馆( 站) 免 费 开 放 专 项 资 金 管 理 暂 行 办 法 》， 查 等。今 后，各 级 财 政 部 门 将 继 续 做 村民家里调研， 谈落实党的群众路线时说。 好 博 物 馆、纪 念 馆、全 国 爱 国 主 义 教 育示范基地、美术馆、图书馆、文化馆 把问题找出来，把自己摆进去。 ( 站) 免费开放经费保障工作，加强专 陕西省委书记赵正永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 项资金的管理，并会同相关部门对专 践活动中指出，要以“把问题找出来，把自己摆进 项资金管理使用情况进行监督检查 去” 作为查摆环节的关键点， 以此找准查实“四风” 和绩效评价，提高财政资金的使用效 的表现和根源、明确整改的方向和重点，为高质 率，推动公益性文化设施免费开放工 量、 有特色地开展教育实践活动奠定基础。 作不断取得实效。 国土部 ：煤矿山外包工程禁止转包 分包 培养年轻干部，不能拔苗助长，把基础打 牢靠，才能成大器、堪大用。 湖南省委书记徐守盛在全省组织工作会议上 据国家安全监管总局消息， 《 非煤 就网上曝光的湖南几起“火箭式提拔”事件指出， 矿山外包工程安全管理暂行办法》自 培养年轻干部不能为年轻而年轻，一定要坚持标 2013 年10 月1 日起施行。 《 办法》明确， 准、保证质量，决不能搞拔苗助长。对违规提拔、暗 禁止承包单位转包其承揽的外包工程。 箱操作上去的干部，该拿下来的要坚决拿下来，同 禁止分项承包单位将其承揽的外包工 时还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程再次分包。 2013 年 9 月 10 日 05 观 点 范化、法治化，从具体的做法上来看， 用，他们往往不去关心。 “它之所以能够 世界上许多国家也已经为我们提供 大派用场，一是能够防灾避祸，二是利 了 一 些 有 益 的 经 验，如，采 用 电 子 监 于掩饰平庸，三是可以搪塞责任。”曾任 控系统、将公务用车统一烙上特殊标 中共江苏省睢宁县委书记的王天琦如 识、建 立 群 众 监 督 的 制 度 保 障、严 格 是说。有媒体人士直言，这实际上就是 根据专家们的计算 ：一辆普通社 限 制 公 务 用 车 的 数 量，等 等。这 些 都 四平八稳的官场大忽悠。 会车辆每万公里运输成本是0.82 万， 被证明是限制公务用车方面特权滥 而机关公务轿车则高达3 万元以上，使 用行之有效的办法。 公车改革的根本是 限制特权 □ 成 石 如今，略显重要的报告与审议，往 往洋洋洒洒几小时、万余言。从国际形 用效率仅为社会运营车辆的六分之一 可是，我们进行的一些公车改革却 势到国内大局，从省情到市况，从指导 或五分之一。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全 在限制特权上半心半意，或者根本不 思想到方针政策，从科学发展观到两型 国公车数量为200 多万辆。两种用车成 敢放开手脚。如，从“辽阳市弓长岭区 社会建设，从提高认识、统一思想到增 本相差悬殊，再加上公务用车数量又极 书记、区长一年享受8 万车补待遇”这 强责任感和使命感……这般论调无论 为庞大，显而易见，公务用车消费支出 类公车改革之怪现状就可看出 ：一些 谁看都是“所言极是”，但真正要贯彻 中隐藏着巨大的特殊利益黑洞。 地方的车改不是为了公共财政节约行 落实、展开工作的时候，却发现无可参 这个庞大的利益黑洞被民间形 政支出，而是将公车福利直接变现，车 照、 无的放矢、 无可奈何。 象地称为“车轮上的浪费”和“车轮 改变成了“赎买”。通过改革，本来备受 审 议 中，问 题 谁 都 不 愿 提 及，实 上 的 腐 败 ”，这 些 浪 费 和 腐 败 依 托 车 质疑的公车使用，反倒利用货币补贴 绩又不突出，怎么办？正确的废话就 轮 存 在，但 车 轮 只 是 工 具 和 手 段，事 这一政策合法化了，公共资源不仅成 起到了虚掩与粉饰的作用。纵然是剖 实上能够支配动附着在这些车轮上 了“唐僧肉”，甚至还成了某些地方公 析问题、提出措施，也是“思想认识不 具体特殊利益的力量只能是没有约 车改革的一大成果。动谁也动不了特 到位” “ 工作措施不扎实” “ 执行力度不 束好的权力。 权者的奶酪，这样的公车改革着实让 够” ， 然后“进一步提高” “切实转变” “不 人匪夷所思。 断提升” “突出抓好”等等。 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委 员 会 网 站 曾 刊 登 一 篇 题 为“ 如 何 破 我们这些失败的改革说明 ：公车 还 有，总 是 自 吹 自 擂，将 牛 皮 吹 解 公 车 改 革 之 困 局 ”的 文 章，这 篇 文 改革要想取得成功，只有实实在在地限 得山响。诸如“大发展” “ 大跨越” “大 章指出，目前我国公车制度中主要存 制特权这条路可走，在特权面前的躲闪 战略” “大格局” “ 翻 几 番 ”这 样 的 词 在以下四个方面的突出问题 ：一是公 只能是掩耳盗铃式的伪改革。 调。 正确的废话“兴风作浪” ，势必会 务 用 车 费 用 高，财 政 负 担 沉 重。调 查 显示，地方公车消费占财政支出的比 审议要少讲正确的废话 弱化求真务实者的语境。这不单纯是会 风、文风问题，而是党风、政风的缩影。 例 在6 ％ ～12 ％ 之 间，有 些 地 方 甚 至 □ 曹 更高 ；二是公车私用现象严重 ；三是 众 作家王蒙曾言 ： “ 一个政党的前景，从 文风上已经可看端倪。一个政权的衰 公车使用效率低下，浪费惊人 ；四是 落， 是从语文的腐烂上开始的。” 超编制超标准配备使用轿车问题屡 正确的废话，就是敷衍的套话、严 禁不止。文章同时指出， “ 我国公车泛 谨的空话、真实的假话、虚无的大话。这 2010 年3 月，广州市政协主席朱振 滥的原因之一，就是从来没有人因为 些话永远没有错，永远没有用，讲了无 中在全国政协会议上作大会发言，痛斥 违 规 使 用 公 车 而 受 到 严 厉 惩 罚。”从 可厚非，讲了无可质疑。恰如， 1942 年 搞形式、唱高调、耍花架子的歪风，导致 四个问题中我们都能找到特权滥用 毛主席在延安讲得那样 ： “党八股的第 “常说的老话多、正确的废话多、漂亮 的影子，而有效惩罚的缺乏则是公车 一条罪状是: 空话连篇，言之无物。我 的空话多、严谨的套话多、违心的假话 滥用与特权亲密关系最生动的表征 们有些同志欢喜写长文章，但是没有什 多” 。他的5 分钟发言，赢得了全场11 次 之 一，所 以 说，公 车 改 革 的 实 质 只 能 么内容，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 掌声。 是限制特权的斗争。 臭’ 。” 党的十八大会后没几日，王岐山同 公车改革的实质决定了改革要 《细节决定成败》一书作者汪中求 志在中纪委第一次会议上向正确的废 想取得成效就必须实实在在地直面 先生以为，正确的废话之所以能够可持 话“开火”：有专家发言刚提到“尊敬 特 权，限 制 公 权 力 的 滥 用。从 大 的 原 续发展，原因在于既省事又保险。至于 的王书记” ，就被他止住，请其少说客套 则 方 面 来 说，就 是 要 做 到 透 明 化、规 这些正确的废话讲了究竟能起什么作 话， 少用讲话稿， 言简意赅。 06 2013 年 9 月 10 日 审议中的正确废话折射出不思进 能走过场。在两个多小时的专题询问 电脑主机仅20 厘米，工作人员不得不 取者、不学无术者、弄虚作假者、欺上瞒 中，委员们一针见血地提出种种问题， 划船进入观测场，备份数据关闭原址 下者的人民蛀虫心态。 “空谈误国，实干 政府职能部门“一把手”或主要负责同 设备，并在附近架设应急观测站，保障 兴邦” ，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句“正确的 志如实作答，将现实困难和应对之策 观测数据不中断。中国天气网的微博 废话” 。 一一摆出来。问答之间，双方良性互动， 上所发的图片正是该气象局工作人员 共同推动解决传染病防治工作中一些 备份数据，准备关闭最后“留守设备” 重点难点问题， 实效明显。 的照片。这样的回应虽然出自官方，但 专题询问， 重在问出实效 □ 李 非 从进一步增强专题询问的质量和 持有疑问的网民仍在质疑。直到9 月5 实效的角度出发，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 日，人民网“求真”栏目记者进行求证， 厅会依法将委员们在之前分组审议和 证实确有其事，才使得网民相信这一 专题询问中提出的审议意见及时汇总， 事实。 2013 年8 月29 日 上 午，十 二 届 全 转给国务院研究处理。国务院将在六个 网民质疑官方发布的信息，也许与 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举行联组会 月内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处理审议 新华社最近盘点了四起“官谣”：刘铁 议，专题询问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 意见的书面报告。关键是，国务院的书 男被实名举报，能源局曾称污蔑 ；某夜 防治法实施情况。 面报告还要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 店欢迎局长光临，官方称恶作剧 ；视频 审议，并向全国人大代表通报，向社会 揭穿治超办用拳“文明执法”；官员现 公布， 接受监督。 身不雅照，执法局否认是同事的新闻不 这是新一届人大常委会成立以来 组织开展的首次专题询问。专题询问由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主持，因 毫无疑问，这些做法均有利于将专 而备受各方关注。从中，我们可以看出 题询问的成果转化为改进工作的实效， 全国人大常委会对传染病防治工作的 切实推动相关问题的解决。 询问是人大对“一府两院”实施监 面对网络的质疑声，一方面，官方 必须要认识到，微博、微信等已经成为 政府不可回避、不能忽视的网络传播 重视，对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的关心。 无关系。 经得起质疑， 做得出回应 渠道，逃避、忽视这些新兴事物，容易 导致政府工作失误在互联网上瞬间放 大，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官方 督的法定形式。而专题询问作为询问的 □ 致 形式之一，是人大能够比较系统和集中 远 发布的信息要建立在经得起质疑、检 验的基础上，即便消息无误，但面对网 地对某一问题实施有效监督，具有较强 9 月3 日 下 午5 点 半，中 国 天 气 友提出的疑问仍需要诚心诚意的及时 保障和改善民生，回应群众关切， 网 发 布 图 文 称， “黑龙江抚远气象局 回应。一旦敷衍塞责，不去应对，就很 是人大监督工作的重要内容和责之所 被洪水围困，现在进入气象局需要划 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让地方形象、领导 在。当前，我国传染病防治工作形势仍 船，并且要穿救生衣……目前水深齐 干部自身受到严重影响。另一方面，网 然严峻，传统传染病威胁始终存在，新 腰，但 工 作 人 员 仍 在 水 中 坚 持 工 作， 民的质疑亦需要平和、理性，而不是为 发传染病不断出现，由于人口大规模流 致敬！” 了反对而反对，为了炒作而哗众取宠。 的针对性。 动、环境和生产生活方式变化，使传染 然而这条由中国气象局官方发布 以微博为例，它是一个自媒体，但是由 病防治工作复杂性不断增加，加之防治 的微博，看似普通，甚至发的人都不会 于任何人都能关注发布信息的人，它 体系还比较薄弱，致传染病高发风险潜 想到，它能在网上成为舆论焦点。原因 就不仅仅是自媒体，也是公共媒体。在 在，尤其是禽流感近年来在全国各地时 很简单，文字配发的图片是抚远气象局 发微博的时候，网民需要判断信息来 有发生。 的工作人员身穿救生衣，坐在没过椅子 源的准确与否，大胆地提出问题，进行 基于此，全国人大常委会选择专题 的水中使用电脑办公，引起了广大网 良性的沟通。 询问这一方式进行监督，其中寓意，正 民的质疑， “ 电线没有漏电？插座还有 网络时代，尤其是自媒体时代的兴 是希望进一步推动各个职能部门加强 用？”甚至有人调侃， “电脑是不是太阳 起，政府不再是唯一的消息源，在如何 传染病防治工作，为广大人民群众身体 能的啊！” 定义公共事件上，政府也不再是唯一 面对网上的质疑声，9 月4 日，中国 的权威。因此，应该如何应对突发性事 问出实效，是专题询问的生命。这 天气网再作报道说，近日，黑龙江抚远 件，加强政府公信力建设是一条必然 就决定了专题询问不能流于形式，也不 县气象局观测场洪水上涨至1.5 米，离 之路。 健康和生命安全多添一份保障。 2013 年 9 月 10 日 07 委员长主持专题询问 目 击 记 □ 本刊记者／于 浩 8 月29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举行联组会议，就国务院关于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进行专题询问。张德江委员长主 持会议。摄影/ 李杰 “按照要求，委员询问时间控制在3 分钟之内 ；部委负责人回答时间控制在 不对题、所问非所答，我要建议你改正你 的发言。 ” 张德江委员长说， “ 传染病防治工 作关系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10 分钟之内。 提问或者回答请简明扼要、 8 月29 日上午，在十二届全国人大 关系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安全稳定，必 有的放矢，如果提问人或其他委员认为 常委会首次专题询问开始之际，会议主 须高度重视、扎实推进。询问是全国人大 有关部门的回答不清楚， 可以提出追问 ； 持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寥 常委会履行监督职权的法定方式之一， 应询者现场说不清的， 可再提交报告。 ” 寥数语的“开场白”，把这次专题询问的 专题询问是完善监督工作方式方法、加 “提问或回答超时的，工作人员会 重要性和严肃性传达给了新一届常委会 大监督工作力度的重要举措。因此，为推 组成人员和到场的政府部门应询人。 动传染病防治工作，保障人民群众身体 提醒，我可能也要打断你。如果回答的文 08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摄影/ 李杰 健康和生命安全，全国人大常委会召开 重大公共卫生问题。我国也是结核病高 能部门要尽职尽责把这项工作做好。” 联组会议，就传染病防治的相关问题进 负担国家之一……现在发病率报告每年 “我国国土面积比较大，边境线很 行专题询问。” 有100 万之多……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 长，口岸也很多，如何防止境外传染病传 这场在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以联 来，我国已经连续实施了三个结核病防 播到我国，是一个艰巨而长期的任务，我 组会议形式举行的专题询问，围绕传染 治十年规划，现在正在实施第四个……” 们还要再接再厉！”在国家质量监督检 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展 在听了国家卫计委主任李斌的回 验检疫总局局长支树平回答赵白鸽委员 开，张德江委员长主持专题询问，在询问 答后，张德江委员长说:“李斌同志的回 如何防控传染病跨境传播问题后，张德 过程中适时对询问、应答作出点评，让与 答很清楚，我听后认为有几点很重要。一 江委员长又作了点评。 会人员近距离感受到这位新任委员长心 要加强宣传，普及预防耐药性结核病知 “随着全球气候变化，区域环境也 系百姓、务实求真的工作作风。 识。二要加强科研，找到有效预防、治疗 在改变，导致可能引起动物迁徙行为发 的药物。三要关心孩子们，把学校、幼儿 生改变，进而使得病原微生物的分布区 做好传染病防控， 保护人民生命安全 园作为重点，加强预防，一旦发现病情必 域可能因此发生改变，造成传染病突发 须及时治疗。四要重视农民，特别是困难 的可能性增大。特别是近些年的一些新 “任茂东委员的提问比较清楚， 有数 的农民、农村残疾人，如果他们得了耐药 发传染病与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生活 据，有问题，有要求。 ”第一位提问的全国 性结核病，不但有害身体健康，丧失劳动 方式的改变有很大关系，比如人畜共患 人大常委会委员任茂东话音一落，张德 力，而且可能使其一家陷入贫困。因此， 的禽流感。” 江委员长点评了委员提问的质量。然后， 有关部门已把耐药性结核病治疗纳入新 在听了谢小军委员提出的上述针 请国家卫计委主任李斌回答。 农合，一定要落实好。结核病防控是关系 对传染病可能出现的新发源地和新传播 “结核病是一个传统的传染病、老 到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的一件 途径、我国是否建立了相应的监测预警 牌的传染病，也是全球共同面临的一个 大事，全社会都应该高度重视，特别是职 机制的问题后，张德江委员长马上说 ： 2013 年 9 月 10 日 09 特别关注 “我补充一下谢小军委员的提问。我国 长李国英对何晔晖委员针对预防传染 控扶持政策、传染病防控知识宣传教育、 是一个养禽大国，近几年的春天都发生 病，如何改善农村饮用水安全问题的明 传染病防控队伍建设、 动物源性传染病防 了禽流感，今年发生的禽流感给养禽业 确回答后，张德江委员长点评说，对这个 范、 如何发挥中医药在防治传染病中的作 几乎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而且病毒从 问题的回答基本上是清楚的。我国不仅 用等问题发表意见、提出询问。对这些问 H1N1 到了H7N9，不断变异，最担心的 是一个缺水国家，而且现在一些地方的 题， 到会的各部委负责人一一回应。 是下一步会不会出现禽传染人之后的人 水污染问题也很严重。我国承诺到2015 在问答结束后，张德江委员长说， 传染人。我的想法是不能等到明年禽流 年解决1.1 亿人口的安全用水问题，任 经 过 两 个 多 小 时 的 专 题 询 问，进 一 步 感传染病发生了再去临时应对，而应从 务艰巨，需要财政加大投入力度，动员社 深 化 了 对 传 染 病 防 治 法 贯 彻 实 施，以 现在开始，就着手对明年可能发生的禽 会力量来支持、解决饮水问题。在解决饮 及传染病防治工作中一些突出问题的 流感早预防、早采取措施，使禽流感造成 水问题时，要特别注意防止水的污染。一 认识，回应了人民群众的普遍关切，有 的危害降到最低程度。” 些地方不能为了发展，只顾眼前，不顾长 利于推动国务院有针对性地做好下一 远， 因为这可能会导致今后有水不能喝， 步 的 工 作，更 好 地 维 护 人 民 群 众 的 生 甚至为了喝到干净的水而花大价钱重新 命健康权益。 西部贫困地区要给予高度重视 在听了财政部副部长王保安和发 净化等问题。饮用水安全涉及人民群众 对于今后开展专题询问，如何进一 改委副主任解振华就刘德培委员提出 身体健康，国务院也好，各部门也好，全 步提高质量和效果，张德江委员长指出， “国家对西部贫困地区传染病防治工作 社会也好，都要下功夫解决。 一定要防止流于形式、走过场。常委会组 有哪些特殊扶持政策”的问题作出详细 在听了中央编办和人社部针对朱 成人员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想人民之 回答后，张德江委员长饱含感情地点评 静芝委员提出的加强传染病防控队伍建 所想、急人民之所急。专题询问的质量， 说： “西部地区我没少去，一看到西部很 设问题作出的回答后，张德江委员长说：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询问问题是否是抓住 多地方那么贫困，我心里确实不安。这些 “队伍建设还要重视基层传染病防疫人 了重点、切中要害、实事求是、顾全大局。 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关注贫困地区 员的培训问题。”他说 ： “有了编制，有了 常委会组成人员应当发挥各自的专业优 的综合开发，实施了一系列重大举措，使 经费，要防止进来的人不够从业资质，否 势，平时注意加强调查研究，积极参与专 我国西部贫困地区的社会发展、人民生 则编制白给了、待遇白给了，最后落一个 题询问，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客观全面 活发生很大变化。但是与东部沿海发达 骂名。” 地评价相关工作，抓住主要矛盾和要害 地区相比，西部地区仍然有大量的贫困 朱静芝委员继续发问 ：对于基层卫 问题，提出社会普遍关注、急需解决的问 人口。” “ 越穷越容易得病，越得病越穷， 生防控人员的培训，有关部门有什么打 题。各专门委员会也要加强事先调研，为 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所以无论从哪个 算？国家卫计委副主任徐科随即作了 常委会组成人员询问提供充分的背景材 角度讲，都要高度重视西部地区的发展， 回答。 料。答问部门要本着对人民负责的精神， 特别要关注西部贫困地区人民的生命安 当陈蔚文委员提出“政府在下一 实事求是、谦虚坦诚，有的放矢地回答问 全、身体健康，特别是使患上传染病的群 步工作中将采取什么具体措施发展中 题，真诚坦率、认真深入地探讨问题，把 众能够早日康复，和全国人民同步迈入 医药，促使中医药在防治传染病中发挥 问题说透、说实，用切实改进工作来回应 小康社会。”针对西部贫困地区财政没有 更大的作用”的问题后，张德江委员长 人民的呼声。全国人大常委会要进一步 充足的资金对项目进行配套， “建议尽量 立刻行使了他作为一名常委会组成人 深入研究完善专题询问的组织工作，增 或者根本取消对西部地区建设项目的资 员的权利 ： “陈蔚文委员提出的问题，我 强问答的互动性，加大询问工作的透明 金配套。” 附议！” 度，扩大人大代表对专题询问的参与，从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热烈掌声。张 在询问过程中，张德江委员长还针 德江委员长却谦虚地说， “ 对不起，我的 对有关问题请到场的民政部部长李立国 发言可能超过了5 分钟。大家的鼓掌，我 等国务院有关部委负责人补充回答。 而提高专题询问的实效，推动有关部门 改进工作。 会后，在担任卫生部部长期间, 亲 历过全国人大常委会专题询问的陈竺副 认为不是给我鼓掌，这是替西部人民鼓 专题询问不走过场，求实效 委员长说， “ 这次询问针对性很强，提问 “按照我国‘十二五’规划，目前剩 在两个多小时的专题询问中，先后 的质量很高。答问的单位做了充分准备， 余的1.1 亿农村饮水不安全人口和1535 有十位委员分别就肺结核防控、农村改 都没有回避问题。”“这次询问是让人受 万名农村学校师生的饮用水安全问题将 水、传染病跨境传播防控、新发传染病困 到鼓舞的。”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陈 在明、后年全部解决”。听了水利部副部 难人群医疗救助、 西部贫困地区传染病防 竺副委员长这样评价。 掌。”场内再次响起掌声。 10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8 月29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专题询问现场。摄影/ 李杰 代人民发问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专题询问纪实 □ 本刊记者／梁国栋 张德江委员长主持询问，李建国等十二位副委员长参加询问，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在8 月29 日上午就国务院关于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举行的专题询问格外引人 注目。在两个多小时的询问中，任茂东、何晔晖等十位委员先后就结核病防控、传染病的监测及 预警机制、西部贫困地区传染病防控扶持政策等问题，向国家卫生计生委、发改委等十二个部 门的负责人提出询问。 作为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履新以来的首次专题询问，这次询问给外界留下了深刻的印 象。有学者指出，此次专题询问规格之高、触及问题之深刻、互动性之强让人耳目一新 ；每次提 问都是站在人民立场上发问，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此次询问也达到了预期目的，多位 应询的政府部门负责人表示，将根据常委会组成人员提出的意见、建议，进一步改进自身工作， 提高传染病防控水平。 2013 年 9 月 10 日 11 特别关注 8 月29 日上午8 点30 分，距离专题 询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此时，人民大会 堂金色大厅的大灯还没有亮起，而身为 应询的主角——国家卫生计生委主任李 斌早已在座位上坐好，或是翻阅资料或 是与副手交流情况，其他部委的负责人 也是如此。环顾整个金色大厅，参加会议 的常委会委员，列席会议的专委会委员、 全国人大代表和部分省级人大常委会负 责人，以及应询的政府部门负责人、工作 人员已全部到位，偌大的会场座无虚席。 人们翘首以待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 首次专题询问，期待从中解读出本届常 委会履行监督职责更多的信息。 接近9 点的时候，张德江委员长和 李建国、王胜俊、陈昌智、严隽琪、王晨、 任茂东委员提出询问。摄影/ 李杰 沈跃跃、吉炳轩、张平、向巴平措、艾力 更·依明巴海、张宝文、陈竺等十二位副 主要流行区之一， 总感染人数位居世界第 病防治项目给予补助，国家加强基层传 委员长来到会场并落座，在场的与会人 二位， 其中耐多药性肺结核病例可能位居 染病防治体系建设，扶持基层地区和少 员无不为如此强大的阵容所惊讶。 “不 世界首位。 ”他更是用一组十分具体的数 数民族地区的传染病防治工作，但目前 能超时、不能答非所问、不能流于形式 字来说明这一严峻形势 ：我国每年新发 我国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水 走过场。”亲自担任主持人的张德江委 肺结核病例多达100 万左右，换句话说， 平还是不高，地方财力比较薄弱，难以 员长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如果提问 每分钟就有2 人被肺结核所感染， 严重影 独立支撑传染病防治体系和应对严峻 人或其他委员认为有关部门的回答不 响着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及生命安全， 人 的传染病防控形势。 清楚，可以提出追问。一时间，严肃谨慎 民群众对此很有意见。 对此，财政部副部长王保安和发改 的气氛布满了金色大厅。一位媒体记者 “这个问题由卫生计生委回答。”主 委副主任解振华均作了详细的回答。解 感慨道，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的尊严、 持人话音刚落，应询的国家卫生计生委 振华表示，下一步，在中央资金的安排 权威油然而生。 主任李斌便主动承担了回答这个问题的 上，要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支持力度 ；在 任务。在介绍了近年来我国防控结核病 地方配套资金方面，要求各地不能让县 的情况后，她表示，下一步还是要依照传 级政府筹措配套资金 ；在建设项目的安 首先发问的是任茂东委员，他直指 染病防治法的要求，进一步提高防治能 排上，优先支持西部地区。 传染性极强的肺结核病。 “我的问题是， 依 力，提高防治质量 ；同时，加大宣传教育 照传染病防治法， 政府采取何种有效防控 力度、增强对耐药性结核病治疗的攻关， 措施遏制肺结核传染病的蔓延， 切实保障 争取能够把结核病对人民健康的危害控 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 ”任茂东委员 制在一个最低程度。 源于充分调研 紧贴当前实际 自2003 年“非典”暴发以来，一些 新发传染病在我国境内不时广泛流行。 铿锵有力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同样用事实说话的还有刘德培委 以每年春季都会发生的禽流感疫情为 而他也是有备而来。 在此前的4 月和5 月， 员。 “ 国家对西部贫困地区的传染病防 例，病毒已经从H1N1 变异到了H7N9， 他曾带领或参加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传 控工作有哪些特殊的扶持政策？有无 更为严重的是，开始出现禽传人的迹象。 染病防治专题调研组， 在北京和江苏实地 专项资金支持？如何加强这方面的支 因而，如何防范新发病毒成为委员们提 调研传染病防治工作及传染病防治法实 持？”这位也曾赴多地调研传染病防治 问的重点。 施情况。这样的经历，使得他的提问更有 工作情况的医学专家十分挂念基层的 “目前全球化的趋势导致传染病的 针对性， 也更有说服力。 “当前人类仍然面 传染病防控工作。他结合自己的调研实 跨边境传播，很多疾病现在已经实行无 临着多种传染病的严重威胁， 肺结核传染 际说，传染病防治法第60 条和61 条规 国界传播，像‘非典’是最典型的案例。” 病就是其中之一。 我国是肺结核传染病的 定，中央财政对困难地区实施重大传染 赵白鸽委员连续提出三个问题 ：目前传 12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说到“十二五”，详细介绍了国务院全部 解决农村人口饮用水不安全问题的规划 和实施情况。 在规定时间内回答完问题的李国 英还获得了张德江委员长的点评。 “李国 英同志的回答基本上是清楚的。”张德江 委员长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国家是一个 缺水的国家，而且有些地方不但缺水，水 污染的问题也是非常严重，再加上有些 地方的水质不好，甚至不适于饮用。为 此，张德江委员长提出，今后要动员社会 力量参与农村饮水安全相关工作，还要 节约用水，特别是要防止水的污染。坐在 应询席的李国英仔细听着主持人的建 议，不时用笔记录。 国家卫计委主任李斌回答询问。摄影/ 李杰 农贸市场出售活禽传染疾病是民 众十分关心的一个问题，冯长根委员就 染病跨境传播的特征在中国有些什么表 作。随后，农业部、财政部、水利部等应询 把民众的这一担心带到了会上。 “目前一 现？目前我国边境口岸和边境地区如何 部委负责人均作了回答。 些地方的城镇农贸市场经常出售活禽， 进行防控？如何形成质检、卫生、农业、 在这关键时刻，主持人作出点评。 这是导致动物源性传染病的危险因素。 张德江委员长指出，从现在开始就应对 比如今年H7N9 禽流感疫情，大多数病 谢小军委员更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明年可能发生的禽流感早预防、早采取 例都有与禽类接触史，一些地方从市场 传染病可能出现新的发源地和新的传 措施，把禽流感的危害降到最低程度。他 销售的活禽当中，也都检测出了病毒。” 播途径，对这种新情况是否建立了相应 强调，要早预防，早采取对策。 在陈述完事实后，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海关等诸部门有效合作的协调机制？ 的监测、预警机制？他说，近年来传染 病大规模暴发的风险时有发生，国家有 在防范动物源性传染病方面，对城市活 回应民众诉求 禽经营市场有哪些具体的管理措施？今 关部门或者机构，对这类新问题、新情 这些年来， 在每年的全国人代会上， 后将如何进一步完善？回答问题的国家 况是否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有针对性的 有关解决西部及农村地区饮水问题的建 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局长张勇和国家工商 风险性评估？ 议始终是代表们反映的焦点。而熟悉代 总局局长张茅详细介绍了自身工作情况 话音刚落，紧接着发问的丛斌委员 表工作的何晔晖委员也紧紧围绕这一民 及下一步的工作打算。 也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 “ 对新发传染病 生诉求发问。 “ 大家都知道，保障农村饮 当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王国强 根据其病原体的变异规律，有什么预测 用水的卫生和安全，不仅是重大的民生 回答完最后发问的陈蔚文委员提出的问 手段？根据其病原体的变化规律，有什 问题，也是预防传染病发生的一个重要 题后，时间已经过了11 点半，十二届全 么科学技术预测手段？明年会发生什 环节。当前农村人口饮用水不安全的问 国人大常委会的首场专题询问也顺利完 么、后年会发生什么疫情？另外，在环保 题依然存在。从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前 成。随后，张德江委员长发表了讲话。他 方面有什么防控措施？” 期的调研情况看，在接受抽查的12 个省 指出，经过专题询问，进一步深化了对传 当询问进行至此，考验应询部门的 中，还有22% 的农村人口和54% 的农村 染病防治法贯彻实施以及传染病防治工 时刻又一次到来。 “ 我先回答一下，再请 学校师生的安全饮水问题没有解决。 ”何 作中一些突出问题的认识，也回应了人 其他部门回答。”李斌回答道，近年来，卫 晔晖委员就此问道，请水利部谈一下在 民群众的普遍关切，有利于推动国务院 生计生委加强风险评估，利用遥感等新 改善农村饮水安全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有针对性地做好下一步的工作，更好地 技术，对诸如鼠疫疫情的生态环境情况， 今后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目标和措施？ 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权益。他更是 进行潜在风险的评估 ；建立预警机制， 曾在去年6 月参加过专题询问的水 对进一步提高专题询问的质量和效果提 一旦发现有疫情，就及时采取处置措施。 利部副部长李国英对这样的场面并不陌 出了要求。这不禁让人们对十二届全国 她表示，今后还是要进一步加强这些工 生，接起问题侃侃而谈。他从“十一五” 人大常委会的监督工作充满期待。 2013 年 9 月 10 日 13 特别关注 传染病防治新期待 ——访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竺 □ 本刊记者／王 萍 谈到中国的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 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十二届全国人大 常委会副委员长陈竺是当之无愧的亲 历者和见证人。 2003 年“非典”刚开始肆虐，时任 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的陈竺就敏锐地组 织科研人员进行研究。国家防治非典科 技攻关领导小组成立时，陈竺提供了许 多有价值的意见，并因此被任命为副组 长。2003 年5 月13 日，陈竺曾亲率12 名 专家，奔赴广州和香港，经历令他终身 难忘的抗非战斗。 8 月29 日上午，北京人民大会堂金 色大厅，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 陈竺副委员长。图/CFP 会议专题询问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 历了“非典”那场战斗，十年后的今天才 价。”陈竺指出，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 防治法实施情况现场，本刊记者专访了 能深切体会到国家在传染病防治方面的 员会主任李斌在报告中所谈到的这些成 出席会议的陈竺副委员长，请他谈谈对 投入和进步。 绩，是我国传染病防治工作取得积极进 传染病防治工作的体会、 感受与期待。 “中国的传染病防治工作十年走过 陈竺向本刊记者强调， “ 中国应对 来，非常不易，可以说有一个长足进步。” 包括传染病防治在内的医学和健康领域 陈竺强调说，十年间，国家积极贯彻落实 “我们都不会忘记这段历史” 的事业增加投入，各大部委应将合力转 传染病防治法、加强传染病防治工作，在 陈竺向本刊记者表示，今年既是传 化成工作成效，更多支持传染病防治工 体系建设、能力提升和工作实效等方面 染病防治法实施十年工作的总结， 也是我 作。 13 亿人的健康，不可能光靠看病吃 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 们国家夺取抗击“非典” 伟大胜利的十年。 药解决， 加强预防和保护环境是根本。 ” 展的鲜活证明。 “过去十年，是传染病防治工作投 回望这十年，抗击“非典”的胜利对国家 入力度最大、整体防控能力提升最快的 社会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对国家执政理念 “十年走来有一个长足进步” 时期。” “2012 年各级财政安排的公共卫 的进步等， 都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当记者问及对此次专题询问的感 生补助资金，相当于2003 年同口径投入 “卫生系统的同志们对科学发展观 性感受和理性评价时，陈竺笑着告诉本 的10 倍。” “我国已建成全球最大的传 都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因为正是面对 刊记者， “ 今天的询问让人很受鼓舞！ 染病疫情网络直报系统。” “2013 年上半 ‘非典’这个巨大挑战，全国人民在党中 专题询问针对性强，委员提问质量高， 年，面对新发的人感染H7N9 禽流感疫 央、国务院领导下，依法应对、科学应对、 回答问题的单位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提 情，各地、各部门迅速行动、通力合作、科 众志成城，战胜了当时突如其来的疫情， 问委员和答问部门都没有回避问题。” 学应对，有效控制了疫情，获得了世界卫 从而带来了以人为本执政理念的确立。 科 陈竺告诉记者，正是因为十年前亲 生组织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的积极评 学发展观的形成在一定意义上和夺取这 14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场斗争的胜利是有关系的， 很多理念其实 防控制体系中都存在疾控人员不足、任 够。比如艾滋病防控，很多社会草根组织 是从这里孕育出来的。 ” 陈竺说。 务重、待遇差等问题。 因为他们独特的生存环境， 能够对那些特 事实上，正如陈竺所说，以抗击“非 “在专题询问中您听到国家会有一 殊人群形成一种服务的可及性， 而这不一 典”为契机，中国公共卫生应急机制得以 些政策的落实吗？”陈竺告诉记者，人力 定是专业机构能够达到的。 应充分考虑到 重建，为从容应对随后而来的禽流感、甲 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王晓初在回答 发挥社会力量进行传染病防控。 流等疫情做出巨大贡献。在抗击“非典” 询问时指出，我国为传染病防控人员建 “这一点非常重要。特别是随着网 过程中暴露出的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方 立了卫生防疫津贴，2004 年将专职从事 络社会的发展，应对社会草根力量赋予 面的“短板” ， 得到政府的反思和加强， 并 传染病、寄生虫病防治人员也纳入津贴 更多的引导和支持，让他们成为正能量。 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理政能力的提升。 范围，并大幅提升津贴标准。目前，全国 政府负总责，各个部门各负其责，充分调 陈竺认为，抗击“非典”对于政府行 近20 万人享受该津贴。 “ 从今天的专题 动社会资源。”陈竺告诉记者， “这其中包 为优化释放出巨大正能量。 “当时疫情形 询问中我感到大家都注意到这个问题， 括传染病防控的宣传教育。无论是从娃 成了一种巨大的倒逼机制，让我们认识 我希望力度还能够大一点。” 娃抓起的学校教育，还是面向社会的宣 到只有公开信息才是最好的防控手段。 传染病防治工作的意义是综合的。” 陈竺进一步向记者指出了他对今 后传染病防治工作的三大期待。首先，传 传、知识的普及等，都是很关键的基础性 工作，需要社会力量的积极参与。” 陈竺特别谈到了一个细节，2003 年 染病防控体系建设特别是队伍建设方面 “非典”期间，时任科技部部长和国家防 应该有新的加强。十年来，我国传染病防 “传染病防治一定是跨学科的” 治非典科技攻关领导小组组长的徐冠华 治体系和工作机制不断完善，但与日趋 “2003 年的‘非典’和后来的禽流 同志专门拍了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照 严峻的传染病防治形势相比，还有很多 感，提示我们必须对‘人畜共患病’问题 片是五·一节长安街上空无一人的场面。 事情要做。如果说前一段主要是加强硬 给予高度重视。” “ 传染病可能出现新的 他还看到钟南山先生展示的一张照片， 件的建设，那么下一步应该是加强人才 发源地和新的传播途径，对这种新情况 在广州学跳芭蕾舞的孩子都戴着口罩跳 队伍建设，要将专业队伍建设和整个医 如何建立和完善相应的监测和预警机 舞。 “ 这让大家觉得卫生事业，特别是传 改“强基层”很好结合起来。 制？”谈到委员们关注的这些问题，陈竺 染病防控工作，已经远远超过了卫生技 其次，多部门联防联控、科学应对、 强调，传染病防治最终要靠科技。既要重 术领域的概念，而是和国家的安全、社会 部门协同方面应该得到更大的加强。 “从 视病原体，也要重视传播方式、 传播途径 的稳定、经济的发展直接联系在一起。” 今天的专题询问来看， 各部委之间的合力 和易感人群的保护。 “十年来传染病防治工作所取得的 已经形成， 还要将这种合力转化成真正的 陈竺告诉记者，实际上传染病防治 巨大进步，可以说是我们国家经济社会 工作成效。 尤其是面对禽流感这样的由于 一定是跨学科的。现在学术界有一个说 ‘五位一体’建设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取 生产生活方式、 环境改变带来的人畜（禽） 法，生态环境、动物界和人类，应该共同 得巨大进步的一个缩影。我们都不会忘 共患病的新挑战和新问题， 不是单靠一个 享有一个健康，如果动物的健康没有保 记这段历史。”陈竺强调。 部门能够完成的， 必须协同作战。 ” 障，那么人类的健康也不可能得到保证。 “比如医保的问题也体现了协同的 比如多位委员谈到，近30 年来在全世界 重要性。李斌主任的报告中提到目前新 范围内有40 多种新发传染病，其中四分 当记者问到传染病防治工作所面 农合已将艾滋病机会性感染治疗、耐多 之三是人畜（禽）共患病，实际上就是动 临的挑战和问题，陈竺向记者特别谈到 药结核病治疗等费用纳入报销。但这些 物源性传染病。人类活动造成了生态系 了当前亟待解决的人才队伍问题。 病也不是只有农村才会有，城市的医保 统的破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然界 陈竺告诉记者，在专题询问中多位 制度也得跟上，将重大传染病纳入报销 对人类的报复，因此不能光靠传统狭义 委员都谈到了西部地区传染病防治工作 范围。下一步应推动医保管理改革，将三 上的传染病防治知识，而应对整个生态 存在的问题。事实上，传染病防控的重点 ‘保’合在一起来管，而且在医疗、医保、 系统客观规律有所认识和研究。只有跨 和难点在中西部，特别是西部。而西部的 医药三‘医’联动的大格局下理顺机制 学科的研究才可能开发出有效预防和监 传染病防治人才队伍的建设非常薄弱， 非常重要。”陈竺说。 测手段，比如生态防护措施、针对动物界 传染病防治的三大期待 首先基本的人员队伍要配备上去。在西 第三，要转变政府职能，充分发动社 和人类的预防接种手段、治疗手段等。研 部等落后地区从事传染病防治工作的同 会力量。健康关系到每一个人，也是每一 究当中还要充分发挥中医药的作用，中 志可亲可敬，但待遇很低，国家要考虑他 个人的责任。维护社会公共卫生，政府部 医药对提高人体天然免疫力有一定的优 们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而且整个疾病预 门责无旁贷， 但光靠政府和专业机构还不 势，在防治传染病方面大有可为。 2013 年 9 月 10 日 15 特别关注 追问传染病“防”与“治” □ 本刊记者／张宝山 8 月29 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常 势总体平稳，甲、乙类传染病年报告发 依然面临严峻形势。首先是来自传统传 委会第四次会议举行联组会议，对国务 病率、死亡率分别控制在272 ／10 万和 染病和新发传染病的双重压力。近十年 院关于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 1.25 ／10 万以下。重大传染病得到了有 来，我国几乎每一到两年就有一种新发 实施情况进行专题询问。 效控制。其中，艾滋病疫情总体处于低流 传染病出现，许多新发传染病早期发现 传染病防治工作一直是公共卫生 行水平，涂阳肺结核患病率、死亡率明显 及诊断较为困难，早期病死率较高。其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近 年 来 特 别 是2003 下降，血吸虫病疫情降至历史最低水平。 次，人口大规模流动也增加了防治工作 年“非典”暴发以来，我国传染病防治工 同时，有效应对了高致病性禽流感、甲型 的难度。流动人口容易成为传染病的易 作经历了几次重大考验。比如流感，从 H1N1 流感等新发传染病疫情。另外，传 感人群，2012 年，我国报告疟疾病例中， H5N1 禽流感到甲型H1N1 流感，再到 染病监测预警能力也在不断加强，绝大 境外输入性病例占91.1%。另外，环境和 最近的H7N9 禽流感，每一次都是挑战， 部分医疗卫生机构实现了法定传染病实 生产、生活方式的变化，也增加了传染病 传染病防治工作的力度、应对机制的提 时网络直报，医疗卫生机构发现、诊断后 防治工作的复杂性。 升也在每一次的挑战中越来越完善和从 逐级报告的平均时间由直报前的5 天缩 容。而完善的同时，新的社会形势引发的 短为现在的4 小时。 对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 法实施情况的专题询问，是十二届全国 今 年 上 半 年，面 对 新 发 的 人 感 染 人大常委会举行的第一次专题询问。询 国务院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 H7N9 禽流感疫情，各地各部门迅速行 问权是法律赋予人大及其常委会的一项 的 报 告，对 过 去 十 年 传 染 病 防 治 工 作 动，科学应对，使疫情得以有效控制，并 重要的监督权力，而专题询问又有别于 及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进行了概括 获得了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动物卫生组 一般的询问，它的主题更加明确，内容也 总结。2004 年以来，我国传染病疫情形 织的积极评价。但同时，我国传染病防治 更具实质性。 何晔晖委员提出询问 陈蔚文委员提出询问 冯长根委员提出询问 传染病防治的新问题也不容忽视。 16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如何遏制结核病传染蔓延？ 人口肺结核患者也一样接受免费的诊断 云南瑞丽口岸的一次监测当中就发现一 结核病是个老牌传染病，现在我国 和治疗。针对学校这些易发生聚集性疫 种新型的蚊种在这里定居，这种蚊子可 每年新发结核病例大约是100 万，相当 情的地方，抓入学的宣传教育、体检、疫 以携带黄热病和登革热等病毒，之前在 于每一分钟就会有两个新的结核病例发 情报告和处置等等，落实学校的主体责 境内是没有的。2010 年，在福建龙岩对 生，真是不容小觑。在这次专题询问中， 任。同时，开展应用研究。 “十一五”以来， 138 名越南籍新娘的传染病检测中，就 有委员提问，政府采取何种有效防控措 把结核病的防治科研纳入了重大科研专 有12 例是艾滋病病例。2011 年8 月，在 施遏制肺结核传染病蔓延？ 项，主要是开展了结核病的快速诊断技 新疆和田发现了4 例脊髓灰质炎野毒株 术，药品、新疫苗技术的应用开发，提高 病例，而脊髓灰质炎这种疾病，世卫组织 防治水平。 在2000 年就已经宣布在我国绝迹了，但 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 李斌回答，结核病是一个传统的传染病， 也是全球共同面临的一个重大公共卫生 “下一步要依照传染病防治法的要 是在2011 年又被发现，并且在当时两个 问题。我国是结核病高负担国家之一，党 求，进一步提高防治能力，强调落实控 多月时间里就报告了21 例，这些都是周 和政府历来高度重视对结核病的防治工 制策略，提高防治质量，加大工作力度， 边国家对我们形成的传染威胁，形势非 作，从上世纪80 年代以来，我国已经连 使患者能够早期发现、规范治疗。同时， 常严重。 续实施了三个结核病的防治十年规划， 加大社会的宣传教育，使每一个公民都 有委员提问，目前传染病跨境传播 现在正在实行第四个规划。 知道结核病如何预防，增强自我防范的 的特征在中国有些什么表现？在我国边 李斌介绍，中央财政专门安排了结 意识。对重点人群和学校等易发地进行 境口岸和边境地区对传染病如何进行防 核病专项防治费用，从2004 年开始对普 大力宣传和防范工作。此外，还要加大 控？还有哪些漏洞？ 通肺结核患者进行免费治疗，已累计为 对耐药性结核病治疗的攻关，进一步落 “我先说漏洞，现在我国口岸应该 1013 万名结核病患者进行了免费治疗。 实 好 保 障 政 策 和 机 制。我 们 争 取 把 结 说总体上比较重视卫生防疫，但是发展 到今年全国又有7.5 万农村耐药性结核 核病对人民健康的危害控制在一个最 不平衡。一些大的口岸、机场、海岸的口 病患者，也把他们的治疗费用纳入了新 低程度，做好这项工作，保障人民的健 岸，一些大的陆路口岸应该说卫生防疫 农合大病保障。此外，完善防治模式，提 康。”李斌说。 能力比较强，但是现在主要是一些临时 高防治能力，近十年每年新发现的涂阳 口岸、季节性口岸的基础比较差，也缺乏 肺结核患者是40 余万例，治愈率在90% 疾病跨境传播如何防控？ 设备和人员，还存在着比较大的隐患。” 以上。从2008 年开始，在高危人群中开 近十年来，我国几乎每一年就有一 质检总局局长支树平回答。 展了耐多药性的肺结核患者的规范化治 种新的传染病出现，而新发传染病的传 “现在全球传染病跨境传播的风险 疗试点，目前这种治疗试点的覆盖城市 播很大程度也依赖人口的流动，其中还 日益严峻，据有关专家说，现在全世界新 达到了91 个地市。对重点人群包括流动 包括跨境人员的流动。比如在2008 年， 发现的传染病病原体正在感染的将近40 水利部副部长李国英回答询问 卫计委副主任王国强回答询问 工商总局局长张茅回答询问 2013 年 9 月 10 日 17 特别关注 禽上市”的措施，减少活禽现场交易。首 先在大中城市、人群高度密集的地方进 行推广。二是强化宣传教育，积极倡导 更加安全的禽类食品消费方式。三是根 据国务院法制办的部署，我们正在会同 有关部门修订食品安全法，对于禽类市 场交易质量管理等方面问题将进行专 题研究，力争在立法层面上进一步明确 有关管理规定和要求。 “工商部门作为市场监管执法部 门，根据重大动物疫情应急条例的要求， 一直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切合加强活禽经 营市场动物疫情的防控。”工商总局局长 张茅说，特别在今年，各部门联防联控人 感染H7N9 禽流感的疫情工作中，我们 赵白鸽委员提出询问 质检总局局长支树平回答询问 按照联防联控机制的要求，依法依职参 种，其中一半在我国有所发现。我国现在 病持续发生。近几年，每年春天都会发 与防控工作，主要做了三项工作 ：一是 边境线比较长，特别是陆路边境比较长， 生 禽 流 感，从2003 年 的H5N1 的 暴 发， 根据地方政府的决定，参与关闭活禽经 尤其像云南、广西、新疆与周边疫情复杂 到2004 年、2005 年 陆 续 出 现 的H1N9、 营市场工作。二是积极配合有关部门督 的国家接壤，现在是医疗基础薄弱，多民 H9N2，再到今年的H7N9。病毒在不断 促市场开办者履行各项防控措施，加大 族聚集，边民往来频繁，监管难度大，疾 的变异，已经开始出现了禽传人的现象， 对防控政策的法规、措施和知识的宣传 病跨境传播的风险比较高。”支树平说。 如果病毒再变异，下一步是否会出现人 力度。三是立足工商的职能，依法强化日 支 树 平 介 绍，我 们 在 卫 生 防 控 方 传人的现象，这一直让大家非常担忧。如 常市场监管工作。下一步，工商总局将继 面，主要有六个方面的防控机制 ：一是 何从源头监管，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续指导各地工商部门充分发挥与市场联 建立国际传染病风险评估预警机制。二 有 委 员 提 问，在 防 范 动 物 源 性 传 系紧密的工作优势，积极配合相关部门， 是口岸传染病的监测机制。三是口岸突 染 病 方 面，对 城 市 活 禽 经 营 市 场 有 哪 依法依职责做好各类活禽经营市场的相 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置机制。四是 些具体的管理措施？今后将如何进一 关市场监管工作，强化在市场上防范动 口岸输入性医学媒介生物的监测控制机 步完善？ 物源性传染病的工作合力。 制，就是捕获蚊子、老鼠等。五是联防联 “现在我国每年出栏的禽类大概是 此外，国务院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还 控。主要和卫生计生部门及有关部门联 140 亿只左右，中国人对于禽类的消费 回答了常委会组成人员关于农村饮用水 防联控，包括和境外卫生组织联防联控， 量大，很多禽类的养殖是由农民家庭的 卫生状况、新发传染病困难人群医疗救 包括和省、市、县各级组织的联防联控机 散养，量大、分散。同时，农民养殖的家 助、西部贫困地区传染病防控扶持政策、 制。借此机会，也想提一个建议。我们国 禽在集贸市场的销售又有随机性。另一 传染病防治宣传教育、传染病防控队伍 境卫生检疫依照的法律法规是国境卫生 方面，中国人多年养成的吃活禽、吃鲜 建设等问题。 检疫法，这部法律已经实施了26 年时间 活的东西的生活习惯，短时间内难以根 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国务院专项工 了，现在确实需要修订，希望人大常委会 本改变。”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局长张勇 作进行专题询问至今已经有三年多的时 能够给予关注和支持。 说，针对这些问题，食品药品监管总局 间，从2010 年6 月第一场专题询问起，到 将依法依职责积极配合有关部门，进一 现在已经是第10 场，中央决算、国家粮 步做好市场活禽经营的行为规范和监 食安全、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保障性 环境和生产、生活方式变化带来的 管，切实加大传染病防控的力度，有针 住房建设等相关领域的热点、焦点问题 传染病防治工作的复杂性，是传染病防 对性地采取一些措施 ：一是针对存在 都曾经是询问的内容，也都反映了广大 治工作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比如在一 的禽类传染性疾病导致人感染疫病的 人民群众的普遍关切，从而让政府、有关 些地区，不太乐观的环境状况，以及传统 病例多发的势头，对城市的活禽经营市 部门可以有针对性地改进工作，推动实 的生产、生活方式，使一些人畜共患的 场，要积极推行“禽类定点屠宰、白条 际问题的解决。 （本文摄影／李杰） 如何防御人畜共患病？ 18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人大之“问”不能“走过场” □ 本刊评论员 / 金果林 8 月29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举行首次专题询问，与会委员提出询问。摄影/ 李杰 “一定要防止流于形式、防止走 了人大询问的法定性、监督性、庄严性， 一种外化载体，既不同于“行人问路” 过场。”这是张德江委员长8 月29 日在 并将这三者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符法 那种层次的问，也不同于“记者提问”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场专题询问 律、适国情、合民意。但是，如何行使好 那种氛围的问，既不同于“学生请教先 结束时，对今后开展专题询问提出的严 询问权，使专题询问成为人大监督增强 生”那种层面的问，也不同于“街坊邻 肃要求。可以说，这是对专题询问的一 实效的杠杆，需要问者与答者的责任、 居嘘寒问暖”那种形态的问，更不同于 条带有根本性的要求。 胆识和智慧，千万不能“走过场” ，甚至 “偶有遗忘、翻查资料”那种功能的问， 。 流于形式的专题询问、问了白问， “走秀场” 而是国家权力机关依法进行的监督性 走了过场的专题询问、不如不问。这是 张德江委员长这一“防止流于形 因为，流于形式、走了过场的专题询问， 式、防止走过场”的要求，是各地各级人 正因为专题询问的这种法定特性， 浪费国家资源、损害人大权威、伤害政 大正在开展和即将开展的各类专题询 决定了其既要有形式、有程序，更要有 府形象、动摇人民群众的法治信念、助 问是否有实效、是否有作用的“试金 内容、有效果、有目的、有质量，要主题 长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不良风气，有 石” ，各地都应该拿这句话来对照一番、 鲜明、重点突出，具有实质性监督力度。 害而无益。 检验一番，看看到底是真问还是“秀” 这就要求专题询问要有实实在在的内 问？是实问还是“虚”问？是客套地问 容，要切实促进实际问题的解决，要能 还是切中要害、 入木三分地问？ 扎实推动工作的开展，从而起到人大监 询问权是法律赋予人大的一项重 要的监督权力，是人大监督权的题中应 有之义，行使好这一权力，是法律的要 的庄严之问。 督的实际效果和作用，真正能够产生影 求、人民的期待、代表的呼声，也是政府 询问要“真问、敢问、会问” 响力、推动力和建设性，而不能图形式、 的愿望。应该说，人大的专题询问体现 人大的询问，是人大法定监督权的 图热闹，更要防止专题询问成为流于形 2013 年 9 月 10 日 19 特别关注 式“走过场”的“花架子” 。 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人大的 都作出了很好的安排和规范，有效地保 建议，有要求、有希望，甚至对有的委 证了专题询问取得预期成效。 员的提问给予附议、补充。这大大增强 询问者、发问者、提问者，拿出对人民 首先，询问主题选择了涉及亿万人 了本次专题询问的权威性，提升了询 负责的精神，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以责 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的传染病 问层级、加大了询问力度、创新了询问 任、胆识和智慧来代民发问，真问、敢 防治问题，主题重大、社会关切，关系国 形式、丰富了询问内容、提高了询问效 问、会问。 计民生 ； 果，令人耳目一新、为之一振。 所 谓“ 真 问 ” ，就 是 想 民 所 想、急 其次，在询问之前，有关专门委员 民所急，言民所欲言、问民所欲问，动乎 会委员和人大代表进行了广泛深入的 情、 起乎真， 发现真情况、 提出真问题、 显 专题调研、听取了有关政府部门的专项 应该说，专题询问还是一个“新生 示真水平，一语中的、切中要害、问到点 报告、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组审议，掌 事物” ，还需要长期的探索实践，无论是 子上，而不能茫而问之、空而问之、大而 握了大量真实情况，为询问提供了充分 在内容形式上、程序规则上，还是在方 问之、 统而问之， 不着边际、 离题万里， 不 而科学的素材依据 ； 式方法上、理论研究上，都还需要不断 询问有实效才有生命力 其三，允许提问人和其他委员在认 地完善创新、不断地丰富发展。可以想 为有关政府部门回答得不清楚、不完整 见，专题询问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所 所谓“敢问” ， 就是本着对人民尽责、 时进行追问、补问，应询的政府部门负 蕴涵的能量还远远没有释放出来，在未 对政府尽心、对党和国家事业尽职的负 责人之间也可以相互补充回答，增强了 来人大监督工作中必将会发挥出独特 责精神和态度，出于坚守人大代表的职 询问的互动性，有利于说清、说透问题 作用，而其核心就是提高质量、增强实 责荣誉和自身的品格情操， 勇于担当、 直 的症结所在 ； 效，发挥出建设性和促进性，切实防止 痛不痒、无的放矢，更不能寓褒于问、寓 扬于问， 甚至先问后褒、 小问大扬 ； 流于形式、走过场。只有这样，专题询问 面问题， 实事求是地敢于直言、 与人为善 其四，这次专题询问会场有大批媒 地提出诤言， 而不能过多地顾及情面， 瞻 体记者现场采访，使透明度大为增强。 前顾后、 欲言又止， 更不能为部门评功摆 全国人大常委会以后还将对专题询问 其实，张德江委员长关于“防止流 好、 推诿塞责去顺梯子、 搭台阶 ； 进行面向全国的网络图文直播，这将使 于形式、防止走过场”的这一要求，不 所谓“会问” ， 就是充分发挥自身优 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的履职状态、 仅适用于开展专题询问工作，而且适 势，经过深入调查研究、深入观察思考、 履职水平、履职能力和政府部门的工作 用于人大其他工作。众所周知，人大工 深入体察民情， 在了解大量鲜活实情、 掌 情况置于全国人民的目光之下，有利于 作程序性很强，但程序是保障内容的， 握准确数据以及经过科学分析的基础 人大和政府接受全国人民的监督，放大 是为达成实效、取得成果服务的。如果 上，客观准确地抓住主要矛盾和关键环 了监督实效 ； 不在内容上下功夫、不在实效上下功 才会保持不断旺盛的生命力。 节，提出社会普遍关注又亟待解决的突 其五，本次专题询问之后，问却不 夫、不在质量和成果上下功夫，只是看 出问题， 甚至能够“见人所未见、 发人所 止于问。委员们提出的有关意见、建议 上去很美、徒有其表，就会陷入机械主 未发” ， 入木三分地发现并提出一些潜在 将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汇总之后 义、形式主义，就会成为走过场、走秀 的可能发生、 发展的问题， 引起政府部门 转交国务院。国务院要在认真研究后切 场的一种“表演”，人大的作用就难以 和社会各界的警醒、 重视和解决， 从而体 实提出改进措施，并在六个月内向全国 真正发挥。 现出询问的高质量和高水准。 人大常委会提出研究处理的书面报告。 当前，上上下下都在开展“群众路 全国人大常委会将审议这个报告并向 线教育实践活动” ，大力反对官僚主义、 程序要确保“问出实效” 全国人大代表通报，向社会公布。此举 形式主义等“四风”。张德江委员长提 防止专题询问流于形式走过场，还 将有效地把专题询问的成果转化为改 出“防止流于形式、防止走过场”的要 需要组织者在会议的组织上、程序的设 进工作的实效， 切实推动问题的解决 ； 求， 对于开展好教育实践活动、反对“四 置上作出科学的安排和规范，为询问者 其六，本次专题询问的一个最突 风” ，对于开展好人大各项工作，都是非 “真问、敢问、会问”提供保障，确保询问 出亮点就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 常及时、非常重要的。按照这一要求，我 能够问出实效、问出成果，从而解决问 德江同志率先垂范，出席并主持专题 们在工作中脚踏实地、开拓进取，不断 题、推动工作，特别要防止出现彩排、预 询问，尤其是在主持过程中，张德江委 适应新形势、顺应新期待，少些花拳绣 演、对口型、念台词等形式主义现象。 员长在每个问答之后，都用生动真挚 腿、多些真功实干，立法要质量、监督要 可以说，本次全国人大常委会的专 的语言和准确详实的事例数字作出实 实效，人大工作就会精彩纷呈、大有作 题询问，在会议的组织和程序的设置上 时 点 评，有 归 纳、有 总 结，有 论 述、有 为， 不断地开创出崭新局面。 20 2013 年 9 月 10 日 特别关注 专题询问向高质量挺进 高。”陈竺副委员长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直赞 具体措施和行动，把答复的内容落到实处， “打 委员们的提问。陈竺副委员长曾担任卫生部部 了雷，要下雨。”不过，陈蔚文还表示，对未来中 长，对传染病防治工作非常熟悉，他表示， “我非 医药在传染病防治中发挥更大作用很有信心。 常赞同委员以及相关职能部门对重点人群、重 对于此次专题询问的效果，陈竺副委员 “委员们提问很深入，都是做了充分准备 要薄弱环节的关切，我觉得传染病防治的重点 长也表示肯定， “答问的单位做了充分准备，都 的。专题询问的氛围很好，有问有答，有互动。” 和难点确实是在中西部，特别是西部，西部卫生 没有回避问题。这次询问是让人受到鼓舞的。” 8 月29 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 服务体系尤其是人员队伍还很薄弱，大家都注 李斌同样欢迎专题询问的监督方式，她 第四次会议举行联组会议，专题询问传染病防 意到了这个问题。” 告诉本刊记者， “ 专题询问有利于监督政府部 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全国人大代 作为被询问单位的负责人，国家卫生计生 门落实传染病防治法，对下一步推动我们的工 表、福建华侨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戴仲川在会议 委主任李斌也对委员们的提问表示赞赏， “今天委 作会有非常好的作用，我们一定会认真按照这 结束后，向记者表达了列席专题询问联组会议 员们提出的询问质量都很高，都切中要害。”受国 次会议审议的意见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传染病 的感受。 务院委托，国家卫生计生委、质检总局、农业部等 的防控工作，真正保证人民群众的健康。” 虽然这已不是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举行 十五个部门的负责人到会听取意见，回答询问。 这是本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举行专题 专题询问，连任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的戴仲川却 对委员们来说，抓住问题本质，提高询问 询问，其务实、严肃认真的气氛已赢得会场内外 是第一次现场亲聆专题询问，委员们的认真态 实效，不仅是履行职责的要求，更是对相关部 称赞。 “问答积极主动、坦诚深入，不避难点，同 度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信息量很大，通过专题 门切实解决问题的期盼。全国人大常委会委 时切中实质，不走过场，这成为整个专题询问的 询问，其他委员、列席的代表也能够比较深入 员、广州中医药大学副校长陈蔚文坚信中医药 缩影。”媒体评论道。特别是张德江委员长出席 地看到传染病防治法实施过程中的问题，了解 在传染病防治方面的效果和意义都非常大，为 主持会议，并对政府部门的回答一一作出点评， 政府已采取的措施和效果及今后的打算。” 此，他在联组会议上直面向有关部门发问， “政 “显示了对该活动重视和落实监督的决心。” 在联组会议上，共有十几位委员提出询 府计划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来发展中医药，促使 专题询问是一种更能体现实效的监督形 问，问题涉及肺结核防控、传染病跨境传播防 中医药在防治传染病中发挥更大和应有的作 式，今年，全国人大常委会还将围绕不同主题 控、新发传染病困难人群医疗救助、西部贫困地 用？”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国家中医管理 开展专题询问。为此，张德江委员长特别强调， 区传染病防控扶持政策、传染病防控知识宣传 局局长王国强回答了陈蔚文委员的问题。 要进一步提高质量和效果，充分发挥专题询问 教育、传染病防控队伍建设、动物源性传染病防 “政府部门的回答很全面，我对答复挺满 范等方面，多位采访对象均表示，委员提问提到 意。”陈蔚文委员是第一次参加专题询问并提 了“点”上。 问，他对本刊记者表示，由于时间有限，有些问 “这次询问针对性很强，提问的质量很 专题询问亮点多 建设性和促进性的作用，防止流于形式，防止 走过场。 期待下一场高质量的专题询问！ （本 题不能展开分析，他希望相关部门接下来要有 刊记者／谢素芳） “一把手” 或主要负责人到会回答询问。 让人印象颇深。尤其是张德江委员长要求政 专题询问中，问答双方坦诚互动，将传染 府职能部门多关心西部地区特别是贫困地 病防治工作中存在的棘手问题和难题一一摆 区的人民群众，要加强这些地区的传染病防 8 月29 日上午举行的十二届全国人大 出来，讲得十分深刻与透彻。委员们作为提问 治工作，引起在座所有人热烈鼓掌。显然，张 常委会首次专题询问，在长达两个多小时里， 者，秉着对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经过充分调 德江委员长的“点评”和“追问”，更加容易 专题询问紧凑有序地进行，亮点纷呈，精彩不 研，所问问题紧贴实际，抓住了重点 ；不少提问 引起政府部门的重视，也容易增强专题询问 断，甚至引发阵阵掌声。 者有的是医疗领域权威专家，有的十分熟悉传 的实效。 令人关注的是，这次专题询问规模大，阵 染病防治工作，如丛斌、刘德培、赵白鸽等，问 通过专题询问，问答双方实事求是，在 容强。因为专题询问是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 得十分专业, 切中要害，直指症结。面对询问， 深度交流中，共同探讨问题和难题解决之 长张德江亲自主持会议，副委员长中除一位外 前来应询的政府职能部门相关负责人真诚坦 道，不仅回应了人民群众的普遍关切，也进 悉数到场，同时参加会议还有全国人大常委会 率，积极回应，不推诿，不回避，一一作答。 一步深化了对传染病防治工作及传染病防 委员、全国人大专门委员会组成人员、列席会议 专题询问中的一个突出亮点，就是张德 治法贯彻实施中一些突出问题的认识，还有 的地方人大负责同志和部分全国人大代表。国 江委员长时常对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的回 利于进一步推动政府职能部门做好传染病 务院也十分重视这次专题询问，安排国家卫生 答进行点评，甚至发起追问，还就传染病防 防治工作。可以说，这次专题询问达到了预 计生委、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等十五个部门的 治工作一些重点难点问题的解决提出要求， 期目标。 （本刊记者／李小健） 2013 年 9 月 10 日 21 言 论 委员论坛 近年来，多发的禽流感、血吸虫等传染病成为危害公共卫生安全 的重大因素，极大地影响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因此，如 何更好地防控传染病，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国家任务。正是本着这样 的目的，前不久召开的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审议了国务 院关于传染病防治工作和传染病防治法实施情况的报告。在此，摘发 八位与会委员的审议意见。 要注重传染病源头治理 理，要引起重视，因为我们国家相当数量的乙肝、丙肝感染 者是从医院传染来的。 □ 罗清泉 要进一步注重源头治理。不从源头解决，头痛医头、脚 痛医脚很难根本解决问题。进行源头治理是有不少问题需 健全疫情发布制度 □ 韩晓武 要解决的，当前要下决心治理农村的面源污染。面源污染造 成土壤污染，也造成地下水的污染。不少农村垃圾围村的现 要进一步健全疫情发布制度， 加强疫情发布工作。 传染病 象比较严重，一场暴雨，垃圾中各种有害物质、病菌随着雨 疫情的发布， 贵在及时、 准确。 如果发布不及时、 不准确， 不仅会 水到处传播，这类问题要高度重视，下决心制定规划，有效 耽误疫情的防控， 甚至导致疫情快速蔓延， 而且小道消息会满 治理。过去这些年我国解决安全饮水3 亿多人，成绩巨大。但 天飞， 造成社会恐慌甚至混乱。 “非典” 以后， 疫情发布制度和发 另一方面，我们要看出饮水有问题的人数不止3 亿多 ；还要 布工作已有很大进步， 但还需要进一步健全制度、 完善机制。 疫 看到，由于财力不足，过去解决不少地方安全饮水问题的标 情发布既要保障新闻媒体对疫情的披露权， 同时又要对媒体进 准是比较低的，同时还有后续管理问题，要继续加强。面源 行适度管控， 不能中央地方、 各级各类、 大小媒体一哄而上， 这 污染不治理，安全饮水问题不解决，群众的健康会受到严重 样只会造成混乱。 要强化重大疫情只能由新华社、 中央电台、 电 的威胁，传染病防治工作要搞好也将很难。 视台等中央主要媒体和国家行政主管部门官方网站发布制度。 但是， 这种垄断必须建立在及时的基础上， 必须在第一时间发 强化医疗机构的传染病预防作用 布出去， 不给流言蜚语、 小道消息留下任何机会。 □ 任茂东 强化社会责任 要强化医疗机构在传染病预防工作中的作用。医疗机 □ 郑功成 构指的是医院，关于医院医源传染病感染问题，根据传染病 防治法的规定，国务院有关部门出台了两个办法 ：一是医疗 传染病的防治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它不仅威胁到我 机构消毒技术规范，二是医院感染管理规范。但是医疗机构 们的健康，同时也是一个重大的社会风险源头。为此，针对 对医院感染的问题认识不到位，仍然存在着严重问题。调研 就下一步的工作措施，我认为应当强化社会责任。过去我们 中发现，有些医疗机构对此置若罔闻，没能把这项医院感染 强调单位的责任，但单位只是一个工作场所，成年人已实行 纳入质量控制的范围。许多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对法律了 社会化管理，未成年人也与单位没有关系，包括传染病防治 解甚少，在全国有大量的口腔医疗机构对器械不消毒或假 工作在内。现在很多社会问题实际上是社会管理问题，许多 消毒，大量医疗机构的肠胃检查的管子不消毒或者消毒不 社会问题在根本上又是社区的组织化程度过低造成的。人 够，导致了乙肝、丙肝等传染传播。建议行政机关应加强对 们居住在城市，却与所在的社区关系不大，特别是现在几亿 医疗行政机构消毒工作、隔离与医疗废物处置等工作的管 农民工带着未成年人、老年人到城市来，却又没有融入到城 22 2013 年 9 月 10 日 言 论 委员论坛 市社区里面，这种局面极不利于传染病的防治以及其他许多 期， 滚动内容， 应该积极地有效地落实这项规定。 社会管理工作，因此，应当强化社区的防治责任，但是社区又 不仅仅发挥着防治传染病的功能，实际还有很多其他的功 能，包括社会保障。如何发挥社区作用，把社区服务、社区组 织化程度提升到我们国家的社会建设、社会管理的核心位 要扶持医科院校培养预防医学生 □ 买买提明·牙生 置，起一个基石的作用， 这是至关重要的。 从全国而言， 卫生系统应该号称600 万人左右的队伍， 各 加大对新发传染病的研究力度 级疾病预防控制人员19.3 万人， 按总医疗卫生人数来说后者 □ 丛 的问题就是人手少、质量低、水平不高，后继无人、青黄不接。 斌 占比不到3%。客观地讲，各级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面临非常大 这个问题要从国家层面， 从政策、 机制条件、 待遇、 发展空间和 2003 年“非典” 给我们的重要启示， 就是新发传染病相比 人员编制等方面应该统筹考虑。 首先是政策方面要统筹考虑， 起其他传染性疾病，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影响、损害更为 特别是医学院校的招生问题， 应该引起高度重视。 现在医学院 严重， 而且可以说是极其严重的。 因此， 在科研立项上， 国家要 校在招生中仍然存在重医轻防的现象， 预防的学科招生不足。 加大对新发传染病的支持力度，而且要鼓励科研人员对新发 如果医学院校的预防医学专业从政策上不采取特殊的办法和 传染病病原体变异规律进行研究，鼓励科研人员对新发传染 措施， 将来可能会出现更大更多的问题。 包括招生的分数线以 病的发生与生态环境的变化、物种平衡的紊乱之间的关系进 及他们的待遇、 条件等等， 我们应该予以一些特殊的办法， 医 行研究。从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病原体的变异、突变和环境 学院校的预防医学科招生必须体现面向基层。 现在医学院校 变化是有密切关系的， 关键是我们要找到内在的联系， 以探索 的预防医学专业的学生， 毕业以后不愿意到地县两级疾病预 病原体变异的规律，也给我们对新发传染病预警提供科学手 防控制机构去工作。 从国家层面上应该采取一些政策方面、 机 段和依据。 通过科研手段使我们对其有科学的认识， 这样才能 制方面、 条件方面、 待遇方面、 发展空间方面的支持， 应该立足 提前预防， 提前研制相关的疫苗， 来对易感人群做到保护。 现实、着眼长远，构建一个用得上、留得下，有质量、有水平的 卫生防疫队伍。 否则按照现在的队伍总量和培养的速度， 将来 重视普及传染病防治知识 疾病预防控制机构就会出现青黄不接、 后继无人的问题。 □ 姒健敏 加大对公共卫生事业的投入 传染病的防治是有规律的，不同的传染病有不同的防治 □郑奎城 办法。这个防治知识的普及、宣传、系统规范地教育很重要。 有关部门的报告提到央视有关传染病防治公益广告750 条 在这一轮医改中，各个部门都关注看病难、看病贵的问 次，只有1500 分钟，我算了一下也就是25 个小时，没有提及 题，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医院改革方面，特别是公立医院改 多长周期和播出时段。如果是10 年时间，非黄金热播时间播 革， 但对承担传染病防治的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有忽略， 基本上 出， 我想看到的人也是极少的。 所以这个问题是比较明显的。 我们的感觉是疾病预防控制机构等等这些公共卫生机构在这 传染病防治法非常明确，新闻媒体应该免费进行公益性 一轮医改中被边缘化了， 国家没有投入。 虽然在2003 年 “非典” 防治传染病的宣传。另外，从教科文卫委的调研资料中看到， 之后， 国家对疾控机构有一个建设体系的投入， 但是在此之后 现在学校传染病防治教育基本上是空白，不说传染病防治的 没有进一步进行投入。 我们发现当前最大的问题是基层疾病 教材不统一、 不规范、 不生动， 连校医都没有， 根本没人来讲这 预防控制机构非常薄弱， 无论是人员队伍还是能力建设、 基础 门课， 更不可能生动地开这门课。 如果有也只是非常空洞地将 设施都非常薄弱。 我建议， 在新的形势下， 在新的医改里， 政府 教材一发了事， 与体育课混在一起。 所以这个问题要提到非常 要特别关注对公共卫生事业、 公共卫生机构的投入。 尽管财政 高的高度去重视。我建议广播电视、新闻出版、新媒体都应该 部的报告指出， 今年居民基本公共卫生人均经费提高到每人 协同起来， 在卫生科教部门精心指导下， 在教育部门的积极参 30 元，据我们了解，这30 元是投入到乡镇卫生院包括社区卫 与下，要有很好地规划和策划。因势利导，生动地告诉大家怎 生服务中心， 很多地方是把它当成工资来发， 实际上承担公共 么预防传染病。 按传染病防治法规定是要免费宣传教育的， 而 卫生专业指导主要任务的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是没有得到任何 免费往往可能黄金时段就播放不了，应该规定播放时段和周 经费， 希望政府要加强对公共卫生机构的经费投入。 2013 年 9 月 10 日 23 热点聚焦 如何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 □ 本刊记者／王 萍 图/CFP “尽管当前面临错综复杂的国内外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闭幕 令人欣慰的是，最新公布的7、 8月 环境，但中国经济发展基本面是好的，仍 会上发表讲话时进一步强调， “我国正处 份诸多经济数据表明，中国经济正在企 处在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有信心、有条 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阶段，不平 稳回升。从7 月份开始, 此前增速连续 件、有能力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打造 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矛盾依然存在。 下滑的中国经济出现了新变化, 宏观经 中国经济升级版。”8 月28 日上午，受国 对此，必须引起高度关注，切实把思想和 济重要相关指标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 务院委托，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 行动统一到中央对经济形势的分析判断 (PMI) 和工业增速都出现了比较明显的 徐绍史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报告今年以来 和决策部署上来，努力完成全年经济社 反弹。 8 月份的PMI 数据再度确认了这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时强 会发展目标任务。” 一变化。 8 月，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 调的一番话令人印象深刻。 “改革贵在行动”。当前中国经济社 (PMI) 回升至50.1%, 不仅连续第二个月 “经过努力，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主 会发展正步入新的历史阶段，相信中国 明显回升, 而且创下16 个月来的新高。 要预期目标是可以实现的。”徐绍史说。 能够在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中探索和 多位委员指出，当前中国经济运行 政府的决心给了人们希望和期待。 解决经济发展中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 总体平稳，中国经济下行最主要原因是 如何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推动中 新挑战，努力打造适合中国国情的经济 内外需求疲弱，经济内生性增长动力不 国经济坚定走向更高质量增长？8 月29 升级版， 确保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足。应在努力稳定外需的同时， 积极扩大 日下午，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在审 内需，释放有效需求，充分发挥消费的基 议时强调，要努力确保实现7.5％的增长 稳增长 ：努力确保实现 目标，既不能盲目刺激经济增长，也不能 7.5% 的增长目标 础性作用和投资的关键性作用，进一步 发挥内需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 放任经济增速跌出合理区间。同时，要加 今年上半年主要宏观经济数据运 尹中卿委员表示，我国已进入增速 大结构调整力度，加快推进重点领域改 行不及市场预期，特别值得关注的是，二 转型期，正从前些年“保八”向“稳七” 革，因为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的根本动 季度经济增速相比一季度继续放缓。各 过渡。现阶段既不要随便“鼓泡沫”，更 力在于深化改革。在发展经济的同时还 种唱空声音不绝于耳。中国经济未来走 不能轻易“戳泡沫”，而要千方百计“挤 要切实保障改善民生，让百姓受益。 势如何，不仅牵动着举国上下亿万人民 泡沫”，为我国经济迎来下一轮持续健康 的心，也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 高速发展奠定基础。 8 月30 日 上 午，张 德 江 委 员 长 在 24 2013 年 9 月 10 日 热点聚焦 针对当前需求增长动力不足，徐绍 构调整力度，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 点。徐绍史认为， “ 这既与今年以来经济 史表示，下半年将采取一系列措施扩大 应该看到，尽管当前经济面临诸多困难 增速放缓、工业品出厂价格走低等因素 国内外有效需求，包括努力增加中低收 和问题，但经济运行中也孕育着积极因 密切相关，同时也是加大结构性减税和 入者收入 ；着力培育发展信息、养老、家 素和有利条件，不少地区、产业、行业、企 清费力度的正常反应，虽在当期影响了 政、文化旅游、医疗健康等新消费热点 ； 业呈现出较强的抗风险能力和逆势而上 一部分财政收入，但从中长期看有利于 发挥政府投资引导作用，重点加强既能 的发展态势，反映出调结构、转方式等积 增强企业活力和发展后劲。” 改善民生、又能持续形成新增长点的棚 极变化，应给予充分肯定和鼓励。 户区改造及城镇基础设施项目建设等。 委员们强调，下半年中国经济仍应 今年上半年，不少区域、产业、企业 继续坚持改变“GDP 决定一切”意识， 中国经济需要怎样的增长？ 主动顺应形势变化，积极推进自主创新 把更多注意力聚焦于优化结构、加快发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其实今年以 和结构转型升级。东部地区转型升级见 展方式转变上来。国家应进一步激发企 来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偏冷”，房地产 势早、步伐快，经济率先企稳 ；中西部和 业活力，大力支持实体经济发展。 和地方基础设施投资领域仍相对处于扩 东北地区积极培育特色优势产业。钢铁、 徐绍史说，下半年将落实完善促进 张阶段。但为什么房地产和基础设施投 有色等与投资相关的行业因需求萎缩 服务业发展的各项政策，深入推进服务 资的扩张没有明显拉动经济增长呢？专 和产能过剩矛盾突出整体形势严峻，但 业综合改革试点，加快实施“宽带中国” 家告诉记者，这恰恰是当前中国经济结 医药、食品、汽车等与消费相关的行业增 战略。加快传统产业调整改造，抓紧制定 构失衡的清楚反映 ：这两个领域的扩张 势稳定，通信设备、医疗器械等新兴产业 出台化解产能过剩总体方案，坚决遏制 对实体经济其他部门产生了“挤出效 增速较快。从产业看，服务业发展持续向 产能严重过剩行业盲目扩张。 应”，其首要表现在金融方面，从而成为 好，继续发挥着经济和就业增长“稳定 短期内经济增长的阻碍。而且房地产泡 器”的重要作用，成为结构调整新亮点。 沫的积累和地方债务的扩张也正成为中 徐绍史指出，当前经济运行中的一 从今年一、二季度经济增速连续下 些重要指标关系出现新变化，反映出调 滑, 到近两个月来企稳迹象越发明显， 对此，多位委员强调，确保中国经 结构、转方式的新变化。虽然对当期带来 在国家一系列政策措施作用下, 中国 济稳增长应重在扩大国内需求，发展实 一定困难，但对长期发展更多的是积极 经济走势出现了积极变化。委员们注意 体经济。尹中卿委员在审议时强调，挤压 因素和有利条件。 到, 近期政府出台的政策措施并不是 长期中国经济安全的潜在风险。 促改革 ：推进重点领域改革 “房地产价格泡沫”是防范房地产业系统 比如，用电量增速回落大于工业增 大规模的刺激, 而是有针对性的、与调 性风险的必由之路。他建议，应统筹推进 速回落幅度。记者注意到，今年上半年工 结构和促改革紧密结合的安排部署。今 房地产税费改革，推进不动产实名登记 业用电量增速为4.82%，而工业增加值 年以来，国务院取消和下放183 项行政 和全国联网工作，降低交易环节税费，切 增长了9.3%。对此徐绍史表示， “用电量 审批事项、扩大营改增试点、加快资源 实减轻普通老百姓购房成本。 增速回落大于工业增速回落幅度，重要 产品价格改革等一系列改革举措的出 针对地方政府性债务问题，一些委 原因就是高耗能行业回落较多、高技术 台，不断完善体制机制，激发市场主体 员指出，要警惕政府债务过快增长给银 产业发展加快、节能和技术进步提高了 活力。 行带来的信贷风险。要规范政府融资行 用电效率。” 委员们强调，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 为，采取有堵有疏、疏堵结合的办法，拓 又比如，在经济增长小幅放缓的情 的根本动力在于深化改革。要加快转型 展合法融资渠道。王毅委员则警示一些 况下城镇新增就业总体平稳。今年上半 升级，改革仍需攻坚。中国经济目前仍然 地方出现的“虚假GDP”。他指出，调研 年经济增速放缓，但就业相对平稳，登记 面临严峻复杂的局面, 在稳住增速的大 显示，一些地方政府内生改革动力不足， 失业率仍维持在4.1%。对此徐绍史解释 前提下, 未来关键在于促改革、调结构， 有的地方政府甚至利用政府资金补贴一 称， “这反映了吸纳就业能力强的服务业 着重推进重点领域改革。 些高耗能企业，以保证地方用电量的增 发展加快，劳动力总量的变化，企业用工 徐绍史表示，下半年将继续大力推 长，从而产生所谓虚假的GDP。 思路的转变，以及国家促进就业政策力 进重点领域改革，尽快制定出台新修订 度的不断加大。” 的政府核准投资项目目录，积极推进铁 调结构 ：提高增长质量效益 再比如，财政收入增幅回落大于经 路投融资体制改革。稳步推进财税金融 委员们在审议时特别强调，结构性 济增速回落幅度。记者注意到，今年上半 体制改革。继续推进农业农村、国有企 问题是制约当前经济增速回升的关键原 年全国财政收入增速同比回落4.7 个百 业、医药卫生、科教文化等重点领域改 因。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关键要加大结 分点，而同期经济增速回落0.2 个百分 革，深化综合配套改革试点。 2013 年 9 月 10 日 25 热点聚焦 经济转向更高质量增长 □ 本刊记者／王 萍 “今年以来，各地区、各部门以提高 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坚持稳中 求进的工作总基调，大力深化改革开放， 积极扩大国内需求，加快推进结构调整 和转型升级，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经济 和社会发展开局良好。” 8 月28 日上午，受国务院委托，国家 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徐绍史向十二届 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报告今年以 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时 指出。 在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 会议上，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对今 年以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 况给予充分肯定。委员们一致认为，今年 图/CFP 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总体平稳、稳中 有进，实现了良好开局，成绩来之不易。 在世界经济仍深度调整的复杂背景下， 素实际增长11.4%，增幅同比加快0.1 个 业率为4.1%，控制在4.6% 的预期目标 正处在增速换挡期的中国经济正在走向 百分点，农村消费增速继续快于城镇 ； 以内。 更高质量增长。 投资在保持平稳增长的同时结构不断 多位委员在审议时指出，我们有条 优化，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增长 件、有能力实现年度预期经济目标，也即 20.1%，其中民间投资增速达到23.3%， GDP 增速保持在7.5％左右，全国居民 占整体投资比重上升到63.7%。内需对 消费价格总水平保持在3.5% 之内，城镇 徐 绍 史 介 绍，上 半 年 我 国 经 济 增 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较强，上半年最终 就业900 万的预期目标。对此要充满信 长、物价涨幅和新增就业等主要经济指 消费和资本形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 心，但也要付出艰苦的努力。 标均处于年度预期目标的合理区间。 99.1%。 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 预期目标可以实现 记者注意到，上半年，国民经济运 二是价格总水平基本稳定。前7 个 辩证看待国民经济运行中的喜与忧 行总体平稳，稳中有进。主要表现在经济 月全国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CPI）同 8 月29 日下午，委员们在审议国务 增速、价格水平和就业形势三方面。一 比上涨2.4%，涨幅同比回落0.7 个百分 院关于今年以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 是经济保持平稳增长。上半年国内生产 点。当前居民消费价格涨幅总体温和可 划执行情况的报告时强调，总的来看，今 总值同比增长7.6%，其中，一季度增长 控，为实现全年物价总水平预期目标打 年以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 7.7%，二季度增长7.5%，均处于年初确 下了较好基础。三是就业形势总体平稳。 况是好的，经济增速、物价涨幅、就业形 定的目标范围内。居民消费持续较旺，前 前7 个月，城镇新增就业844 万人，完成 势保持了“稳”，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 7 个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扣除价格因 全年计划的93.8%，上半年城镇登记失 取得了“进”，符合稳中求进、扎实开局 26 2013 年 9 月 10 日 热点聚焦 的要求。 从外部环境看，世界经济实现持续 加强生态环境保护的政策都有，但在实 委员们在审议时指出，国民经济运 稳定复苏任重而道远。世界经济复苏的 际操作中很难落地，特别是地县一级落 行中的“进”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 基础依然十分脆弱。贸易投资保护主义 地比较难。”罗亮权委员建议，对资源消 农业特别是粮食生产继续向好。夏季粮 进一步强化，上半年我国产品共遭遇15 耗高、科技含量低、污染环境比较重的企 油再获丰收，全国夏粮总产量达到2638 个国家（地区）发起的贸易救济调查39 业和产品要特别限制、控制生产，甚至关 亿斤，比去年增产39 亿斤，其中冬小麦 起，这些都不利于我国进一步拓展对外 停并转。 连续第十年增产。 经贸合作空间。从国内看，经济发展中长 委员们在审议时特别强调了改革 二是产业结构调整稳中有进。前7 期积累的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深 在推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党 个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9.4%， 层次矛盾依然存在，促进经济持续健康 中央、国务院对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高度 其中高技术产业增长11.5%。化解过剩 发展的基础还不牢固。 重视，要求通过改革破除体制机制障碍， 产能工作积极推进。钢铁、电解铝、水泥 “应辩证看待国民经济运行中的成 来增强市场主体的活力和经济增长的内 等行业淘汰落后产能工作进展顺利，又 绩与问题。”委员们认为，下半年的经济 生动力。 “近期出台的很多措施是长短结 有一批落后产能退出市场。服务业发展 工作应更加尊重市场规律，有效发挥政 合的, 短期看有利于稳增长, 长期看有 继续加快，上半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同比 府作用，以确保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助于调结构。”多位委员分析认为，例如 增长8.3%。节能减排效果继续显现，上 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实现全年经济社 促进信息消费、养老和健康服务业、节能 半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化学需氧 会发展主要预期目标。 环保产业等发展, 短期内能够带动相关 量、二氧化硫、氨氮、氮氧化物排放量均 呈下降趋势。 基础设施投资, 长远看又能形成新的经 改革为中国经济注入新动力 济增长点, 是绿色、低碳有利于可持续 三是经济体制改革加快推进。发布 在谈到下半年需要重点抓好的工 发展的。 实施了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意 作时，徐绍史指出，要坚持稳中求进，坚 “今年上半年，一些重点领域的改 见。行政体制改革步伐加快。政府机构简 持以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 革扎实推进。总体来看，改革激发了市场 政放权取得实质性进展，取消和下放了 坚持宏观经济政策连续性和稳定性，继 主体活力，推动了经济转型，促进了民生 183 项涉及投资项目审批、生产经营活 续实施和用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 改善和社会公正。下半年要继续推出一 动和资质资格许可等行政审批事项。成 货币政策，同时提高针对性和协调性，根 批有利于稳增长、调结构、惠民生的重点 品油价格形成新机制顺利实施，非居民 据经济形势变化，适时适度进行预调和 改革举措，进一步激发市场和企业活力， 用天然气价格调整方案平稳出台。 “营改 微调，使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稳中 增强经济发展内生动力，使改革发展成 增”试点范围进一步扩大，全年将减轻企 有为。要统筹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积 果惠及全体人民。同时要积极转变政府 业负担约1200 亿元。利率市场化改革迈 极扩大有效需求，着力推进转型升级，不 职能，简政放权。一方面要取消和下放行 出重要步伐，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全 断深化改革开放，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 政审批事项，另一方面要搞好权利和责 面放开。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稳步推进。 确保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任务。 任同步下放，调控和监管同步强化的制 四是人民生活持续改善。上半年， 徐绍史认为下半年应重点做好六项 农村居民人均现金收入同比实际增长 工作，一是进一步扩大国内外有效需求。 “要想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健康发 9.2%，高于城镇居民2.7 个百分点。基本 二是努力夺取全年农业丰收。三是大力 展, 离不开改革。期待全面深化改革的 公共服务继续改善，农村义务教育薄弱 推进结构调整。四是扎实推进资源节约 路线图、时间表的出台和落到实处, 为 学校改造计划和学生营养改善计划进展 和生态环境保护。五是继续大力推进重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动 顺利。社会保险覆盖面持续扩大，城乡低 点领域改革。 六是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 力。”多位专家告诉记者，现在中国改革 保对象基本实现了应保尽保。保障性安 多位委员指出，中国经济发展只有 已步入深水区, 在收入分配、资源价格、 居工程建设进展顺利，截至7 月底已开 以加快改革创新为强大动力，以保障和 财税金融、国有企业、政府职能、社会组 工500 万套，基本建成280 万套。芦山地 改善民生为根本目的，统筹当前与长远， 织等一系列重要领域面临艰巨的改革任 震灾后恢复重建有序开展。 经济发展才能更有后劲。 务。中国在推动改革的进程中，一直非常 度设计。”委员们指出。 徐绍史表示，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同 生态环境问题是重大民生问题。徐 重视管控和防范风险，这源于中国善于 时，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当前经济发展 绍史指出，下半年要重点加强对细颗粒 坚持底线思维。经济增速保持在底线之 的国内外环境错综复杂，保持经济平稳 物污染、水污染、重金属污染等与百姓切 上, 这样就有更多余地来进行改革, 而 运行面临的形势仍然严峻。 身利益密切相关问题的治理。 “中央关于 不是把经济增速推到更高。 2013 年 9 月 10 日 27 热点聚焦 国家账本“年中考” □ 本刊记者／李小健 图/CFP 今 年 时 间 已 然 过 半，备 受 瞩 目 之 收了多少？支出多少？ 年1—7 月，全 国 政 府 性 基 金 收 入25345 受经济增速“稳中有降”的影响，我 亿元，增长41.1%，支出20645 亿元，增长 2013 年8 月28 日，受 国 务 院 委 托， 国的财政收入增幅随之下降。透过国家 31.9% ；地方政府性基金本级收入23445 国家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向十二届全国人 财政部部长楼继伟所作的报告，可以看 亿元， 增长44.6%， 其中， 国有土地使用权 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作关于今年以来预 到国家四大账本预算执行情况的数据， 出让收入20151 亿元， 增长49.4%， 地方政 算执行情况的报告。报告指出，今年以 总体上仍处于增长状态。 府性基金支出19593 亿元， 增长33%。 下，国家账本迎来了“年中考”。 来，各地区、各部门按照中央决策部署， 第一本大账是公共财政预算。今年 受用地供应量增加、房地产市场交 以及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 1—7 月，全国公共财政收入80439 亿元， 易活跃、地价整体水平上涨，以及去年同 会议的有关决议要求，坚持稳中求进的 比2012 年同期（以下简称同比）增长8%， 期收入基数较低等影响，地方政府性基 工作总基调，积极转变职能，扎实推进工 增幅同比回落3.6 个百分点。同时，全国 金本级收入总量和增幅都远远超过中央 作，经济运行总体平稳，结构调整稳中有 公共财政支出69069 亿元，增长8.9%，民 政府性基金收入。与此相对应的是，地方 进，转型升级稳中提质。 “在此基础上，财 生等重点支出得到较好保障。 政府性基金支出总量和增幅也远远超过 楼继伟在报告中指出，收入增幅回 中央政府性基金支出，主要是国有土地 对预算执行的监督是全国人大及 落的原因主要是受经济增长放缓，工业 使用权出让收入增加，相应安排的征地 其常委会依法监督政府部门的重要内 生产者出厂价格下降，实施结构性减税， 拆迁补偿等成本性开支增加。 容。听取报告之后，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 一般贸易进口增幅较低，以及去年年初 第三本大账是中央国有资本经营 组成人员在分组审议时普遍表示，在当 清缴入库2011 年末部分收入基数较高 预算。今年1—7 月，中央国有资本经营 前国内外形势比较复杂的条件下，尽管 等影响。其中，中央财政收入增幅远远低 预 算 收 入265 亿 元，下 达 支 出295 亿 元 我国财政预算收支增幅有所放缓，但“总 于地方财政本级收入，主要是前几个月 （超过收入部分使用上年结余资金），收 的感觉是好的”， 对完成今年年初人代会 房地产市场成交额大幅增加，带动相关 支规模同比有较大幅度增加，主要是今 上批准的既定目标也有较大把握，这实 地方税收增加。 年为解决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年度执行不 政运行比较平稳。 ” 第二本大账是政府性基金预算。今 属不易。 28 2013 年 9 月 10 日 均衡问题，对部分中央企业国有资本收 热点聚焦 益采取预收政策，并相应安排支出。 人，暂免征收增值税和营业税，惠及600 今年的财政支出将加快发展农村学前教 第四本大账是社会保险基金预算。 多万户小微企业 ；停征8 月份至12 月份 育， 重点支持中西部农村地区利用闲置校 今 年1—6 月，全 国 社 会 保 险 基 金（ 不 的出口商品检验检疫费，支持企业扩大 舍改建幼儿园、农村小学增设附属幼儿 含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基金，下同）收入 出口。进一步清理规范涉企行政事业性 园； 促进城乡义务教育均衡发展 ； 支持提 15276 亿元，增长15.6%。全国社会保险 收费项目，提高收费透明度。降低部分能 升职业教育基础能力， 推动职业教育发展 基金支出12445 亿元，增长24.1%。截至6 源资源性产品、先进技术设备和关键零 改革 ；全面落实好家庭经济困难学生资 月底，累计结余39797 亿元。 部件、原材料等产品的进口关税。 助政策 ； 完成首批“2011 协同创新中心” “总的感觉今年以来预算收支情况 其次是支持扩大国内需求。落实各 是好的。”长期从事财政预决算工作的姚 项财政补助政策，促进提高城乡居民收 对于缓解“看病难、看病贵”问题， 胜委员表示，今年财政运行比较平稳， 入，增强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信心。为期 今年财政支出积极支持深化医药卫生体 1-7 月全国公共财政收入完成了年度预 一年的节能家电产品推广政策于今年5 制改革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和城镇居民 算的63.5%，全国公共财政支出完成了 月底结束，中央财政共拨付补贴资金122 基本医疗保险的财政补助标准提高到每 预算的50%，收支相抵还余1 万多亿元， 亿元。加快中央基建投资预算下达进度， 人每年280 元 ；城乡居民大病保险试点 财政资金相对比较充足 ；全国政府性基 尽快形成实物工作量。截至7 月底，已下 稳步推进 ； 推动建立疾病应急救助制度。 金收入完成了预算的69.9%，全国政府 达3730 亿元，占全年中央基建投资预算 加快公立医院改革试点 ；城乡居民基本 性基金支出完成了预算的55% ；中央国 指标的85.2%。 公共卫生服务经费标准提高到每人每年 有资本金预算和社会保险基金预算执行 认定工作， 推动高校提升创新能力。 再次是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加强农 30 元， 逐步整合国家重大公共卫生项目。 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加快中小河流治 对于加强社会保障和促进就业，今 梁胜利委员也认为， “ 当前我国经 理，大力发展高效节水灌溉，大规模改造 年财政支出将继续巩固新型农村和城镇 济结构调整进入了关键时期，碰到困难 中低产田、 建设高标准农田 ； 扎实开展财 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全覆盖成果 ；支 和问题比较多。尤其是在新旧矛盾叠加 政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发展创新试点、 持实施农村幸福院项目，引导推进农村 的情况下，我们仍然保持经济健康快速 农业生产全程社会化服务试点 ；稳步推 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建设 ；加强和改进最 增长，财政收入增幅达到8%，总体上还 进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 ；保障国家科技 低生活保障工作，基本实现应保尽保 ； 是稳健增长的状态。” 重大专项实施，扩大国家自主创新示范 促 进 高 校 毕 业 生 等 重 点 群 体 就 业，从 姚胜委员指出， “ 全国公共财政收 区政策试点范围 ；研究探索科研项目后 2013 年起，对享受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 入增幅虽然有回落，但是仍然在年初的 补助支持方式， 引导企业真正成为科技投 障家庭的高校毕业生给予一次性求职补 预算安排的预期指标之上。从历年经验 入、 科技创新和成果转化的主体 ； 制定分 贴 ；积极支持四川芦山、甘肃岷县漳县 和趋势上看，完成今年的年度预算应该 布式光伏发电实行按电量补贴的办法， 促 地震灾区抗震救灾，保障受灾群众基本 是有把握的。” 进光伏产业健康发展 ；积极推动传统产 生活。 情况总体上也不错。 助力经济升级 在保障财政运行平稳的前提下，围 绕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今年我国 业改造升级，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 与此同时，大力支持保障性安居工 业， 促进产业创新发展 ； 完善财政支持中 程建设。加快各类棚户区改造。综合运用 小企业发展的政策体系， 加大资金扶持力 投资补助、贷款贴息等方式，支持企业参 度， 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 等等。 与公共租赁住房建设运营管理 ；进一步 着重实施了有利于转方式、调结构的财 落实保障性安居工程相关税费优惠政 税政策，把短期调控政策与长期发展要 优先保障民生投入 求有机结合起来，增强了财税政策的针 随着财政收入总量逐年增加，在公 对性和有效性，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 共财政支出方面，从中央政府至各级政 楼继伟在报告中说，首先是调整完 府均逐步加大了对民生的投入比例。 策。加强廉租住房和公共租赁住房租金 “收支两条线”管理。 在分组审议时，全国人大代表何彬 生激动地说，在国内经济发展困难增多 善税费政策，为企业减负。年初取消和免 “把保障改善民生作为公共财政的 和国际政治经济环境日益复杂的情况 征30 项行政事业性收费，降低出入境货 优先方向，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同时注 下，党和国家仍然十分重视民生工程，国 物检验检疫等收费的标准。从8 月1 日 重提高资金绩效，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 家财力向民生工程倾斜，人民幸福指数 起，又 取 消 和 免 征33 项 行 政 事 业 性 收 平惠及广大人民群众。”楼继伟在报告中 正在全面提高。 “ 无论在生活质量上，还 费 ；对小微企业中月销售额不超过2 万 指出。 是在住房、教育、医疗、交通等方面，都发 元的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和营业税纳税 对于全社会高度关注的教育问题， 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2013 年 9 月 10 日 29 热点聚焦 以改革破解财政隐忧 □ 本刊记者／李小健 尽管今年以来财政运行比较平稳， 政政策，保持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提 仍处于增长状态，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 高针对性、协调性，通过简政放权、深化 视的问题。 改革更多地激发市场活力，研究实施有 改革和加强财税管理来实现增收节支。” 深化改革 开源节流 2013 年8 月28 日，国家财政部部长 利于扩大内需、调整结构、保障民生的长 对于越来越尖锐的财政收支矛盾， 楼继伟向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 效机制和政策，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 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组成人员十分忧 次会议作报告指出，这些问题包括财政 发展。 心。大家在分组审议时普遍赞成继续深 收入增速放缓特别是中央财政收入增速 据此，国家公共财政将继续向企业 化财税体制改革，释放改革红利，开源节 低，收支矛盾突出 ；预算编制的科学性 减负、拉动消费、引导和支持战略性新兴 流，同时建议提高资金使用效率，鼓励引 有待提高，预算约束力需要进一步增强； 产业、保护生态环境及促进农业可持续 入民间资本，加强财政监督。 一些财政资金使用效益不高，预算绩效 发展等方面实行优惠政策，继续向促进 在开源方面，委员们十分认同楼继 管理有待加强。 就业、支持教育发展、推进医改、完善养 伟在报告中提出相关财税体制改革措 老保险制度和社会救助、建设保障性安 施 ：做好清理整合中央对地方专项转移 居工程等民生方面倾斜。 支付工作，指导和推动地方加大专项转 随着我国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 构深度调整，经济增速将稳步回落，公共 财政收入将难以维持较高增幅，由此，未 确保这些积极的财政政策的连续 移支付整合力度 ；建立政府性基金预算 来一段时间内如何管好、用好国家“钱 性和落实到位，必然需要充裕的财政资 支出项目库制度和结余调节机制，增强 袋子”，令人颇为担忧。 金支出。在支出刚性需求之下，财政收入 基金预算约束力 ；分类分步扩大国有资 对此，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组成人 增幅下滑，不得不令人担忧。据悉，今年 本经营预算实施范围，改进预算支出方 员建议，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保 1—7 月，中央财政收入38360 亿元，增幅 向和重点，改革和完善国有资源（资产） 持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 ；要进一步深 仅2.6%；地方财政本级收入42080 亿元， 有偿使用管理制度，将国有资源（资产） 化财税体制改革，激发市场活力，释放改 虽然增长13.5%，但是扣除房地产营业 收益更多用于改善民生 ；组织实施好扩 革红利 ；要开源节流，提高财政资金使 税、房地产企业所得税、契税和土地增值 大营改增试点，抓紧研究制定铁路运输 用效率 ；还要特别警惕地方政府债务和 税四项合计增收数后，地方财政本级收 业和邮电通信业的营改增试点方案 ；完 土地财政的潜在风险。 入只增长7% 左右。 善消费税制度，扩大消费税征税范围，将 在吕祖善委员看来，我国财政收支 部分严重污染环境、过度消耗资源的产 “稳增长”背后的收支矛盾 平衡的压力越来越大。 “我们多年来的财 品及部分高档消费品等纳入征税范围 ； “当前，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 政支撑，是靠20%、30% 的财政增长幅度 扩大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试点范围 ；将 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具备经济持续 来过日子的，肚子已经撑大了，特别是保 资源税从价计征范围扩大到煤炭等应税 健康发展的基础条件，下半年我国经济 民生的项目不仅没有退路，而且还要逐 品目，同时清理涉煤收费基金 ；加强对 仍将保持总体平稳发展态势。”楼继伟表 步提高，所以财政支撑的盘子已经相当 税收优惠特别是区域税收优惠政策的规 示，下一步将全面贯彻党的十八大和中 大，而且是刚性的。但是20%、30% 的财 范管理 ；推进政府会计改革，加快建立 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坚持稳中求进，坚 政增长的年代总体上已过去了，现在大 政府财务报告制度 ；进一步规范预算公 持以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 体上能保持增幅10% 左右就相当不错， 开内容和程序，改进公开形式， 等等。 按照宏观政策要稳、微观政策要活、社会 所以财政收支平衡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与 此 同 时，还 应 依 法 加 强 税 收 征 政策要托底的要求，坚持实施积极的财 我们要有长期的思想准备，要深化财税 管，确保应收尽收，坚决制止和纠正擅自 30 2013 年 9 月 10 日 热点聚焦 出台减免税或“先征后返”等变相减免 税政策，依法严厉打击逃税和骗退税等 违法行为。进一步加强非税收入管理。严 禁虚收空转、违规增加收入，严禁收“过 头税”。 在节流方面，委员们一致要求厉行 节约，反对浪费。楼继伟表示，今年以来， 中央国家机关各部门认真贯彻落实中央 “八项规定”精神，2013 年一般性支出统 一按5% 比例压减，重点是压减办公楼和 业务用房建设及修缮支出、会议费、办公 设备购置费、差旅费、车辆购置及运行经 费、公务接待费、因公出国（境）经费等。 图/CFP 同时，还将加强厉行节约反对浪费制度 支的要坚决不开，同时加强对各级财政 督各个省对地方债务在目前审计的基础 建设，认真开展会议费、外宾接待费、临 的监管。”罗亮权委员严肃地说。 上，对亮红灯的、橙灯的进行监管，力求 时出国人员经费、培训费、差旅费、国有 金融企业负责人职务消费等管理办法的 制定或修订工作。 由于财政收支平衡压力越来越大， 冯淑萍、王明雯、郑功成等不少委员们强 使其进入绿灯的范围， 进入安全区域。 ” 警惕政府举债与土地财政风险 为此，尹中卿委员建议，在摸清政 在加强财政预算管理方面，委员们 府债务底数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制定 还特别强调要警惕地方性债务和土地财 政府债务管理法规，完善政府现有融资 政所带来的潜在风险。 模式，拓展融资渠道，优化融资结构，加 烈建议要努力提高财政资金使用效率， 尹中卿委员在分组审议时说，近些 “为老百姓把钱袋子看好、看紧、用好”， 年来尤其是2009 年以来，我国各级政府 将有限的资金花在刀刃上，促进教育、医 债务规模急剧增长。今年1—7 月，随着 土地财政亦引起全国人大及其常 疗、就业、住房等民生问题得到有效缓解 经济增速的放缓，财政收入增幅比去年 委会组成人员的高度关注。全国人大农 和改善。 明显回落，而财政支出却刚性增加，财政 委副主任委员欧广源说， “ 今年1—7 月 “还应充分调动民间和社会资本。” 收支矛盾异常尖锐。在此背景之下，特别 份土地出让使用权的收入是2 万多亿 在郑功成委员看来，这非常重要， “ 对于 是地方政府通过各种融资平台进行的不 元，占整个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土地出 成熟的市场经济来讲，对民间资本、社会 规范的“举债”行为，实际上形成了地方 让金的比例这么高，有点危险。” 资本的限制性越少越好，因为这里面有 政府性债务无序的局面，使财政风险日 巨大的发掘空间。如何更好、更进一步地 趋加剧。 强地方政府性债务管理，防控和化解财 政运行中的矛盾和风险。 欧广源认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 有清醒的认识， “一方面现在的房地产泡 调动民间资本进入到经济社会的各个领 令尹中卿委员忧虑的是， “ 政府债 沫破了不行，国民经济就会掉下去，当然 域，是值得中央政府高度重视并需要采 务过快增长，不仅给政府留下居高不下 一味把泡沫搞大也不行， 将来会引发更大 取有力措施的事情。虽然全面放开难以 的隐性赤字和债务负担，而且也给银行 的问题。所以应该逐步促进房地产的稳 实现，但总要有具体措施推动民间资本 带来信贷风险。在财政收入增速明显下 定、健康地发展，缩小泡沫。另一方面，要 进入各个领域，什么时候民间资本的活 滑的背景下，无限放大的支出责任又迫 促进产业的转型，发展新兴产业，逐步替 力被充分激发出来了，我国的经济社会 使各级政府不得不通过债务来维持。” 代房地产来增加非房地产税收的收入， 这 发展就会具有更加厚实的物质基础。” “从理论上分析， 政府性债务是政府 此外，还应加强预算编制的科学性 未来的财政支出的一部分，应该接受人 对于容易引发财政风险的地方性 和预算的执行监督。 “财政要进一步规范 大的监督。如果说现在政府性债务没有 债务和土地财政，姚胜委员认为，要加强 预算管理，严格财政监督，要形成制度。 在人大的监督之内，就等于把明天、后天 政府全口径预算管理，尽快地做到将政 特别是超出预算方面的开支应该先报告 的财政支出预支了，而没有接受人大监 府所有的政府性收入和支出全部纳入预 各级人大，然后再开支。现在往往是开支 督。 ”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杨庆育认 算管理，特别是要注意把地方性的债务 了以后，年底再到人大说要调整预算，钱 为财政部应该考虑尽快地把地方政府性 收支分类纳入预算管理，报人大审查批 都用了，那是不批准也得批准了。不予开 债务管理纳入预算当中， “指导或者是监 准和监督。 样整个的国民经济才能健康地发展。 ” 2013 年 9 月 10 日 31 热点聚焦 当前如何应对四大经济“泡沫” □ 尹中卿 今年以来，各地区、各部门认真贯 出 现 过 剩。今 年 上 彻落实中央决策部署和十二届全国人 半 年，全 国 规 模 以 大一次会议有关决议，扎实推进各项工 上工业企业产能利 作，我国经济运行总体平稳，改革开放 用率只有78% 左右， 稳中有为，结构调整稳中有进，转型升 将近22% 的产能闲 级稳中提质，预算收支稳中增效，国民 置。产 能 过 剩 给 相 经济和社会发展开局良好。同时也要清 关行业带来了灾难 醒地看到，当前我国经济发展面临的国 性 伤 害，截 至 今 年 内外环境错综复杂，长期和短期因素相 7 月， 工业生产者价 互交织，结构性和周期性因素相互影 格总水平已连续16 响，保持经济平稳运行面临的形势依然 个 月 负 增 长，降 幅 严峻， 今年下半年GDP 增速低于上半年， 不 断 扩 大。由 于 市 2013 年全年GDP 增速低于2012 年将是 场 需 求 不 足，低 水 大概率事件。正因为如此，在现阶段、在 平 恶 性 竞 争，往 往 目前经济增长速度转型时期，应当从前 导致整个行业处于 些年“保八”逐步过渡到“稳七” ，经过 利润低下甚于亏损 不断下探触底，将今后几年GDP 增速稳 状 态，产 业 不 能 顺 定在7% 左右。 长期以来， 无论政府、 企业 利实现优胜劣汰和 还是社会，都已经习惯了高速增长的环 转 型 升 级，并 且 有 境，短期内难以完全接受增速下台阶。 可能导致企业大面 这就要求我们切实提高对增速下行的 积破产倒闭， 引发金融和财政风险。 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尹中卿。摄影/ 杜洋 领域的准入门槛，引导企业主动退出 容忍度，既不要随便“鼓泡沫” ，更不能 挤压“过剩产能泡沫”是一项系统 过剩产能，为先进产能发展腾出空间。 轻易“戳泡沫” ， 而是要千方百计“挤泡 过程，需要尊重规律、分业施策、多管 要真正做好这“四个一批”，关键还在 沫” ， 有效控制、 释放、 排除和化解这些年 齐下、标本兼治。一是“消化一批”。抓 于推进相关的配套制度改革，充分发 来逐步积累的风险隐患，为我国经济迎 住推进城镇化和工业化的有利时机， 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提高 来下一轮持续健康高速增长奠定基础。 积极拓展国内市场。二是“转移一批”。 产品准入的能耗、物耗、水耗和环保标 支持企业以多种方式“走出去”，扩大 准，加快传统产业调整改造，严格核准 第一，挤压“过剩产能泡沫”。 对 外 投 资 合 作，拓 展 国 外 市 场。三 是 新增产能项目，立即停止和分类处理 当前，我国产能过剩问题越来越严 “整合一批”。积极推进优势企业开展 违规在建项目，清理整顿违规建成项 重。据 有 关 部 门 调 查， 2012 年 年 底，我 跨地区、跨所有制的兼并重组，加快优 目，建立和完善企业退出政策体系，坚 国钢铁、水泥、电解铝、平板玻璃、船舶 化组织结构，支持兼并重组企业整合 决遏制产能严重过剩行业盲目扩张。 产能利用率分别为72%、 73.7%、 71.9%、 内部资源、压缩过剩产能，促进产业集 73.1% 和75%，明显低于国际通常水平。 中度提高。四是“淘汰一批”。完善激励 第二，挤压“房地产价格泡沫”。 风电设备、太阳能电池板等新型产业也 和约束政策，提高环保、安全、能耗等 近 几 年 来，我 国 房 地 产 价 格 泡 32 2013 年 9 月 10 日 热点聚焦 沫 越 来 越 大。据 有 关 方 面 统 计，l999- 本质属性和满足人们居住需求的基本 2010 年，在两年内省、市、县三级地方 2012 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总 功能，对冲和抑制住房投资投机需求， 政府性债务余额增加7 万多亿元，达到 额接近15 万亿元，年均超过l 万亿元。 挤出投资投机房源，调整房地产存量。 10.7 万亿元。今年6 月，国家审计署又 其中，2011 年土地出让收入占当年地 三要统筹推进房地产税费改革。逐步 报 告 说，截 至2012 年 底，36 个 地 方 政 方 财 政 收 入 高 达60% 以 上。今 年1—7 整合房地产开发、流转、保有环节税收 府共累积了3.85 万亿元债务，比2010 月，土 地 出 让 收 入 又 达 到2 万 亿 元 以 和各类收费。尽快按照人均居住面积 年 底 上 升 了13%，2013 年 底 前 到 期 偿 上，剧增49.4%。截至今年6 月底，全国 征收累进房产税，增加拥有多套和豪 还债务额约占债务总额的53%。这些还 主 要 监 测 的105 个 城 市 地 价 已 连 续5 华住房的持有成本，促进二手房、存量 不包括乡村债务，也不包括4 家国有商 个季度加速上升。6 月份，在70 个纳入 房源有效流转。四要推进不动产实名 业银行改制剥离的不良资产、3 家国家 房价监测的城市中，有69 个城市房价 登记和全国联网工作。挤出部分非自 政策性银行债务等政府隐性、间接债 同比上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同比 住以及非正当获得的房源，促进存量 务。今 年1—7 月，随 着 经 济 增 速 的 放 和环比均上涨。7 月份最新数据显示， 房地产进入交易，降低交易环节税费， 缓，中央财政收入增长2.6%，地方财政 70 个城市房价同比又上涨了6.7%，环 切实减轻普通老百姓购房成本。五要 本级收入13.5%，全国公共财政收入增 比上涨了6.1%。根据IMF 测算，我国人 重视房地产市场的区域性差异，实施 长8%，增幅比去年明显回落。地方财政 均收入尚不及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十 差别化房地产政策，优化政策调控措 本级收入如果扣除因房地产市场成交 分之一，但北京等一线城市的房价已 施组合，提高调控政策的针对性和有 额大幅增加导致房地产营业税、房地 经超过了纽约和伦敦。在全球10 个房 效性。 产企业所得税、契税和土地增值税增 加之外，实际仅增长7% 左右。与此同 价最高城市中，有6 个在中国大陆。房 地产市场的非理性繁荣以及屡调屡涨 第三，挤压“政府债务泡沫”。 时，财政支出却刚性增加，财政收支矛 的房价，已经成为危害我国经济增长 近些年来尤其是2009 年以来，我 盾异常尖锐，特别是地方政府通过各 和社会稳定的毒瘤，其挤压实业投资、 国各级政府债务规模急剧增长。2008 种融资平台进行的不规范的“举债” 掩盖产能过剩、抑制消费扩张、贻误经 年中央财政赤字只有1800 亿元。在国 行为，实际上形成了地方政府性债务 济转型、放大金融风险、扩大贫富差距 际金融危机之后，2009 年中央财政赤 无序的局面，使财政风险日趋加剧。 等多种负面作用，越来越充分地表现 字 大 幅 度 增 加 到7500 亿 元，2009— 政府债务过快增长，不仅为以后 出来。最近，在鄂尔多斯、温州等个别 2012 年 赤 字 合 计27500 亿 元，代 地 方 留下居高不下的隐性赤字和债务负 地方，房地产市场开始出现深幅调整。 发债合计8500 亿元，2012 年国债余额 担，而且也给银行带来信贷风险。在财 如果房地产价格泡沫破裂，不仅会因 增加到77500 多亿元。与此同时，地方 政收入增速明显下滑的背景下，无限 巨额不良贷款而损害金融业的正常运 政府性债务规模迅速膨胀。根据审计 放大的支出责任迫使各级政府不得不 行，而且也会对实体经济和国家财政 署审计，2008 年以前，地方政府投融资 通过债务来维持。目前地方融资平台 造成破坏性冲击。 公司贷款余额在3 万亿元以内。2009— 更多转向依靠城投债、信托产品、私募 挤压“房地产价格泡沫”是防范 房地产业系统性风险的必由之路。近 几年来房地产价格屡调屡涨，并不是 因为房地产价格没有泡沫，而是因为 政府的房地产调控没有触及到根源和 要害。我们必须尽快调整房地产调控 思路，充分运用市场手段，着力健全房 地产市场长效机制。一要更加重视供 给面调控。推进土地供应渠道多元化， 增加土地供应，加大普通商品住房特 别是中小户型、中低价位商品房建设 和投资力度，增加存量房的有效供应， 满足普通居民刚性需求。二要抑制投 资投机需求。推动住房回归消费品的 北京CBD 夜景。图/CFP 2013 年 9 月 10 日 33 热点聚焦 16.7%。5 月末，M2 和贷款余额分别为 104 和67 万亿，占去年GDP 比例分别达 到200% 和130%。与此同时，货币市场 流动性偏紧，实体经济资金成本高企。 6 月下旬出现了“钱荒”，充分暴露出 近年来金融业务结构不合理和杠杆不 断拉长等弊端。在规避监管和追求高 收益驱动下，大量资金在符号经济中 无效空转，推动着金融资产规模快速 膨胀。 挤压“金融领域泡沫”、有效防范 图/CFP 金融风险需要从各个方面努力。一要 基金等筹集资金，未来3 年仍处于偿债 良资产，把地方负债逐渐消化掉。四要 强化金融监管。提升商业银行流动性 高峰期。为了摸清政府债务底数，根据 加强地方政府性债务管理。进一步规 管理水平，对申请援助的银行给予一 国务院的部署，各级审计机关从今年8 范地方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及融资平 定的纾缓援助，同时要求其改善流动 月1 日起全面启动对中央、省、市、县、 台公司融资行为，加强高风险地区债 性管理并跟踪监督。改进国有商业银 乡五级政府的债务审计，并将于10 月 务监管并督促其研究制定化解措施， 行考核办法，避免因利润考核压力过 前将审计结果上报国务院，这肯定有 逐步将地方政府债务分类纳入预算管 重导致银行行为扭曲。加强对“影子银 利于搞清政府债务规模、结构的真实 理，严格控制地方政府新增债务。建立 行”的监管、加强对不同金融产品的监 情况。我们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究 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信息披露制度， 管协调，加强对银行表外业务、同业业 和完善政府现有融资模式，拓展融资 及时将融资平台的资金状况、负债水 务和跨境资金流动的监管，抑制金融 渠道，优化融资结构，防控和化解财政 平以及项目效益等公之于众，接受地 体系的过度扩张。二要优化信贷结构。 运行中的矛盾和风险。一要研究制定 方人大以及社会的监督，避免投资风 用好增量货币，盘活存量货币，适度扩 政府债务管理法规。尽快出台政府债 险向金融风险和财政风险转化。 大社会融资规模。通过适时调整银行 存贷比、调整金融机构对实体经济的 务风险预警办法，建立和健全政府举 债融资制度、政府债券发行制度、债务 第四，挤压“金融领域泡沫”。 存贷利差或贷款浮动幅度等措施，改 管理制度，以及官员考核、惩戒机制， 近些年来，我国金融与实体经济 善社会融资条件，缓解信贷资金供求 完善地方政府融资制度。二要完善地 越来越脱节。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过 结构性矛盾。三要组合运用货币政策 方政府融资平台。针对目前地方政府 程中，我们第一次实行适度宽松的货 工具。通过公开市场操作，保持货币供 融资平台定位过宽、数量过多以及资 币政策。由于缺少经验，在开始实施一 应量的基本稳定，防止利率短期大幅 金分散的状况，加大对地方政府融资 段时间变成了过度宽松，新增贷款规 波动。适时调整政策参数，加强各类创 平台的清理和规范力度。以资产重组 模史无前例，M2 一度接近增长30%，M2 新工具组合运用，保持市场适度的流 为手段，做大做强做实地方政府融资 占GDP 的比重也急剧上升。2010 年，M2 动性，维系实体经济资金链条。四要稳 平台。规范法人结构，完善投融资平台 ／GDP 增加到180% 以上，流动性总体 妥推进“去杠杆”。制订金融风险化解 治理结构，充实投融资平台资本金，积 上 比 较 宽 余。2009—2012 年，金 融 机 方案，妥善应对实体经济“去产能”过 极推进融资平台“实体化”。三要规范 构贷款快速增长，人民币新增贷款累 程可能产生的负面冲击，以及银行不 地方政府融资行为。采取有堵有疏、疏 计33 万多亿元，约占2012 年末人民币 良资产处置。关注商业银行表外理财、 堵结合的办法，开前门，关后门，修围 贷 款 余 额 的53%，超 过 了 在 此 之 前 近 银信合作、银证合作、银保合作等业务 墙，为地方政府寻找到合法融资渠道。 60 年累计增加的贷款。今年一季度，金 的风险，引导银行等金融机构降低杠 规范政府收入途径，防范地方通过收 融同业资产为32 万亿元，占总资产比 杆，重点支持实体经济、中小企业、技 过头税、增加收费项目等方式弥补财 重23%，同 比 增长28%，高 出非 同 业资 术升级等领域发展。支持优势企业兼 政收入下降的行为。通过发行特别国 产增速12 个百分点。前5 个月人民币 并重组，提高市场集中度和竞争力。 债、成立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等措施，对 实际有效汇率升值5.6%，上半年兑美 地方融资平台进行分类清理，隔离不 元、欧元、日元分别升值l.7%、3.3% 和 34 2013 年 9 月 10 日 （本文作者为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 任委员） 立法经纬 知识产权保护的一记重拳 □ 本刊记者／彭东昱 8 月30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 第四次会议表决通过了《全国人民代表 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 和国商标法〉的决定》，现行商标法在作 出相应修改后重新公布，将于2014 年5 月1 日起施行。 31 年前的8 月23 日，第五届全国人 大常委会第二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这是我国改 革开放后颁布实施的第一部知识产权法 律。实施30 年来，商标法共进行了3 次修 改，而刚刚通过的《修改决定》涉及现行 商标法的三分之二条款，新增13 条，堪 称全面大修。 截至2013 年上半年，我国商标累计 申请量、累计注册量分别为1221 万件、 817.4 万件，有效注册商标已达680.8 万 件，均位居世界第一，并涌现出一批享誉 图/CFP 海内外的驰名商标。商标法颁布实施30 商标专用权的保护力度。 践中，还有一些单位和个人恶意提出异 议，拖延商标注册申请人获得商标注册 年来，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 展，商标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大， 商标注册申请进一步便捷 的时间，从中获取不正当利益，许多申请 现行商标法有的内容已难以适应实践需 长 期 以 来，商 标 注 册 申 请 程 序 复 人被迫给付财物， “花钱免灾”，换取对方 要。商标注册程序烦琐，确权时间过长 ； 杂、 周期较长是社会普遍反映的问题。为 恶意注册商标现象比较常见，商标领域 进一步简化程序、缩短周期，新商标法从 的不正当竞争现象比较严重 ；商标侵权 多个方面挖掘潜力，完善制度设计。 不提异议或撤销已提出的异议。 为此，新法进一步完善了商标注册 异议制度 ：第一，为了减少实践中的恶 尚未得到有效遏制，注册商标专用权保 一是重新架构商标注册异议制度。 意异议的情形，将以侵犯在先权利为由 护有待加强，这些问题都需要通过修法 现行商标法规定，商标注册申请初 提出异议的主体限定为在先权利人或者 审公告后3 个月内，任何人均可以任何 利害关系人。第二，简化了异议程序，删 “问题回应式”的立法进程，这一模 理由提出异议 ；商标注册异议首先由商 除了商标局对商标异议进行审查作出裁 式确保了此次修法的针对性、有效性。正 标局审查作出裁定，对商标局的裁定不 定的环节，规定商标局对异议进行审查 视问题、确定问题、解决问题，修改后的 服可以申请商标评审委员会复审，对复 后直接作出准予或者不予注册的决定 ； 商标法对当前社会反映比较突出的三类 审决定不服可以提起诉讼。提出商标异 对商标局认为异议不成立、准予注册的， 问题，均给与了积极回应 ：方便申请人 议的主体和理由过于宽泛、程序过于复 异议人可以请求宣告该注册商标无效 ； 注册、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加大对 杂， 影响了申请人及时获得商标注册。实 对商标局认为异议成立、不予注册的，被 来得到有效解决。 2013 年 9 月 10 日 35 立法经纬 规、部门规章均未对商标注册的审查时 商标对于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具 二是增加可注册商标要素。 限作出规定，漫长的等待，使得一些企业 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恶意抢注、 “傍 从传统的平面文字、图形商标，到 的商标权益长期处于不确定状态，无法 名牌”等不正当竞争行为往往成为一些 三维立体、颜色商标，甚至出现了声音、 运用法律武器维护其利益，影响企业品 人耍小聪明、走捷径谋取不正当利益的 气味、动态商标， 经济飞速发展使商标形 牌战略的实施。 手段。 异议人可以申请复审。 式不断创新。我国商标法在第二次修改 为了提高商标审查效率，规范行政 “康师傅”遇到“康帅傅”， “奥利奥” 时增添了立体商标这一新内容，新商标 行为，同时考虑法律规定的时限要切实 遇到“粤丽傲”，“李逵”遇到“李鬼”的 法则将声音纳入了商标范围。随着生活 可行，参考实践中商标案件的平均审查 事情屡见不鲜。为与反不正当竞争法相 节奏的不断加快，很多时候我们由被动 时限，新商标法增加了商标审查时限的 衔接，新商标法明确规定 ：将他人注册 地看广告已经转变为主动听广告，人们 规定 ：商标局初步审查时限为九个月 ； 商标、未注册的驰名商标作为企业名称 在听到很多广告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会 对异议申请调查核实的时限为十二个 中的字号使用，误导公众，构成不正当竞 联想到对应的商品。诺基亚手机特有的 月。商标评审委员会对商标局驳回申请 争行为的，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 标准铃声，Windows 系列产品启动时的 不予公告决定进行复审的时限为九个 正当竞争法》处理。 声音，这些特有的声音都已成为公司的 月、对商标局认为异议成立而不予注册 近年来商标领域恶意抢注之风大 品牌形象，被注册为声音商标。将声音纳 决定复审的时限为十二个月 ；有特殊情 有愈演愈烈之势。苹果“iPad”商标案尚 入可注册商标要素，是我国商标法与国 况需要延长的，经国务院工商行政管理 未淡出人们视线，腾讯“微信”商标被抢 际接轨，突破传统的自我创新，符合社会 部门批准，可以分别延长三个月或者六 注又引起波澜。为了防止将他人已经在 发展的现实需要。 个月。同时，对商标无效宣告、撤销的审 先使用的商标抢先进行注册，新商标法 查时限等也作了相应规定。 增加了“就同一种商品或者类似商品申 三是明确“一标多类”的申请方式。 现行商标法规定，商标注册申请人 在不同类别的商品上申请注册同一商 六是将现行商标争议制度修改为 无效宣告制度。 请注册的商标与他人在先使用的未注册 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申请人与该他人具 标的，应当按商品分类表分别提出注册 商标争议是他人对已经注册的商 有前款规定以外的合同、业务往来关系 申请。对于在多个类别需要注册同一商 标，认为不符合商标法相关规定的，向商 或者其他关系而明知该他人商标存在， 标的申请人，不仅增加了申请的经济成 标评审委员会申请撤销其注册。商标评 该他人提出异议的，不予注册”的规定， 本，也极大的浪费了办理手续的时间。 审委员会认为撤销理由成立作出撤销裁 弥补了商标法第十五条对部分虽然恶意 新商标法规定申请人可以通过一份申 定的，该注册商标自始无效。由于现行商 明显但不属于代理关系或代表关系而抢 请就多个类别的商品申请注册同一商 标法对争议制度使用了多个概念，包括 注行为无法制止的不足，加大了对恶意 标。解决现行制度的缺陷，大大方便了 争议、撤销等，使其与商标管理程序中的 注册的打击力度。 申请人。 撤销概念产生混同。而这两者在含义、要 二是厘清驰名商标保护制度。 四是规定了审查意见沟通程序。 件及法律后果等方面都是不同的。争议 驰名商标制度的本意是在发生商 以往商标审查制度缺乏商标审查 程序中被撤销的商标其专用权视为自始 标争议时，对公众所熟知的商标提供特 员与申请人之间进行沟通的方式，申请 即不存在，而在管理程序中撤销的商标 殊保护。然而，近年来一些地方和企业有 人对于商标申请中存在的问题没有进行 其专用权自撤销决定生效时丧失。有鉴 意通过宣传将驰名商标赋予特定含义， 说明或修正的渠道。新法规定，在审查过 于此，新商标法从商标争议制度的原意 使之与“著名商标” “大品牌” “优质产品” 程中，商标局可以要求申请人对其商标 出发，将现行的争议制度修改为“无效 等同起来，误导消费者。对此，新商标法 申请作出说明或者修正。 宣告”，并将实施条例关于争议理由成立 进一步明确了驰名商标的内涵以及“个 五是增加关于商标审查时限的规定。 撤销注册的法律后果上升到法律中，作 案认定、被动保护”的原则。一是规定为 2000 年，我国商标申请量超过审查 为宣告无效的注册商标的法律后果。这 相关公众所熟知的商标，持有人认为其 量，开始形成商标审查积压问题。到2007 一修改还原了商标争议制度的本来性 权利受到侵害时，可以依照本法规定请 年，审查周期一度超过三年。2008 年，工 质，使不同类型案件的界限更为清晰。 求驰名商标保护 ；驰名商标应当作为处 理涉及商标案件需要认定的事实进行认 商总局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快商标审 查，目前商标案件的平均审查时限根据 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 定。也就是说，商标局、商标评审委员会、 案件的不同类型分别控制在十二个月或 一是扼制恶意抢注、 “ 傍名牌”等不 人民法院不得主动适用本法有关保护驰 十八个月内。由于我国目前法律、行政法 36 2013 年 9 月 10 日 正当竞争行为。 名商标的规定，只有当事人在商标案件 立法经纬 中提出保护其驰名商标的申请后，才可 然而，商标侵权代价小而维权成本 以适用相应的规定 ；同时，认定结果仅 高，一直是我国知识产权保护领域的突 对该案件有效。二是规定在商标注册审 出问题。对此，新商标法从各个方面加大 查、商标争议处理、查处商标侵权案件以 了对商标专用权的保护力度。 及商标民事、行政案件审理过程中，当事 一是增加了应承担法律责任的侵 人主张驰名商标权利的，有权对商标驰 权行为种类。故意为侵权行为提供便利 名情况作出认定的机构是商标局、商标 条件，帮助他人实施侵犯商标专用权行 评审委员会和有关人民法院。三是禁止 为的，属于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行为。 生产者、经营者将“驰名商标”字样用于 二是增加惩罚性赔偿规定，提高法 商品、商品包装或者容器上，或者用于广 定侵权赔偿额。针对实践中权利人维权 告宣传、展览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中。违反 成本高、往往得不偿失的情况，新法引入 上述规定，通过宣传自己的商标是“驰 了惩罚性赔偿制度，规定对恶意侵犯商 名商标”的方式进行广告宣传的，由地方 标专用权情节严重的，可以在权利人因 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责令改正，处十万元 侵权受到的损失、侵权人因侵权获得的 罚款。 利益或者注册商标使用许可费的1 到3 三是规范商标代理活动。 倍的范围内确定赔偿数额。同时，还将在 对实践中一些商标代理组织违反 上述三种依据都无法查清的情况下，法 诚实信用原则，利用其业务上的优势帮 院可以酌情决定的法定赔偿额上限从现 助委托人进行恶意商标注册，甚至自己 行法律的50 万元提高到300 万元。 恶意抢注他人商标牟利，新商标法新增 三是为加大对商标侵权行为的打击 四项规定 ：一是委托人申请注册的商标 力度，考虑到很少有工具是“专门”用于 可能存在商标法规定不得注册情形的， 制造侵权商品、伪造注册商标标识，新商 商标代理机构应当明确告知委托人 ；二 标法将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查处侵权案件 是商标代理机构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委 时可以没收的对象，由“专门”制造侵权 知识产权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已经建 托人申请注册的商标属于恶意抢注他 商品、伪造注册商标标识的工具，修改为 立起包括商标法、专利法、著作权法等法 人商标或者侵犯他人在先权利的，不得 “主要” 制造侵权商品、 伪造注册商标标识 律法规在内的比较完善的法律体系，与 接受委托 ；三是商标代理机构不得自行 的工具。根据非法经营额的不同，新法提 此同时，社会公众的知识产权意识也在 申请注册商标牟利 ；四是对违反法律规 高了商标侵权行为罚款的数额， 增加了对 不断提升。 定和诚实信用原则的商标代理机构，由 商标侵权行为的法定从重处罚情节。 “对 我国正处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大力 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记入信用档案 ；且情 五年内实施两次以上商标侵权行为或者 开发和利用商标资源，对于转变经济发 节严重的，商标局、商标评审委员会可 有其他严重情节的， 应当从重处罚。 ” 展方式，缓解资源环境约束，建设创新型 以决定停止受理其办理商标代理业务， 予以公告。 加大对商标专用权的保护力度 图/CFP 四是减轻权利人举证负担。针对实 国家，提升国家核心竞争力，满足人民群 践中权利人“举证难”导致损害赔偿数 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具有 额偏低现象，新商标法参考国外相关做 重大战略意义。 法，增加规定 ：人民法院为确定赔偿数 21 世纪是知识产权的世纪，要想打 30 年来，商标案件已成为人民法院 额，在权利人已经尽力举证，而与侵权行 造中国的苹果、微软，必须完善我国知 知识产权审判工作的重要方面。1985 年 为相关的账簿、资料主要由侵权人掌握 识产权保护环境。1 至3 倍的惩罚性赔 至2011 年 共 受 理 涉 及 商 标 权 的 民 事、 的情况下，可以责令侵权人提供与侵权 偿，法定赔偿额上限从一审的100 万元， 行政案件56069 件，审结53595 件。在商 行为相关的账簿、资料 ；侵权人不提供 到二审的200 万元，再到三审的300 万 标法第二次修改后的十年来，商标民事 或者提供虚假的账簿、资料的，人民法院 元，一次一个台阶。窥一斑而知全貌，此 纠纷案件数量出现了显著增长的态势。 可以参考权利人的主张和提供的证据判 次商标法的修改，可谓重拳出击，对于 2002 年至2011 年十年间，各级法院受理 定侵权赔偿数额。 完善我国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推进知 商标民事纠纷案件45706 件，年均增长 率达到了39.8%。 商标专用权是知识产权保护的一 项重要内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保护 识产权战略的有效实施，必将产生深远 影响。 2013 年 9 月 10 日 37 立法经纬 资产评估立法向前迈进 □ 本刊记者／梁国栋 图/CFP 在经过一年半的沉淀后，资产评估 于没有规范的法律约束，再加上监督管 法草案进入二审程序。在前不久召开的 理不到位，一些评估结果遭到了社会的 在这部法律草案提请全国人大常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上， 质疑， 甚至有些评估结果造成了严重的国 委会审议后，呼吁理顺政府部门与行业 常委会组成人员再次审议了资产评估法 有资产流失，因此制定资产评估法很有 协会关系的声音不绝于耳。 “行业管理部 草案。全国人大法律委副主任委员丛斌 必要。 ” 车光铁委员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然 门应当主要负责制定行业政策、发展规 在向常委会汇报这部法律草案修改情况 而，让外界失望的是，诸如资产评估管理 划，从考试、注册等具体事务性工作中解 时表示，该法草案在初审后，随即面向社 体制等困扰全行业的一些重大问题并没 放出来，抓大放小，以利于评估业的长远 会征求意见，全国人大有关委员会联合 有在此次修改中得以体现。 正如业内人士 发展。”今年7 月份，在全国人大常委会 召开座谈会听取有关部门、行业协会和 所言， 资产评估业困局尚待破解。 法工委主持召开的资产评估法草案座谈 会上，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副会长刁建申 评估机构的意见，深入基层调研并与有 关部门交换意见，最终综合各方面意见 政管理体制。 行业协会走上台前 大声疾呼，要按照十八大和十八届二中 和建议，对草案作了修改完善。而充分发 自2006 年全国人大财经委成立资 全会提出的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简 挥行业协会的作用、规范评估机构的设 产评估法起草组以来，资产评估法草案 政放权的要求修改完善好资产评估法。 立及备案、强化对评估师执业活动的管 几经修改，直到6 年之后的2012 年才提 草案二审稿也顺应了这种大势。据 理等内容成为此次修改的重点。 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 “ 这漫长的立 丛斌介绍，与初审相比，草案二审稿最大 在审议中，委员们认为，经过初审之 法过程，足以说明制定这部法律难度之 的变化莫过于按照简政放权、政社分开 后，资产评估法草案更加完善。在大家看 大。”中央财经大学资产评估研究所所 的要求，将政府部门管理的部分事项交 来，与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程度相比，资 长、资产评估法起草顾问刘玉平曾在接 由行业协会承担，进一步明确政府部门 产评估立法的步伐需要进一步加快。 “由 受本刊采访时坦言，最大的争议便是行 的职责。 38 2013 年 9 月 10 日 立法经纬 根据草案规定，参加注册评估师资 管理部门应当将评估机构备案情况向社 务来源，一些评估机构往往会无视评估 格全国统一考试成绩合格的具有高等院 会公告 ；发现评估机构不符合本法规定 法规和评估准则要求，刻意满足委托方 校专科以上学历的公民，由有关资产评 条件的，应当通报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依 高评或低评、压低评估收费以及索要回 估行业协会颁发成绩合格证书 ；有关资 法处理。” 扣等不合理条件，机构间压价竞争问题 产评估行业协会“准予注册的，颁发注 与此同时，草案二审稿还明确设立 册评估师执业证书，并报国务院有关资 评估机构的条件，增加规定 “ ：采用合伙 为了保证评估报告的质量，丛斌指 产评估行政管理部门备案。有关资产评 形式设立评估机构， 应当有两名以上注册 出，应当加强对注册评估师执业活动中 估行政管理部门发现注册不符合本法规 评估师 ；其合伙人三分之二以上应当具 的规范，强化其责任和义务。 定的，应通知资产评估行业协会依法取 有三年以上执业经历且最近三年内未受 正是鉴于此，草案二审稿明确“注 消注册”。 停止执业处罚的注册评估师。 “ ”采用公司 册评估师应当按照其注册的专业类别执 同时，根据草案规定，资产评估行 形式设立评估机构， 应当有八名以上注册 业，并且只能在一个评估机构执业。”同 业可以按照不同领域依法设立行业协 评估师和两名以上股东， 其中三分之二以 时，细化了注册评估师的义务和责任，规 会，实行自律管理，接受有关资产评估行 上股东应当是具有三年以上职业经历且 定评估师应当“诚实守信，依法独立、客 政管理部门的监督。 最近三年内未受停止执业处罚的注册评 观、公正执业” “ 遵守评估准则和有关标 “ 这 个 大 方 向 是 对 的。”委 员 们 认 估师。 “ ”评估机构的合伙人或者股东为两 准，履行调查职责，独立分析估算，勤勉 为，将目前由政府部门行使的部分职能， 名的， 两名合伙人或者股东都应当是具有 执业”；不得“采用欺骗、利诱、胁迫等 比如考试管理、评估机构管理等权利交 三年以上执业经历且最近三年内未受停 不正当手段招揽业务” “签署本人未参与 由协会来行使，不仅进一步理顺了政府 止执业处罚的注册评估师。 ” 项目的评估报告” 等。 严重，影响了整个行业的声誉。 与行业协会的关系，也有利于发挥行业 在审议中，委员们认为，应该进一 然而，这是否能够有效遏制虚假评 协会管理的专业性和针对性，促进整个 步提高设立公司制评估机构的门槛。 “草 估、不实评估蔓延的势头，委员们认为， 资产评估行业的发展。 案规定评估机构分为合伙制和公司制两 还要进一步加大惩戒力度，加强行业监 更有委员指出，简政放权的步伐应 类，在合伙制中，应该说合伙人应该负无 管。 “在一些评估行业，相关的管理人员、 该迈得更大一些。 “我认为资产评估法应 限责任，但是公司制实际是一个有限责 评估机构、评估师甚至委托人容易形成 该更进一步体现简政放权、政事分开，充 任，草案中对公司制评估机构的设立门 一条利益链。比如房地产过户交易中，房 分发挥行业协会作用的要求。”辜胜阻 槛很低。”吕薇委员不无担忧地说，如果 管局工作人员与评估师合作注册公司， 委员指出，政府应该把有些职能向行业 一次评估错了，可能给客户带来很大损 或者租借评估证办评估公司，当事人进 协会放权、向市场放权、向企业放权，政 失，因此，对公司制的评估机构应该建立 行过户交易时，就把这些业务揽到自己 府应该更多地体现在宏观的监督和管理 较高的准入门槛，注册资本定得高一些。 的评估公司。这种情况下，监管人员、评 上，让行业协会更好地发挥中间组织的 估公司、评估师都有利益可得，如再在评 强化评估师执业活动监管 估价格上作出让步，委托人也会作出让 在业内人士看来，对资产进行评估 步。对此，草案中都有规定，是严格禁止 的目的在于还原资产本身的价值，保障 的，即不能冒用他人名义执业，不能冒用 草案初审稿规定，设立评估机构， 市场经济秩序和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发 机构执业，国家机关及工作人员不能从 应当经省级以上人民政府资产评估行业 展。然而，在评估市场供过于求的状态 事评估业务。但问题是形成了一个利益 管理部门核准，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办 下，评估业务委托方作为买方在交易中 链之后就是一个同盟，监管部门很难发 理登记。对此，丛斌指出，多数意见认为， 处于优势地位，拥有更大的选择权，评估 现。”对此，刘振伟委员建议，评估行业监 根据改革工商登机制度的精神，不应当 机构作为服务提供方处于劣势。加之评 管部门要建设一个公共信息平台，把相 对设立评估机构规定前置许可，但要明 估行业的业务来源稳定性较差，绝大多 关的机构、法人、资质、评估业务都统一 确设立评估机构的法定条件，并加强事 数评估机构的业务来源主要靠人脉关 放在平台上，接受监督，以最大限度地防 后监管。为此，草案二审稿将此改为： “设 系，即评估机构负责人与评估委托方负 止评估暗箱操作。车光铁委员则建议，进 立评估机构，应当向工商行政管理部门 责人间的亲密关系。 “评估机构日子过得 一步加强对资产评估报告的规范管理， 申请办理登记。评估机构应当自领取营 去，基本上是死不了，但也活得不滋润。” 对评估报告的内容详细制定具体规范的 业执照之日起三十日内向有关资产评估 正是因为处于不平等的商业地位，多位 指标要求，切实提高评估报告和评估过 行政管理部门备案。有关资产评估行政 业内人士反复表示，为了获得稳定的业 程的科学性、规范性和实效性。 作用，体现更多的、更全面的行业管理。 规范评估机构设立 2013 年 9 月 10 日 39 言 论 主任笔谈 让代表履职途径更宽热情更高 □ 华金国 代表工作要成为人大工作的源泉活 代表活动的主题更集中，代表履职的时 情况，引导代表依法履职，发挥作用。帮 水， 关键就是充分调动广大代表依法履职 间更集中，代表力量的发挥更集中。要 助代表畅通联系选民的渠道，积极引导 的积极性， 使代表联系选民的条件更好， 了 提高代表在人大常委会工作中的参与 代表走访选区，联系选民，搭起党和政 解民情的机会更多， 反映民意的渠道更畅。 度，各级人大常委会召开会议，开展调 府沟通联系人民群众的桥梁和纽带。帮 首先，代表活动指导要有针对性。 研、视察、检查等活动，要有计划地吸纳 助代表把好法律关、政策关、选题关、内 代表法规定，闭会期间的代表活动，以 适当数量的本级和上、下级人大代表参 容关和文字关，及时向代表通报政情信 集体活动为主，以代表小组活动为基本 加，为代表依法履职搭建平台。要把代 息和人大常委会的重要工作，为代表提 形式。要进一步加强代表小组建设，做 表小组活动和专题调研、视察、执法检 出高质量的意见、建议搞好服务。认真 到有组织、有阵地、有制度、有活动，真 查结合起来，把代表小组活动和为参加 听取代表对人大和“一府两院”工作的 正使各代表小组成为代表履职的主阵 会议审议作准备结合起来，使代表小组 意见、建议，及时研究解决代表依法履 地、主平台。要积极帮助代表小组制定 活动常态化、 实效化。 职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 好年度活动计划和阶段工作安排，找准 其三，代表工作机制要有规范性。 要切实加强代表意见、建议的督促 服务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切入点和 对符合法律和政策、实践证明行之有效 办理， 建立完善常委会领导重点督办、 委 结合点，使代表活动始终与党委决策部 的制度，要继续认真贯彻执行 ；对不够 办归口督办、 邀请代表共同督办以及“一 署合拍，与中心工作同步，与当前形势 完善的，通过调查研究，总结经验，重新 府两院”领办等制度，对代表意见、建议 和当地民生相符。要拓宽代表调研、视 修订完善 ； 对需要用制度固定下来的做 的办理实行全程跟踪问效，做到件件有 察、检查的深度和广度，做到调研抓热 法、经验，要严格按照法律和政策，抓紧 着落，事事有回音，不断提高代表意见、 点、监督抓难点、视察抓重点、检查抓要 制定， 使代表活动做到有规可依， 有章可 建议的落实率、 解决率和代表的满意率， 点，力求掌握真实情况、发现突出问题、 循， 走上规范化、 制度化的轨道。 当前， 尤 使人大代表的法定权力得到充分尊重， 提出真知灼见，努力提高代表活动的针 其要建立完善三项制度 ： 一是代表履职 不断激发代表为民谋利的政治热情。 对性、实效性。 情况通报制度，定期通报代表参加活动 要激发工作活力，建立履职档案、 其次，代表活动方式要有创新性。 情况。 二是代表向选民述职制度， 有计划 述职交流、民情日记、评比表彰等制度， 人大工作政治性、法律性、规范性很强， 组织代表向选民和原选举单位述职，把 采取有效方式，强化对代表履职情况的 有着严格的程序规范。但这并不意味着 代表置于选民的监督之下。三是代表考 监督、管理和评比表彰，激励和引导代 人大工作就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尤 核监督制度， 建立代表履职档案， 每年评 表积极参加活动，认真建言献策，严格 其是代表工作还大有文章可做，大有 选一批优秀人大代表， 使代表学有榜样， 规范履职行为。加强对代表活动时间和 潜力可挖，有着广泛的创新空间，是人 赶有方向， 杜绝代表干与不干一个样、 干 经费等方面的保障，努力为代表依法履 大工作创新的源泉活水。要根据党委、 好干坏一个样的现象，使促进代表依法 职创造条件。切实加强代表履职宣传， 政府的中心工作和人民群众普遍关注 履职的各项机制更管用。 充分利用报刊、电视、网站等宣传阵地， 的热点难点问题以及人大常委会的工 各级人大常委会是各级人民代表 积极宣传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人大代 作部署，积极创新代表活动方式方法， 大会闭会期间的常设机构，承担着服 表参与国家事务管理、密切联系群众、 力求活动载体多样、活动方式科学、活 务、保障代表依法履职的重要职责。建 反映群众呼声、为民办实事的先进典 动形式新颖、活动实效明显。要整合各 立常委会组成人员联系、走访代表制 型，努力营造出全社会关心支持、理解 种监督手段，发挥代表的整体优势，使 度，及时了解代表的工作、生活和履职 信赖代表的良好氛围。 40 2013 年 9 月 10 日 地 方 湖 北 守住城市发展的“底线” □ 高 亮 吕友明 中心城区面积的无限扩张，被戏称 即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制定的 “经济发展的根本目的是以人为 为“摊大饼”。然而，6 月26 日召开的武 总体规划，出台不到一年之后， “计划”就 本，人要生存，必须呼吸新鲜的空气，有 汉市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通过《关 遭遇了“变化”的碰撞 ：2004 年年底划 可休闲的公园和绿地。城市建设用地不 于加强武汉市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实施 定武汉市城镇建用地（又称“都市发 能吃儿孙饭、断子孙粮，应该预留足够的 的决定》 （ 以下简称《决定》），以法定的 展区”）667 平方公里，事隔一年，建设用 用地发展绿色生态环境。”有委员呼吁。 形式，运用集体的力量，锁定城市增长边 地、居住用地、绿化用地……各种用地需 “城市‘摊大饼’式的无限拓展之 界，防止城市无序扩展，给生态发展留足 求，蚕食着“总体规划”。突破都市发展 路，终究会走进死胡同，必须用生态的理 空间，给子孙腾出呼吸的“滤网”。 区原有规划“冲动”就没有停止过，政府 念来规划城市、经营城市。”有委员建议。 《决定》确认了基本生态控制线、生 置于“守编”与“修编”的两难境地。面 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阮成 态底线“两线” “ 。 生态控制线”大致以 对强烈的土地需求，2005 年年底，修编 发也强调指出 ： “ 要处理好加快发展与 三环为边界，圆环是中心城区的“封顶 已成为不得已的选择了，就在当年11 月 保护环境的关系，不能简单地以加快发 线” ， 不得突破 ； 环内为都市发展区， 共计 份，市政府向市人大常委会报告修编情 展为理由，做破坏生态的事情， 我们现在 1814k ㎡。生态控制线以内，再细分为生 况。 2006 年7 月，市政府向市人大常委会 工业用地还远远没有紧张到非要砍树、 态底线区、 生态发展区两大类 ： 1566k ㎡ 报告《武汉城市总体规划（2006—2020 破坏绿线、破坏三环生态控制线而建房 的生态底线区（即禁建区） ，只能建设公 年）》修编情况时，确定2020 年市域城镇 子的地步。” 园、园林等绿色生态项目，它是生态建设 建设用地控制在1030k ㎡ 以内，其中主 的“保底线”；而238k ㎡ 的生态发展区 城区城市建设用地450k ㎡。 经过八年的反思和探索，市十三届 人大常委会达成共识 ： “ 必须把总体规 然 而，理 想 很 丰 满、现 实 很 骨 感。 划通过人民的意志上升为国家意志，用 2006 年制定总体规划中，预测2020 年都 ‘法治’的手段防止‘人治’，城市规划才 《决定》将绿色生态建设目标法定 市发展区才能突破1000k ㎡ 的设想，竟 不会因领导人的变动而随意更改，不因 化，也给人大监督提供了量化的标准。 然在2010 年就实现了“时空穿越”，提 个别人意志的改变而改变。市人大常委 前10 年“透支”了都市发展区的规模。 会要给‘摊大饼’的城市建设理念套一 “如果总体规划屡屡被突破， 《 总体 道绿色的‘紧箍咒’，三环以外，也不能 规划》的严肃性到底在哪里？”常委会委 放任自流，还必须给六个新城区之间插 员在质疑。 进六个‘绿楔’，给生态发展划定空间。” （即限建区） ，可视情况进行低密度、低强 度的建设（另有10k ㎡为道路用地） 。 用“法治” 防止“人治” “之所以人大常委会通过关于生态 控制线的《决定》，是因为借助人民的意 志将绿色生态规模固定下来，防止因少 不可否认，武汉市近几年城市格局 因为共识，才有了《关于加强武汉 数人的审批、或者‘长官意志’随意更 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13 个区中，除7 个 市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实施的决定》的 改的情况，为武汉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助 中心城区形成整体外，原有的6 个郊区 出炉。 力。”武汉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常务 也在近几年的发展中迅速崛起，逐渐形 副主任卢国祥一语中的。 成独立的新城区 ； “ 主城+ 六大新城组 有“限建”也有“禁建” 早在八年前的2004 年， 《 武汉城市 群”的“1+6”城市空间发展战略格局， 城市建设，既要统筹发展，又要兼 总体规划（2005—2020 年）》出炉。但这 需要拓展发展空间，这也在一定程度上 顾生态，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矛盾？生 部总规划过于原则和宏观，既不利于实 增加了都市发展区的变数。 态控制线划到多大为宜？生态环境如何 施，也不利于检查。 即使如此，也引来呼声不断 ： 布局最佳？…… 2013 年 9 月 10 日 41 地 方 湖 北 这些生态专家都很难准确回答的 都市发展区总面积的55.6%。其中，生态 市湖泊保护条例、城市公园管理条例、 问题，摊在市人大常委会委员面前时，似 底线区面积1566k ㎡（含山体101k ㎡、 古树名木和古树后续资源保护条例、水 乎成了“烫手”的山芋，不知从哪里着 水 体624k ㎡、其 他 陆 域 生 态 保 护 面 积 土保持条例、东湖风景名胜区管理条例 手！ 841k ㎡）；生态发展区面积248k ㎡（另 的多部地方性法规的同时，今年，又根 2012 年6 月，市政府根据市人大常 有10k ㎡为道路用地）。综合考虑“1+6” 据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又启动修改 委会的要求，制订了《武汉都市发展区 集中发展区内各类城市绿地面积，全市 《武汉市湿地自然保护区条例》 《武汉市 1 ∶2000 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 （以下简 都市发展区内实际生态用地达到都市发 城市绿化条例》的工作，为生态发展提 称“控规”）， “ 控规”是《武汉市城市总 展区总面积的60%。 供配套化的法制保障。 体规划（2010—2020 年）》和分区规划 这 份 调 研 报 告 建 议，将1566k ㎡ 第三条“高压线”：总体规划、分 之下的第三层级“控规”，也是前两级规 确定为生态底线区面积，也称禁建区， 区规划、生态控制线规划一并纳入监督 划的细化和量化。 248k ㎡确定为生态发展区， 也称限建区。 范围。 《 决定》要求，市人大常委会要加 调研报告提出的建议最终得到各 大城乡规划实施的监督检查力度，检查 “控规”提交市人大常委会后，主任 会议认为， “控规”从可持续发展的高度， 方面的认可。 首 次 将 全 市3261k ㎡ 的 都 市 发 展 区 按 本决定的执行情况，做好保障基本生态 控制线规划实施的制度安排，建立健全 1 ∶2000 的标准划定了基本生态控制 是“高压线”更是“幸福线” 长效工作机制，推进规划实施。同时，还 线，相较于总体规划，是一大进步，但还 市人大常委会作出《决定》，尽管具 明确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监督基本生 有强制力，但并非万事大吉，必须要有具 态控制线规划的实施，维护决定的法定 体措施，才能保证其实施，出台《决定》 性、权威性和严肃性。这项规定，将城乡 才有实际意义。 规划纳入市人大常委会监督的“法眼”， 存在两个问题。 一是都市发展区之外的地区还未编 制基本生态控制规划。为有效保护全市 域范围生态要素，尤其是那些未列入湖 泊保护名录的水体，建议市政府抓紧组 对此，市人大常委会早就设定了四 条“高压线”。 并通过市、区两级人大常委会的联动， 实现全方位的监督。 织编制《武汉全域生态框架保护规划》 ， 第一条“高压线”：设置了严格的 第四条“高压线”：建立健全生态 加强都市发展区外山体、水体、农田、林 市区两级公示、人大备案等一系列法定 建设与保护考核奖惩机制。市人大常委 地、湿地等重要生态要素保护控制，组织 程序与制度。基本生态控制线的管控具 会会议审议时，明确提出，全市上下要 编制相关规划，逐步实现1 ∶2000 基本 有刚性控制特征。 《决定》规定，修改基本 改革考核模式，市政府将“控规”执行 生态控制线的市域全覆盖。 生态控制线规划应当依法进行，任何单 情况和生态建设情况纳入年度绩效目 二是都市发展区内的3261 平方公 位和个人不得擅自修改。符合法定条件， 标考核体系，科学设定目标和考核标 里如果统筹处理产业用地与生态用地之 确须修改的，区政府应当向区人大常委 准，切实推进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的顺 间的矛盾？发展空间与生态空间如何布 会会议报告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实施情 利实施 ；建立健全全新政绩考核模式， 局？必须坚决遏制中心城区和六个新城 况及申请调整内容，在本市主要新闻媒 尝试细化、分解GDP 构成，改单一考核 组群“摊大饼”式蔓延发展，坚决舍弃掠 体公布申请调整内容，公开征求规划地 经济总量为逐项考核GDP 生态含量与 夺式开发，提高生态GDP 的含量。建议 段内利害关系人的意见，连同该意见一 指标，引入双向考核碳减排、资源消耗 常委会组成调研组，深入各区，了解详细 并向市规划行政主管部门提出申请报 率和主要污染物减排指标增减。 情况，再作定论。 告。市规划行政主管部门应当对修改的 为什么要设立如此严格的基本生 会后，常委会六位副主任带领六个 必要性、可行性进行论证，向原审批机关 态控制线保护措施呢？市人大常委会 工作组，分赴江夏、蔡甸、新洲、汉南、黄 提出专题报告，经同意后，方可编制修改 副主任胡绪 鹍 明确地回答 ： “ 市人大常 陂、东西湖共六个新城区开展了调研，了 方案。修改方案应当征求各方意见，经市 委会做好保证基本生态控制线规划实 解各区建设用地、生态用地的需求，汇总 规划委员会审议通过，报市政府批准，市 施的制度安排，依法保护、巩固基本生 这些数据， 可以反映新城区未来土地需求 政府应当依照法律规定报市人大常委会 态控制线这条生态保护‘底线’，建设 量， 为形成最终调研报告提供数据支持。 备案。 ‘红线’，违章建设的‘高压线’，科学发 最终形成的调研报告着眼武汉长 第二条“高压线”：多部《条例》力 展的‘生命线’，改善市民生活的‘幸 远的发展考虑，建议以三环为边界，全 保绿色生态环境的空间布局。湖泊、林 福线’，考量官员政绩的‘功德线’，真 市都市发展区基本生态控制线所围合 地、山地，是武汉市不可多得的自然禀 正实现以百年规划指导百年建设打造 的生态保护范围面积1814 平方公里，占 赋。 此前，市人大常委会已经出台了武汉 百年美丽城市。” 42 2013 年 9 月 10 日 地 方 辽 宁 洪水冲不走的责任、真情与爱心 □ 张国刚 杨立刚 高 彤 机关成立了支援救灾工作组，负责接收 捐款捐物和协调对口支援工作，为人大 代表捐款捐物提供方便快捷的服务。 在清原，县人大常委会领导分别下 到所包乡镇，全力组织防汛，实地查看重 点水库、塘坝、河道、村屯等险工险段，疏 散群众2 万多人，确保了人民群众的生 命财产安排。同时，县人大机关工作人 员冒着大雨在浑河两岸进行巡护，对险 情及时向县委进行报告，在危险处设立 了警示标志。洪灾发生后，机关干部在南 口前镇的暖泉子村、高立屯村等协调抗 灾自救工作，有的干部连续7 天没有回 过家。县人大常委会还向全县39 名市代 表、198 名县代表和793 名乡镇代表发出 了《致全县各级人大代表的一封公开 2013 年8 月20 日，辽宁抚顺，辽宁边防总队官兵在灾区清理被洪水冲毁的车辆。 图／CFP 信》，号召全县各级人大代表与灾民同呼 2013 年8 月16 日，抚顺市发生局地 署，市和各县区、乡镇人大立即投入、参 吸、共患难，携手并肩，慷慨解囊，帮助灾 特大洪涝灾害， 给抚顺三县四区共52 个乡 与到抗洪救灾之中，并作为当前的中心 民重建家园。 镇、 街道的人民群众造成了重大生命和财 任务进行部署，全力以赴做好抗灾救灾、 在新宾，县人大常委会组织和带领 产损失， 灾区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受到严重 重建家园工作。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凌 全体干部职工奔走在抗洪抢险、灾后重 影响。灾情发生后，全市各级人大机关和 斌，在第一时间迅速赶到灾区指挥抢险。 建第一线。在包保乡镇，新宾满族县人大 各级人大代表迅速行动， 积极投身到抗洪 从那一天开始，他同副主任吴光、姚启每 常委会领导靠前指挥，与乡村干部一起 抢险、 抗灾自救、 重建家园之中， 在抗洪救 一天都出现在新宾、清原遭灾最重的乡 挨家挨户动员和组织群众紧急疏散撤离 灾中积极发挥人大组织及其各级人大代 村，察看灾情，深入一线指导抗灾自救。 到安全地点，县人大常委会领导包保的 表应有的作用，用每一个实际行动、每一 副主任冯作良、米志芳、杜晓航，秘书长 乡镇无1 人因灾死亡。8 月17 日以来，县 件感人的事迹证明 ： 洪水可以冲毁房屋、 张卓按照分工，分赴灾区解决困难。灾后 人大常委会领导先后在新宾镇尹家村、 田地、 道路、 和桥梁， 却冲不毁各级人大组 第七天，也就是8 月23 日，在召开的市人 木奇镇北沟村、上夹河镇上夹河村指导 织及人大代表的责任、 冲不掉全体人大代 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上，临时增加议题， 抗灾工作 ；在南杂木工业园区，针对哥 表对人民群众的真情、 冲不走各级人大代 专门听取了洪灾情况通报，并在常委会 俩好、隆烨化工、合兴万家木业、添泷耐 表面对灾区人民的那一份暖暖的爱心。 会议上号召全体人大代表积极投入到抗 火等企业，协调有关部门积极援助，使企 洪救灾工作当中，尽到人大代表的责任、 业尽早恢复生产。同时，向192 名县人大 发挥人大代表的作用，迅速开展向受灾 代表和861 名乡镇人大代表发出了《抗 群众献爱心，送真情活动。随后，市人大 洪救灾献爱心捐款捐物倡议书》，号召全 责任篇—— 灾情就是命令。按照市委的统一部 2013 年 9 月 10 日 43 地 方 辽 宁 县各级人大代表积极行动起来，伸出援 名遇难者，救出5 名伤员转移到安全地 钩机等大型机械设备5 台。 在对口帮扶点 助之手，投身到救灾工作中。 点，并出动人员、设备共抢修道路22 公 林子头村，市人大机关派出干部长期驻 里，运送社会救灾人员、受灾群众50 余 在这个村， 协调灾后重建有关事宜。 真情篇—— 人次，总支出约20 余万元。市人大代表 ——全国人大代表杨敏捐助100 万 在8·16 洪灾中，人民群众的生命财 冷艳霜是南口前镇中心卫生院院长，下 元，她所在的罕王集团还在8 月23 日为 产受到严重威胁。灾区的每一位人大代 班后刚进家门的她接到汛情报告，立即 清原北三家乡黑石木村捐助被褥、洗衣 表都始终坚守在抗洪救灾第一线，舍小 奔向医院，面对凶猛的河水，她退到地势 液、卫生纸等价值20 万余元的物资。 家、顾大家，用真情谱写了与人民群众休 较高的道班山上，用电话指挥在医院的 ——全国人大代表姜秀云首批捐款 戚与共的交响曲。 职工进行抢险。虽然她被困在山上整整 50 万元之外，还派出了自己公司的救援 危难之中见真情。在清原满族自治 一夜，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立即冒险趟 队赶赴灾区。 县红透山镇红透山村， 村民们动情地说 ： 过齐腰深的水，赤脚来到了医院，带领全 ——省人大代表司贵成，在自己企 “在洪水冲过来时多亏我们的村支书、市 院职工清理完好的医疗设备，使其尽快 业严重受灾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向灾区 人大代表隋长海将我们从洪水中拽了上 恢复功能，缩短开诊时间。在救灾前线拼 捐款100 万元，并不等不靠，积极组织自 来。要不是他及时组织挨家挨户疏散人， 命工作的冷艳霜，心中总有一丝遗憾。这 救，迅速恢复生产，妥善安置本企业受灾 顾不上自己家， 不可能造成他孙子被洪水 次水灾中，父母家的房屋被冲毁。但是， 的职工及家属。 冲走失踪。 ” 谈及自己失踪的亲人， 隋长海 她不能走。透过这真实的故事，让人感到 ——市人大代表、子金城集团董事 操着沙哑的嗓音回忆说， “要是再给我点 一个基层人大代表所拥有的情怀。在洪 长王姝燕在外地洽谈业务，获悉抚顺的 时间，要是我不先救那个出租车司机，孩 灾面前，她经受住了灾难的考验，以自身 灾情后，当即打电话安排顺城区人大代 子肯定能得救。 ”……当全村村民已经知 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人民选我当代表， 表、集团执行董事（总经理）周新涛为清 道市人大代表隋长海为了救别人而致使 我当代表为人民”的深刻含义。洪水到来 原、新宾6 个受灾较重的地区捐助价值 亲人被洪水冲走的事情后， 都不再考虑个 的紧急时刻，市人大代表、清原北三家乡 15 万元的生活用品。 人得失， 开始相互帮扶， 开展自救。 在枸乃 北三家村书记唐秀同志身先士卒、挺身 ——市人大代表、抚顺莱河矿业有 甸乡候窝棚村和南山城镇大北岔村，市 而出，部署紧急疏散方案，要求大家“与 限公司总经理方友兴不仅个人带头捐 人大代表、候窝棚村书记陈伟革，省人大 时间赛跑，与洪水赛跑，不落下一个群 款3.5 万元，还及时向方大集团领导汇 代表、 大北岔村村支书吕成彬积极组织抗 众”。在唐秀的及时安排和救援下，全村 报清原地区灾情，协调方大集团捐款500 灾。得知南口前村灾情比他们还重，他们 无一人死亡。洪水过后，她又带领党员干 万 元，并 为 家 住 本 地 的50 户 重 灾 员 工 一边安排本村民自救， 一边又动员村民捐 部挨户调查受灾情况。哪里最紧急，哪里 家庭每户统一配发了两套被褥、一件棉 助。 与县人大代表赵清团一起共同组织村 就有人大代表唐秀的喊声；哪里最关键， 大衣，两套保暖内衣，一个电饭煲，20 斤 民172 名，自带工具、食品，于20 日早晨5 哪里就有人大代表唐秀的身影。 米、20 斤面，10 斤油。 点到南口前镇帮助清淤， 三天内共清淤近 在抗洪救灾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大 ——新抚区人大常委会组织市区人 700 吨。随后又到红透山镇和北三家乡， 代表还有很多很多，用红透山村村民的 大代表捐款捐物53.9 万元 ；东洲区各级 继续驰援。 在新宾， 市人大代表、 县百货集 话说，他们真是我们的好代表啊！ 人大代表捐款8 万多元 ；顺城区组织各 团总经理孙金义，没有等待上级部署，没 有等待社会号召， 第一时间自发将最急需 级人大代表捐款、捐物共计88 万元 ；望 爱心篇—— 花区市人大代表慰问团为灾区捐款时， 的食物和水送到上夹河村， 有效缓解了当 洪水无情人有情。灾情牵动着全市 已经筹集到9.5 万元， 夕阳红康复养老院 地食物和饮水紧张的问题， 给当地的受灾 各级人大机关干部的心、更牵动着各级 院长武军收入微薄，本来已经捐了5000 群众带来了心灵的抚慰。 人大代表的心。 元， 又当场向其他代表借了5000 元捐出。 市人大代表方友兴在本企业遭受 ——8 月19 日，市人大机关干部职 截止到26 日17 时，抚顺的全国、省、 损失、组织自救的同时，不忘灾难深重的 工自发为灾区捐款28600 元，捐助衣物 市人大代表共捐款1676 万元。目前，各 父老乡亲，主动支援周边乡镇村屯。 “必 702 件。从8 月20 日至25 日，常委会机关 级人大代表救灾献爱心活动还在继续进 须把群众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是几天来 每天按照抗洪救灾指挥部的要求，将灾 行当中。 方友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及时调 区最急需的物资及时送达， 6 天内共支援 在抚顺大地上，各级人大代表心系 拨1 台钩机配合南口前镇暧泉子村打通 食品、棉被、卫生纸等生活物品和汽油、 灾区的故事一刻也没停下，还在继续发 村内部分生命通道，并从废墟中挖出一 柴油共20 吨， 价值18 万元， 推土机、 铲车、 生着……正能量还在传递着…… 44 2013 年 9 月 10 日 地 方 吉 林 “三走进”架起连心桥 □ 赵 羽 郭明辉 辽源市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在社区代表工作站调研。图片由作者提供 “多亏了人大代表啊，这个医疗卡 一步建立完善代表联系群众的长效机 民活动大厅，建立了《代表联络职责》 《代 就是他们给我办的，用这个卡就能买药。 制，2012 年，辽源市人大常委会开展了 表接待制度》等工作制度和工作流程。采 代表说钱用没了, 还给我往里存！”家 省、市、县（区）、乡“四级”人大代表“三 取例会、座谈、走访等形式，以网格、楼院 住辽源市龙山区吉春社区居民王阿姨感 走进”活动。该活动以社区（乡镇）为依 为依托拓展选民信息搜集渠道，建立工 激地说。 托建立代表工作站，完善组织机构，健全 作站信息网和代表QQ 群与居民互动。 这都源于辽源市人大常委会开展 工作制度，搭建起代表活动平台，切实起 此外，还开展了人大代表季度接待 的代表“走进社区、走进农村、走进企业” 到“访民意、汇民智、释民惑、解民忧、惠 联络日活动。辽源市人大常委会主要领 活动。 民生”的重要作用。 导与各级人大代表、选民代表、联络员、 2012 年5 月30 日，辽源市首家人大 网格长等坐在一起，沟通情况，征求意 代表工作站——辽源市西安区仙城社区 见，然后协调相关部门解决并跟踪督办。 为切实发挥各级人大代表职能作 人大代表工作站正式成立。工作站建立 “我们在接待日活动前一周将接待 用，密切人大代表与人民群众的联系，进 了工作站办公室、接待联络室、代表与选 的时间、地点、参加代表等信息向群众公 成立代表工作站 2013 年 9 月 10 日 45 地 方 吉 林 布。能当场答复的，当场答复 ；当场答复 到，只过了几天时间，代表就出面协调相 解决产权纠纷和部分居民财产保全问 不了的，分类办理，但基本上一周的时间 关部门重修了楼梯。办事效率真高！”老 题，避免了群体性上访事件发生。 就要给出办理的进展情况。”吉春社区党 人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这回咱老百姓的想法能及时向上 工委书记陈国军介绍， “‘三走进’活动情 感到满意的不仅是安绍光。 “ 为我 况在人大代表履职考核百分制中占三十 们想得很周到，我很开心。”吴阿姨是仙 分。” 城社区的居民，退休后，组织了一支60 龙山区向阳街7 委九州数码地块， 多人的秧歌队，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活 于2010 年10 月份开发区组织拆迁，合 动场地。后来在人大代表的协调下，在住 同签于2012 年12 月回迁新楼，但一直 目前在辽源市， “ 三走进”活动已经 建局、公用事业局等多个部门的支持下， 未动工。拆迁居民居住困难，多次搬家， 深入人心，群众热情参与，代表积极响 她的秧歌队和小区居民终于有了自己的 怨气冲天，多次上访。开发区承诺今年 应。龙山区人大代表苏岩主动捐款18 万 活动场所。 五·一前开工，但4 月27 日兴阳社区召 代表主动捐资 反映了，能及时找到人管了。”仙城社区 居民初继仁说。 元弥补社区经费不足问题。西安区人大 针对仙城社区居民对小区硬覆盖、 开代表进社区会议时仍未有一丝动工 代表韩刚在走访时发现居民晾晒衣物不 消防通道等提出的质疑，代表工作站组 迹象。在接待会上，群众情绪激动，表示 方便，出资6000 余元，为三个楼院安装 织代表认真调查，并将调查结果立即向 将于5 月1 日集中采取堵大桥行动。工 了晾衣架，居民拍手称赞。龙山区人大代 市有关部门进行反馈，得到了相关部门 作站代表非常重视，一边安抚群众一边 表针对群众提出的区内小学教学硬件落 支持，为小区居民增设了2000 平方米的 将情况上报，并与开发区联系。开发区 后问题，共捐款100 余万元，重点实施了 油漆路，把原有的2.4 米消防通道拓宽 于5 月2 日集中接待近百名上访群众， 多寿路小学和市实验小学壁挂式多媒体 至4.5 米，同时，在该区域又建设了3 个 承诺如年末不能建设，就是买房也要给 一体机、微机室和电子备课室等硬件建 晨练场地，增设了健身器材，丰富了居民 居民回迁。 设。校长孟莉芳自豪地说 ： “辽源市实验 业余文化生活。 小学在全市基础教育领域率先实现了班 “三走进”活动有效地理顺了群众 今冬，银达小区、辽河小区等37 栋 情绪，化解了社会矛盾，避免了很多上访 居民楼的2376 户居民将享受到“暖房 事件的发生，真正成为了化解社会矛盾 针对民营企业提出的小微企业融 子”工程带来的温暖。原来这些居民楼本 的调解器、民怨的减压阀。 资难问题，龙山区人大常委会发挥金融 不属今年“暖房子”总体规划之列，但通 目 前，辽 源 市 已 经 建 立53 个 代 表 部门代表的作用，先后举办两次银企对 过人大代表“三走进”活动，居民反映的 工作站，累计接待群众4000 余人次，收 接会，亚泰三川塑编、福源重型、工业硅、 “冷”问题得到了超前解决。 “ 住了30 多 集群众意见、建议800 余条，答复率达到 国醇新能源以及多家养殖企业与中行、 年土楼的火炕，终于扒掉了”，居民们笑 100%，已经解决的群众意见、建议近600 郊区信用联社、吉林银行进行对接，完成 着说。 件，占70% 以上。龙山区和西安区社区已 班通。这真要感谢人大代表！” 信贷2.14 亿元，缓解了企业资金不足问 题…… 像这样为老百姓谋利益、办实事的 故事在辽源市随处可见，人大代表“三 经实现了全覆盖，年底前将实现东丰县 和东辽县乡镇全覆盖。 走进”已经成为人们口中的一桩美谈。 协调解决民生难题 人大代表进社区，最高兴的莫过于 辽源市人大常委会负责人表示，创 新人大工作既是当前发展形势的必然要 “矛盾调解器” 求，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迫切期待。开展 社区的基层工作人员了。仙城社区第一 “人大代表本身就是代表民意，代 “三走进”活动，就是要使全市各级人大 网格长周凤兰说 ： “这回心里有底了。人 表群众，通过这样一个途径我们能把老 代表参与进来、活动起来、深入下去，为 大代表进了社区，我们为老百姓办事能 百姓最切身利益、最相关的一些事情、一 老百姓办实事、解难题。通过代表的零距 够找到门路，能及时通过他们为老百姓 些要求、一些诉求协调相关部门解决，这 离接触，了解和掌握了广大人民群众的 协调解决问题。” 种模式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发展。”西安 呼声和需求，促进了“一府两院”的工作。 区人大代表孙洪力说。 这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76 岁的安绍光老人家住吉春社区 广达1 号楼。今年春节前夕，他发现居民 西安区仙城社区17 委有一栋矿务 楼外楼梯锈蚀严重，存在安全隐患，就将 局知青楼，在拆迁过程中，居民因产权发 问题反映给了人大代表工作站。 “因为年 生了争议，拆迁组多次协调也未能解决。 “三走进”，既是代表和群众的连心 前代表们的工作也较忙，我寻思着这问 居民情绪非常激动，人大代表了解情况 桥，更是党和政府密切联系群众的连心 题怎么也得等到年后才能解决。真没想 后，主动到相关部门进行走访调查，帮助 桥。 46 2013 年 9 月 10 日 稳定、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等方面发 挥了重要作用。 地 方 浙 江 合力推进畜禽养殖污染防治 □ 朱金富 郑洁梅 今年5 月29 日闭幕的浙江省第十二 届人大常委会第三次会议表决通过《浙 由充分，紧扣中心工作，反映群众意愿， 强畜禽污染防治、促进畜牧业转型升级 得到了省人大常委会的重视。 及时作出《决定》。 江省人大常委会关于加强畜禽养殖污染 省人大常委会领导和有关专（工） 《决定》从畜禽养殖发展规划、畜禽 防治促进畜牧业转型升级的决定》 ，为全 委领导多次专程赴嘉兴开展专题调研。 规模养殖标准和管理、畜禽养殖污染防 省尤其是像嘉兴这样畜禽养殖量大、 污染 调研组走上畜禽养殖密集区农村田头， 治、推动畜禽养殖业转型发展等方面作 重的地方， 推进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和转 深入猪舍猪圈，查看农村河浜，询问当地 了规定，明确省政府应督促市、县( 市、 型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法律支撑。 这是新一 村民村干部，与基层人大代表座谈，实地 区) 政府加快编制和实施畜牧业转型升 届浙江省人大常委会以“一线” 的精神状 了解情况。今年，省人大常委会部署联动 级发展规划, 依法划定和调整禁限养 态，紧紧围绕省委中心任务、省政府重点 开展饮用水水源保护执法检查，省人大 区; 授权设区的市政府根据本地实际确 工作，依法履行职责，充分发挥作用的新 常委会执法检查组专程来嘉兴，再一次 定畜禽规模养殖标准, 应当全面实行畜 举措， 支持和促进“一府两院” 工作。 对饮用水水源保护和畜禽养殖污染防治 禽标识可追溯管理; 坚持“谁污染、谁 等情况进行摸底了解、现场检查。 治理”原则, 对污染物进行无害化处理, 畜禽养殖业是浙江农业十大主导 产业。但畜禽养殖业快速发展，在保障周 调研和检查发现，尽管这些年，畜 实现达标排放或资源化利用等。 《 决定》 边省市肉类供应、让农民致富的同时，给 禽养殖密集区的各级人大常委会连年加 还要求, 全省各级人大常委会应切实加 当地农村带来了生态等多方面的巨大压 强监督，政府也加强组织领导，强化责任 强监督，确保全省畜牧业持续稳定健康 力。以嘉兴市为例，2012 年全市生猪饲 考核，依法加强监管，但畜禽养殖污染防 发展。 养量占全省饲养量的19%，其中部分县 治成效总不尽如人意。究其原因，畜禽养 《决定》出台后, 得到社会各界的充 （市、区）的10 个乡镇（街道）饲养量占 殖污染防治缺乏完善的法律保障。由于 分肯定和广泛响应, 全省各级人大和政 全市50% 以上。这些养殖最密集地区的 没有实行准入制度, 一旦行情好，养殖 府积极采取措施, 加以贯彻落实。嘉兴 河道污染状况，给当地农村生态环境造 户便随意违章搭建猪舍，恣意扩大养殖 市随即召开工作会议，强调要以贯彻落 成了严重影响。受利益所驱，养殖户违法 规模，养殖总量急速上升。中、小规模的 实省人大常委会《决定》为契机，以铁的 占地建设猪舍普遍，破坏了农村环境面 畜禽养殖控量难度大, 特别是50 头以下 决心、铁的手腕，全力推进生猪养殖业 貌和农业生产环境。 的散养户因治污设施的不完善, 导致沼 转型发展 ；市政府出台贯彻落实省人大 加强畜禽养殖污染防治，提高水环 液外溢或污染物直排, 扩大了环境污染 常委会决定的实施意见，相关职能部门 境质量，是近年来浙江省尤其是畜禽养 面。同时，对畜禽养殖场违法排污案件处 制定相应具体办法 ；嘉兴市人大常委会 殖密集区群众的迫切愿望，也是各级人 罚有依据《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 及时下发关于认真落实省人大决定的文 大代表多年呼吁的热点之一。特别是在 的，也有依据固废法、水污染防治法相关 件，并增加议题开展专题视察，推进相 今年省十二届人大一次会议期间，嘉兴 条款的，造成同一违法事实可以作出不 关工作。上半年，嘉兴全市违章猪舍已 代表团的省人大代表积极呼吁要加快畜 同查处结果，影响执法公正性。对畜禽养 拆除326.76 万平方米，完成年度任务的 禽养殖污染立法工作。代表们联名提出 殖相应配套设施与场地没有统一的标准 181.5%，生猪存栏量环比下降15% ；禁 《关于制定〈浙江省畜禽养殖污染防治 和规范，污染防治设施难以全面落实，土 养区内猪舍已大部分拆除，限养区减量 管理条例〉的议案》，建议省人大常委会 地使用也无法得到有效保证。 提质、规范管理的各项工作正有序推进； 加快立法进程，为各级政府开展畜禽养 省人大常委会急基层所急，以务实 殖污染防治工作提供法制保障。议案案 高效的作风，行使重大事项决定权，就加 环境效益初步显现，全市水环境质量有 所改善。 2013 年 9 月 10 日 47 地 方 陕 西 古城西安 ：人大“问”水 □ 唐忠臣 我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加强对高耗能、高 污染、资源消耗量大、产能过剩项目管 理，严格控制污染项目介入, 并定期组 织“建设项目清理、清查活动”, 强化现 场监督，严格查处违规违法行为。 “这么大的工程，如何保障质量？ 张永安委员抛出的这个问题，由水务局 局长杨立接过来回答 ：“……对于施工 质量差，拒不执行合同的单位，坚决清理 出西安水利市场， 绝不姑息。”他刚说完， 端起杯要喝口水，下个委员又抛出了问 题，题面还是关乎水务问题，他放下杯 子，继续作答。原本一个半小时的专题询 8 月29 日，西安市人大常委会就“八水润西安”重点工程建设情况进行专题询问。摄影／马继祥 8 月29 日上午，一场特殊的“问答” “八水润西安”工程需要？“八水润西安” 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询问中政府七 部门“一把手”面对询问，虚心听取、正 在西安市人大常委会举行。市人大常委 工程建成后将形成巨大的生态水面，如 视问题，不推卸责任、不回避矛盾，一一 会委员围绕西安市“八水润西安”重点 何保障水生态不被污染等问题，向现场 对委员询问进行了解疑释惑，字里行间 工程建设，对市水务、发改、财政、文物、 的政府七部门负责人一一发问，涵盖“八 透露出实实在在。整场询问会气氛既严 国土、环保、水务集团七部门“一把手” 水润西安”工程建设各个方面。 肃又热烈。 面对面进行了询问。这是西安市人大常 面对鲜选玉委员提出的“西安作为 在8 月28 日主持本次常委会会议第 缺水城市，水资源现状能否满足‘八水 一次全体会议、介绍会议议程时，西安市 “八水润西安”工程是西安市确定 润西安’工程需要”的疑问，市水务局局 人大常委会主任陈宝根就特别说道， “我 的“十二五”的五项重点工作之一，对加 长杨立回答说，实施八水润西安规划中， 重点强调一下专题询问工作。这是市人 快西安国际化大都市建设，提升城市生 提出了以“地表水为主，地下水为辅，主 大常委会首次对市政府有关工作进行专 活品质、延续古城历史文脉、拓展城市发 客水并重，再生水有效补充”的原则，其 题询问，也是本届常委会加强和改进监 展空间、拉动区域经济发展、满足市民亲 中“八水润西安”工程规划的湖池需水 督工作的积极探索，目的是通过专题询 水需要，具有重要作用。自该项目确定并 量主要利用再生水、地表水，以及河道雨 问的方式，使常委会组成人员进一步了 向社会公布以来，引起了西安市民的热 洪水。 “ 工程水资源是有充足保障的，不 解‘八水润西安’工程建设的情况，督促 切关注。 会制约生活、生产用水，更不会对下游用 有关部门不断改进工作，促进这项工作 水产生影响。” 的顺利进行。” 委会有史以来举行的首场专题询问。 询 问 现 场，刘 殿 斌、张 永 安、鲜 选 玉、牛犁、石桂英、蒋新建、陈忠、可宗敏、 “八水润西安”工程建成后将形成 询问会不是监督的终结，西安市人 卫冬梅九位常委会委员，就“八水润西 巨大的生态水面，如何保障水生态不被 大常委会就此还将适时开展跟踪视察， 安”工程建设工期多长？工程质量如何 污染？面对牛犁委员提出的问题, 环保 促进“八水润西安”重点工程建设规划 保障？作为缺水城市，水资源能否满足 局局长张印寿回答说 ：我们将严格执行 的落实。 48 2013 年 9 月 10 日 地 方 四 川 安全饮水“问”中求解 □ 钟廷学 谢明华 2013 年4 月下旬，四川省巴中市人 会前，调研组深入到田间地头、村 使用 ；开工整治168 座病险水库，主体 大常委会开展首次安全饮水专题询问， 落院户、重点塘库、重要河段、厂矿企业 完工111 座 ；对南江县八庙乡场镇饮水 得到媒体和群众的广泛关注。3 个月过 和相关部门，通过明察暗访、召开座谈会 工程进行重新规划设计，已完成输水管 去了，社会各界普遍反映，这次专题询问 等方式，了解全市安全饮水的现状，倾听 道安装，群众的“饮水梦”即将变成现 成效凸显。 群众呼声，征求部门意见，以客观、真实、 实。污染治理初见成效。完成巴城城区 安全饮水事关广大群众福祉，事关 负责的态度撰写出调研报告。专题片摄 “十二五”排水专项规划，制定出12 个直 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自2002 年以来， 制组广泛取材，制作的专题片《安全饮 排口整治方案 ；兴文污水处理厂完成主 巴中市第一、二届人大常委会先后就安 水的隐忧》声情并茂，用真实的画面、生 体工程55% ；枣林污水处理站投入运行 ； 全饮水工作开展了36 次专题视察和调 动的语言，以群众的视角，揭示出安全饮 对饮用水源保护区塘、库、河流集中整治 研，审议了22 次政府工作报告，作出审 水面临的严重危机，极具震撼力和感染 肥水养殖和水上娱乐项目。对全市河道 议意见22 项，围绕巴河治理作出2 项决 力。经过反复讨论修改，拟定询问提纲， 采砂进行了普查登记，新申请开设采砂 议。这些监督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 突出了专题询问的重点和主题，具有很 场一律停办 ；对现有采砂场进行集中整 全市安全饮水状况的改善，但也存在监 强的针对性。 治，清理上岸5 条采砂船 ；市政府正在制 督力度不够、部门重视不够、落实效果不 佳的状况。 会后，安全饮水专题询问以现场录 定河道采砂管理办法，近期即将出台。 播方式，在市电视台开设专 随着巴中经济社会加快发展，安全 栏播出，报纸、电台、网络亦 饮水问题日益突出，面临着水源严重匮 同步宣传报道，拓宽了广大 乏、工程蓄水不足、水质污染严重、河道 群 众 的 监 督 视 野。同 时，市 采砂失控、水源保护监管乏力等诸多问 人大常委会对专题询问中 题，牵动着全市400 万群众的心。巴中市 政府及其组成部门提出的 第三届人大常委会在坚持“与党同向、 整改措施、作出的承诺逐条 与民同心、与时俱进”的人大工作思路 梳 理，明 确 办 理 时 限，加 强 中，把群众关切的热点作为监督的重点， 跟踪督办，确保监督实效。 积极推动民生政府建设，推动民生实事 截 至6 月 底，天 星 桥 水 办理。随着专题询问这一监督方式从制 库、双桥水库分别完成投资 度层面走向实践应用，巴中市人大常委 8000 万 元、2690 万 元 ；红 把安全饮水专题询问提上重要议事日 鱼洞水库完成可研报告和 程，并决定于2013 年正式实施。 库 区、坝 址、渠 道 及 料 场 的 从2012 年下半年开始，市人大常委 地勘、测量等外业 ；湾潭河 会着手制定《巴中市人大常委会专题询 水 库 已 经 开 工 建 设 ；巴 城 问办法（试行）》，并把安全饮水作为首 第二水厂主体构筑物进度 次开展专题询问的议题，一并报请市委 达65% ；完成何家湾隧道进 常委会审议通过。今年3 月上旬，制定出 水口闸板及配套设施维修 《安全饮水专题询问工作方案》。 改 造，郭 家 河 配 水 井 投 入 巴中市区远景。 摄影／曹双友 2013 年 9 月 10 日 49 泛 读 史 话 和珅是怎样从反贪走向巨贪的 □ 焦 利 大家都知道，和珅是清朝历史上有 名的大贪官。其实，一个贪官并不是一 10000 两银子都秘密交给了张永受，再 由张永受转交。 开始就大贪特贪的。这样的贪官不是没 有时候，李侍尧是借办贡之机搜刮 有，但是不可能变成“大”贪官。一般来 银两 ：有一次，李侍尧准备到苏州给皇 说， 凡是“大”贪官， 都有一个好的开始， 上置办贡品，事先故意放出风来，按察 随着步步高升，逐渐开始贪渎，以后越 使汪圻立刻凑了5000 两银子送来，东 来越贪，最终落马，由“人上人”变成了 川知府张珑送来4000 两，道员庄肇奎 “阶下囚”。和珅的经历就是这样，刚出 送来2000 两。 道的时候，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有志青 有时候，李侍尧甚至利用职务之 年。但是，随着和珅进入官场的时间越 便，巧取豪夺。比如，李侍尧有两颗名贵 来越长，特别是查办了几个重要的贪污 的珍珠，成了他敛钱的“聚宝盆” 。他吩 贿赂大案之后，他的人生轨迹却发生了 咐管家张永受将这两颗珍珠代为“出 重大的变化。 售” ，张永受找了昆明县的两个官员为 例如，乾隆四十五年发生的李侍尧 买家，二人不敢不买，一个以2000 两银 案，这是和珅进入官场以后查办的第一 子的价格买下，另一个以3000 两银子 个案件，也是对他的一生影响巨大的一 的价格买下。李侍尧5000 两银子成功 个案件。 到手。荒唐的是，不久之后，在张永受的 和珅像 乾隆四十五年正月，曾任云南粮储 暗示之下，这两个人又把珍珠奉还给了 因为李侍尧是大学士兼总督，级 道和贵州按察使的官员海宁，揭发了云 李侍尧，李侍尧又可以把珍珠再卖给别 别很高，他的案子就属于特别重大的案 贵总督李侍尧在云南专横跋扈、贪赃枉 人了。 件。按规定，这种特别重大案件都必须 法的事情。于是，乾隆皇帝派出了30 岁 有时候，李侍尧是以金换银，侵吞 经过九卿会审才能最终定案。所谓“九 的户部侍郎和珅和刑部侍郎喀宁阿以 赃款。在云南南部的建水县，有一家姓 卿会审” ，是指遇有特别重大或特别疑 钦差大臣的身份奔赴云贵两省查案。和 张的富户人家离奇地死了人，官府在调 难的案件，皇帝会召集中央九个主要部 珅等人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调查工作， 查时，意外地在张家搜出黄金600 两， 门的主官，即六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 终于查明了李侍尧贪污、索贿、纳贿等 白银1000 两。后来查明是赃款。这笔钱 院左都御史、通政使司通政使共同审理 情况。 按规定要收缴国库。县衙不敢隐瞒，将 或进行复核审议。如果皇上觉得有必 经查，在李侍尧的管辖范围内，官 案子报给了李侍尧。不料，李侍尧向朝 要，也可以召集亲王、大学士等参加，即 位要贿赂才能得到，事情要贿赂才能办 廷上报时却谎称搜到黄金60 两，白银 大学士、 九卿会审。 成。而李侍尧收受贿赂的手段也是五花 7500 两。按当时金银兑换的比率算下 在清代， 《大清律例》中没有“贪污 八门。有时候，李侍尧是以红白喜事、 来，李侍尧这样以金换银，等于侵吞了 罪”这个罪名，与现代贪污罪相似的，是 寿诞、建房等为借口，大肆收贿 ：乾隆 3300 两银子。 “监守自盗仓库钱粮”。本来根据《大清 四十三年，李侍尧的管家张永受赴京为 就是通过上述这些敛财的手段， 律例》的规定，犯这种罪，是赃至40 两， 李侍尧督办建造新房子，一位叫素尔方 李侍尧贪污纳贿总额达到35000 两银 斩。但是在司法实践中，随着生活水平 阿的通判闻讯立即拿5000 两银子奉上， 子。据此，和珅拟出了“斩监候”的判 的提高和工资物价的上涨，贪官们贪污 一个叫德起的知府也送银5000 两，这 决意见。 的数额也越来越多，如果40 两就斩的 50 2013 年 9 月 10 日 泛 读 史 话 话，恐怕没几个官员能活着了。所以， 入研讨，各抒己见，并对上述两种审判 皇家故旧之人，皇帝家的老朋友 ；三是 雍正三年，针对这一律条又附加了一 意见说出自己明确的看法，不得模棱两 议贤，即有大德行的贤人君子 ；四是议 个“例” ，即“凡侵盗钱粮入己，自1000 可。乾隆是这样想的 ：如果将如何处置 能，即有大才能者，就是能整军旅、治政 两以下，仍照监守自盗律拟斩，准徒五 李侍尧一事放在数十名总督巡抚中再 事，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五是议功，即 年 ；数满1000 两以上者，拟斩监候，秋 核议一番的话，他们之中应该有人会站 有大功勋者，就是能斩将夺旗，摧锋万 后处决，遇赦不准援免。 ”也就是说，贪 出来为李侍尧求情，反对将李侍尧即行 里，或开疆拓土、率众归来者 ；六是议 污1000 两以下的，可以用5 年徒刑抵死 斩决，如果这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改 贵，即爵一品、文武职事官三品以上、散 罪，1000 两以上的，判处斩监候。李侍 变大学士、 九卿会审的判决结果啦！ 官二品以上的官僚贵族 ；七是议勤，即 总算没有让乾隆失望，这次果然 有大勤劳者，就是谨守官职，早夜奉公， 有人为李侍尧说话了。这个人就是安徽 或出使远方、 历经艰难的人 ；八是议宾， 那么对于贿赂罪呢， 《大清律例》对 巡抚闵鹗元。闵鹗元认为 ： “ 李侍尧历 即承前代之后被尊为国宾的人。上面这 于贿赂罪的处罚要严于贪污罪。清代对 任封疆，其办事之勤干有为，实为中外 八种人犯罪之后，一般可以在奏请皇上 于贿赂罪分为“枉法赃” 和“不枉法赃” 所推服。……查律例开载八议条内有议 批准之后，减免刑罚。当然，如果他犯的 两种，也就是说，如果官员收受贿赂并 勤、议能之文，是国家慎重刑章，原有功 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或者皇上不批 为对方谋取利益了，那就是“枉法赃” ， 过相权之典。今李侍尧晚节有亏，而勤 准， 那就不能减刑了。 赃至80 两就是死罪，绞刑 ；如果只收礼 劳久著，可否稍宽一线，不立予处决，出 闵鄂元所说的“议勤” “ 议能”，正 而没有为对方谋取利益，就是“不枉法 自皇上天恩。 ”什么意思呢？简单说就 是上述“八议”中的两种，这就给李侍 赃” ，赃至120 两以上处绞刑。但在司法 是希望皇上能依据“八议”的规定，考 尧减刑， 找到了新的法律依据。 实践中，量刑的金额也加倍了，也就是 虑一下李侍尧的功劳和能力，对李侍尧 枉法赃超过80 两，不枉法赃超过240 两 适当减刑。 尧以金换银3300 两，属于监守自盗，就 这一条就够得上斩监候了。 “八议”制度既然是法律的明文规 定，那乾隆和其他大臣为什么都没想到 那什么是“八议” 呢？ 呢？那是因为，过去的乾隆和乾隆之前 如果依法治罪，李侍尧贪贿金额总 “八议”是中国古代由皇亲国戚、官 的几任皇帝都偏重从严治官，所以很少 共35000 两，死多少次都够了。但是，当 僚贵族所享有的一种司法特权，即对法 在司法实践中适用“八议”制度，雍正 时的情况是，官员们从上到下，贪贿成 律规定的八种人犯罪必须交由皇帝裁 就曾经说过 ：我朝律例虽然载有八议 风，3 万多两银子对一个总督这样的封 决或依法减轻处罚。这一特权制度起源 之条，但并没有实行过，这是有深意的 疆大吏来说，又的确是小菜一碟。这一 于西周时期的“八辟（bi） ” ，到三国曹 呀！所谓深意，实际就是要求高官显贵 点乾隆心里很清楚。 魏时期正式写入法律，以后历代相沿， 要率先守法。正因为多年来很少使用， 一直到清末变法修律的时候才被废除。 所以乾隆和大臣们几乎都将这个“八 在中国可谓历史悠久。 议” 制度忘掉了。 才处绞刑。 再加上乾隆觉得李侍尧不仅是大 清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是对皇帝忠 心耿耿的忠臣，因为35000 两银子而杀 掉一员大将有点可惜。 所以，乾隆有心免李侍尧一死。在 “八议”所说的八种人 ：一是议亲， 即皇上的亲属，当然这个亲属有一定的 范围，要不议不过来啦 ；二是议故，即 但是闵鹗元的奏折却一下子提醒 了乾隆！ 乾隆立即抓住机会，作出了决断 ： 将李侍尧交大学士、九卿会审的时候， 把和珅所拟的“斩监候”的判决意见一 并交给大家讨论，其实也就是暗示大 家： 就按照和珅的意见判吧！ 没想到，会审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乾 隆的意料之外！大学士、九卿会审的意 见格外集中，大家一致认为 ：和珅所办 李侍尧一案，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但是 量刑过轻，应依法改判为“斩立决” 。 大为光火的乾隆又将和珅和大学 士九卿会审的审判意见都传给各省的 总督、巡抚，要求他们对李侍尧一案深 保存完整的清代王府“恭王府”的“银銮殿”， 曾是和珅府邸。图／CFP 2013 年 9 月 10 日 51 泛 读 史 话 十月，乾隆皇帝向天下诸臣颁布了明发 李侍尧不仅干净利索的把起义很 自己贪污，而且从总督到州县官均给分 谕旨，宣布暂缓处决李侍尧。谕旨说 ： 快平息下去，而且还和阿桂、和珅等人 肥。大家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想要停 “闵鹗元以李侍尧历任封疆，勤干有为， 一起，在甘肃查出了一件清朝有史以来 捐，绝无可能！而且，捐监的收入，大家 为中外所推服，请援议勤议能之文，稍 最大的集体贪污案——也就是“甘肃 都要你不要，那根本就无法在甘肃官场 宽一线具奏。是李侍尧一生之功罪，原 冒赈案” ！ 立足！另外，王廷赞也实在经不住利益 属众所共知。诸臣中既有仍请从宽者， 李侍尧奉旨清查甘肃各地粮仓，发 朕也不肯为已甚之事。 ”就是说，既然闵 现甘肃仓库亏空粮米100 多万石， 而这， 鹗元依据“议勤” “议能”的规定为李侍 正是地方官员以赈灾济民的名义，上下 乾隆帝派员查办甘肃案子，和珅也 尧求情，那我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就免 勾结，假报灾情， “捐监”舞弊，肆意侵吞 在其中，王廷赞与和珅私交很好。和珅 他一死吧！ 造成的恶果。 到兰州后，王廷赞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 的诱惑，于是，就和大家一起同流合污 了， 但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最终，李侍尧的案子，在乾隆皇帝 此案牵连布政史及以下各道、州、 稻草，请其出谋划策。和珅让他交出一 “亲切关怀” 下， 就这样 “圆满” 地结案了。 府、县 官 员113 人，追 缴 赃 银280 多 万 些银子，资兵饷，赈贫民，以掩人耳目， 和珅由于案子办得干净漂亮，还在 两，22 名贪官被正法，几乎把甘肃全省 减轻罪责，当办案官员奉旨对其家财查 官员“一锅端” 了！ 抄时， 也就所剩无几。 从云南返京的路上，就被提拔为户部尚 书了。回京之后，紧接着又得到了“在 办事能力超强、以办理复杂事务出 但是，这样做并没有能够让王廷赞 议政大臣上行走”殊荣，不久又被实授 名，且深通官场腐败奥秘的李侍尧在办 保住性命。案子查完后，乾隆皇帝发了 为“御前大臣”。这些都是因为乾隆认 案中有上佳表现自不待言。就这样，李 话， “甘肃此案，上下勾通，侵帑剥民，盈 为和珅这次查办李侍尧的差事办得好。 侍尧平乱、查案屡屡立功，没几年就又 千累万， 为从来未有之奇贪异事。 案内各 可见，办理李侍尧案件对和珅仕途的发 坐上了总督的宝座，而且还加封“太子 犯，俱属法无可贷。 ”紧接着，陆续降旨， 展影响是很大的。 太保” 。但他还是改不了贪渎的恶习，经 将冒赈至2 万以上的22 名官员全部处 但是， 这次办案， 对和珅的思想和心 常因为贪渎而触犯法律。但乾隆皇帝每 死， 王廷赞也未能幸免， 被判处了绞刑。 理影响更大。 常言道，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 次都怜惜他的才干过人而保全了他的 这个结果真的让和珅感到震撼！ 的。李侍尧简直就是一个力量无穷的超 性命。 《清史稿》称李侍尧虽“屡以贪黩 别人贪污20000 两就被处死了，李侍尧 级偶像， 吸引着和珅放下一切包袱， 向贪 坐法，上终怜其才，为之曲赦” 。最后，李 贪 污35000 两 甚 至 更 多 都 没 事。为 什 官之路迈进。 为什么这么说呢？ 侍尧还因为立功被图形紫光阁，就是把 么？不就是因为李侍尧善于办贡而讨 他的画像挂在紫光阁里，位列乾隆朝的 得了皇帝的喜欢吗？不就是因为李侍 前20 位功臣之一。 尧有“八议”制度保护吗？李侍尧和王 因为在办理李侍尧案之前和之中， 年轻的和珅不但还不是贪官，而且还可 以说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好官。和珅 李侍尧案就像一块巨石扔进湖里， 廷赞的经历使和珅认识到 ：其实，贪污 在去云南查案的过程中，不仅迅速妥善 荡起的涟漪由近及远，深刻影响着人 受贿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把皇上哄好 地处理了李侍尧的问题，而且，还利用 心，特别是影响着办案者和珅的思想。 了，只要成为“八议”制度保护的对象， “游山玩水”作掩护，深入民间，调查了 而甘肃冒赈案的结果，更加坚定了和珅 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所以，和珅开 当地的吏治和民生情况，并经过认真的 向李侍尧学习的决心。 始像李侍尧学习，并最终成为超越李侍 思考，向皇帝提出了可行的解决办法。 为什么？因为甘肃冒赈案案中涉 后来清政府整顿云南采办铜料问题，查 及到的一个人，同样给和珅上了一课。 可见，制度不好，不仅不能防止坏 禁私盐、私钱的相关政策，都是和珅提 此人就是甘肃布政使王廷赞。王廷赞任 人干坏事，甚至会让本来不坏的人也去 出来并加以解决的。 甘肃布政使之前，曾做过安定县知县， 干坏事。 尧的更大的贪官。 但是，在查办李侍尧案之后，和珅 也曾廉洁奉公，也曾为安定县百姓做过 和珅的变化还告诉我们 ：法律的 看到，本来该死的李侍尧不但没死，而 不少好事，至今在定西地区还有一座残 权威性来自其平等的、公正的执行，法 且还越混越好，迎来了其政治生命的第 留的“王公桥” ，这是老百姓对这位架 律如果老有“例外”，其最终结果必然 二春！ 桥修路，造福一方的“清官” 的赞誉。 是“无用”，甚至还有反作用！这就是 乾隆四十六年，也就是李侍尧坐牢 但是在接任甘肃布政使后，王廷 为什么我们必须坚持“法律面前人人 的第二年，因为甘肃爆发起义，皇上特 赞发现，自己的清官当不成了！因为， 旨将李侍尧放了出来，并赏给他三品顶 前任布政使王亶望主导的冒赈捐监，贪 戴、孔雀翎，让他到甘肃镇压起义。 污舞弊之事已经蔓延全省，王亶望不仅 52 2013 年 9 月 10 日 平等” 的原因所在。 （本文作者为国家行政学院法学教 研部副主任） 泛 读 随 笔 说说干部的才艺展示 □ 梁 衡 现在干部的文化基础水涨船高，大 力。心忧天下，心系百姓，把握大势，拆 写诗，仍不失为伟人，人们照样尊敬他。 学本科已是起码的门槛，硕研、博研比 难解困，卒然临之而不惊，捧之宠之而 政坛上的人物的才气可分为四种。一是 比皆是。不像解放初的工农干部，胼手 不喜。老老实实把该管的事管好，勤勤 有政治之才又兼有艺术之才 ； 二是只有 胝足，只会闷头工作。于是除工作之外 恳恳为百姓谋一点福，如果还能有一点 政治之才 ；三是只有艺术之才，投错了 便有了“才艺展示” 。 创造，比如有一点新政，那就更好。正如 胎， 误入政途， 如宋徽宗、 李后主 ； 四是既 胡长青人人皆知，是新时期第一个 朱镕基答记者问所说，希望是个清官， 无政治之才又无艺术之才， 阴差阳错， 戴 因贪污而处死刑的省部级高官。他选的 干一点实事。我们常爱在官员前加“父 上了官帽。不管哪一类，既入政坛，就要 才艺是书法。据说他在监狱里还对看守 母”二字，称父母官，暂不说其是否准 一心务政。共产党的第一代领袖无不多 的人说 ： “你善待我，我出去后给你写幅 确，但这却有强调责任的一面。父母者， 才， 周恩来年轻时就演话剧， 张闻天写小 字。”可惜笔未落纸，人已伏法。还有一 首先解决子女的衣食等事。如果一个父 说， 海军司令肖劲光还拉得一手好二胡， 位地方官，治民无方，治地发生群体事 母每天拿不回粮米，进门就只会给孩子 但从没有听说他们“露一手” 。官者管 件，他处理不下，化装逃出。但他却会弹 唱歌，子女也实在乐不起来，要这等父 也，管好老百姓的事，同时也管好自己。 钢琴，在他常会客的宾馆里放着一架专 母何用？其实无论是百姓还是上级，直 有才艺可以， 但不必频频展示， 不要本末 用琴，每当酒酣之时部下就会巧妙地暗 到中央，对干部并没有什么过多要求。 倒置，否则适得其反。宋徽宗好字画，李 示 ：我们领导还会弹琴呢。客人就赶快 干部考核表上也没有“才艺展示”这一 后主好诗词，明朝还有一个木匠皇帝熹 知趣地说 ：真的吗？愿闻其妙。他就半 项。但是为什么有些干部喜欢频频展示 宗朱由校，这些业余才艺反倒促使他们 推半就，走上琴台， 才艺展示一番。 其才艺呢。原来花拳绣脚比真功夫既好 更快的人亡政息。共产党早期重要干部 看又省力。 顾顺章会两下魔术， 执行秘密任务途中， 多才多艺没有错， 关键是分清主次， 才当其用。 大凡一个稍有文化、 中等智力 才艺对政治家有没有用？有用，但 过汉口码头禁不住上台露了一手，结果 的人，身上总会有数种甚至十数种以上 那是锦上添花。有一点，更见其彩，没有 暴露身分， 被捕叛变。 凡热心于小技小艺 的才，这不足为奇。据说人身上的23 对 也不影响为官做人。 毛泽东诗词写得好， 者， 其心必浮， 难有大成， 亦难托大任。 足 染色体， 只有一对管起码的体力智力， 其 中国人为有这样的领袖自豪 ； 邓小平不 为之戒。 余22 对管不同的才，人人有才，人皆多 才。 君不见随便一个民间“二人转” 演员， 从耍手绢到吹锁呐，都能在台上玩他一 个眼花缭乱。 但他真要成名却不容易， 一 是要有一个专门的才，二是这才还得是 别人没有的绝才。 这就难了， 这里有个角 色分工问题， 也有人生态度问题。 如果唱 旦角的不攻旦功， 而旁骛丑功， 则“旦不 成而丑不就” ， 为老实人、 聪明人所不为。 政治舞台与演艺舞台其理同一。 干部的主要角色是什么？是理政。 孙中山说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毛泽东 说是为人民报务。首先你要有行政能 摄影／刘磊 2013 年 9 月 10 日 53 各地动态 全国人大代表专题调研西沙开发建设与环境保护 湖北省襄阳市建立四项机制服务 7 月22 日至24 日，海南省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调研组，对西沙开发建设与环 代表履职 湖北省襄阳市人大常委会注重建立 健全各项服务代表活动的保障机制。 一是 境保护情况进行专题调研。代表们认真听取了省政府关于西沙开发建设与环境保 护情况的汇报， 并赴西沙实地调研。 强化督办机制, 建立“台账制” ，办理实 通过深入的走访，代表们获悉，三沙建市后，岛屿的基础建设、环境保护、珊瑚 行“无缝隙对接” ， 对转交办理的重点建 礁管护、海水淡化等建设事项就渐次展开，特别是开展“绿化宝岛”植树行动计划 议实行“编号” ， 对承办单位落实责任实 和规划建设岛礁海水淡化体系，为百姓生产生活、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有力保障， 行“挂号” ， 对办理情况和效果依照标准 一个岛礁环境优美、海水清澈如镜、海底五彩斑斓、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三沙已 检查考评实行“对号” ， 对办理结果经人 经初步显现。代表们也看到了存在的困难和问题，比如建设总体策划不够，统筹协 大、 政府以及代表和群众验收合格后实行 调机制亟待完善 ；目前还存在着基本设施薄弱、投入不足、人才匮乏、技术落后等 “销号” ， 促进了重点建议的逐件落实。 二 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今后的发展 ；同时生态保护形势严峻，海洋生态自然恢 是实施联动机制, 以上下联动的方式， 在 复能力明显下降。 组织形式和参与对象上集聚力量， 力求监 代表们提出了破解难题的意见和建议，比如争取国家给予海南省和三沙市 督效果最大化。 三是增强保障机制。 首先， 更多的支持和帮助，如进一步明确发展思路，在立法方面给予三沙特殊支持，在 经费保障， 全部列入本级财政预算。 其次， 资金投入和税收方面给予更多支持，给予三沙特殊的优惠政策等 ；同时希望海 信息保障， 建立重大情况向代表通报的制 南省和三沙完善和创新管理模式，更加重视产业发展，更加重视生态环境保护。 度， 坚持代表列席人大常委会会议制度。 （刘 颖） 第三， 组织保障， 各县区人大常委会新增 了预算、 信访工作机构， 乡镇人大设立了 青海省全国人大代表调研玉树灾后重建 专职副主席， 配备了工作人员。 四是创新 8 月13 至14 日，青海省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专题调研组赴玉树调研灾后重建 联络机制， 完善了《代表履职管理办法》 、 《代表履职保障办法》 （ 。王雪锋） 工作。 调研组先后深入到隆宝镇中心寄宿小学、玉树州八一职业技术学校和结古镇 市政建设现场等地进行了实地调研。听取了省玉树地震灾后重建现场指挥部关于 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大常委会 专题询问小区物业管理 “群众反映的楼厅漏、门难出、环境 玉树灾后重建工作总体进展情况介绍，并和省、州人大代表进行座谈，听取他们的 意见、建议。通过实地调研，代表们对三年来玉树灾后重建工作取得的决定性胜利 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 差、 设施缺等问题政府将如何解决？” “老 调研组指出，玉树灾后重建工作目前已全面进入决胜收官阶段，必须善始善 旧楼房维修难的问题如何解决？” 在日前 终、 善建善成，全力确保“时间底线” “质量底线” “安全底线” “廉洁底线”。要把工作 召开的齐齐哈尔市人大常委会专题询问 重心从恢复重建向可持续发展转变，从城市建设向城市管理转变 ；要加大对重建 会议上， 13 位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和5 位市 项目质量、 资金、 生态保护、 城镇管理方面的监督检查。 （青人宣） 人大代表针对住宅小区物业管理工作向 市房管局、 规划局、 住建局等11 个政府部 福建省人大常委会“四下基层”听意见 门和市中级人民法院频频发问。 会议现场 为深入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７月底至8 月中旬，福建省人大常委会副 互动频繁， 气氛热烈，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 主任徐谦等轻车简从，分赴各自挂钩联系点顺昌、松溪、建宁、南安、屏南开展“四 议整整又延长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这是齐 下基层”活动，听取基层干部群众意见。 “四下基层”是指领导干部“信访接待下基 齐哈尔市人大常委会首次开展专题询问 层、 现场办公下基层、 调查研究下基层、 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下基层”。活动期间，福建 工作。 为使专题询问能够取得实效， 相关专 省人大常委会领导通过现场察看挂钩帮扶项目， 走访慰问部分人大代表和农户，进 委会组成调研组多次深入居民住宅小区 村入户与基层干部群众交谈， 召开征求意见座谈会等形式，面对面听取基层同志和 和物业企业， 先后组织召开7 次座谈会， 向 人大代表对省人大常委会党组、机关及领导班子成员“四风”方面存在的问题，以 有关管理部门和单位、 业主委员会、 物业公 及如何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意见、 建议。 司、 基层社区管理人员征求意见建议， 并通 福建省人大常委会领导表示， 对于基层干部群众提出的意见和反映的问题，将 过群发征求意见短信， 广泛征集物业管理 会认真分类整理，属于对省委、省政府工作的意见、建议，将转报省委、省政府 ；属 的有关问题， 共收到群众和企业反馈的各 于对省人大常委会工作的意见、建议，将提交省人大常委会党组认真研究，在今后 种问题220 多个。 （沈 飞 孙玲玲） 的工作中加以改进和完善。 （刘志锋） 54 2013 年 9 月 10 日 各地动态 天津市和平区人大常委会召开选民意见办理现场会 日前，天津市和平区人大常委会在组织人大代表联系选民活动中了解到， 吉林省通化市东昌区人大常委会 视察科技创新工作开展情况 2008、2009 年整修过的部分旧楼区出现破损、漏雨等情况后，高度重视，积极回 近日东昌区人大常委会组成视察 应选民诉求，及时召集了由区政府办公室、市容委、建委、房管局的主要负责人参 组，对区人民政府科技创新工作进行 加的选民意见办理现场会。在建设路72 号院，代表们走访了居民住户，详细询查 视察。视察组听取了区人民政府科技 了房屋破损情况及对居民生活造成的影响，认真查看了楼体雨水管的破损情况， 创新工作汇报、召开了相关人员参加 仔细听取了社区负责人及居民群众关于雨水倒流居民小区的情况介绍。 的座谈会，走访了三家科技型企业。视 和 平 区 人 大 常 委 会 主 任 冯 绍 宽 现 场 强 调，群 众 利 益 无 小 事，要 把 落 实 好 察组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根据存在的 选民意见作为当前深入开展群众路线教育的重要实践，提高认识，认真落实。 问题提出了要加大经费投入，强化科 要明确责任，既要明确整修过程中的责任，更要明确今后的管理责任，确保修 技创新工作的组织领导 ；进一步加强 建与管理相统一 ；要举一反三，进行一次全面排查，一并给予解决 ；要尽快、 科技创新人才队伍建设。把“招才引 尽早抓好落实，能够马上解决的要尽快组织开工，对于有些问题也可边开工 智”与招商引资摆上同等重要的位置， 边排查。 加以重视 ；要进一步加强企业自主创 区政府各相关部门就落实选民意见进行了责任认领。现场会结束后，各相关 新能力建设。支持企业独立组建或与 部门就组织工程技术人员进行了现场勘察，研究进一步落实方案，为尽快、尽早 高校、科研机构联合，探索建立研发、 开工做准备。 （孙 生产、销售一条龙的产学研战略合作 皓） 联盟，使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和科 广西壮族自治区桂平市人大常委会跟踪修好五条“民生路” 技成果转化应用的主体。 （宋丽娟） 广西桂平市人大常委会自2009 年以来，几年如一日跟踪监督和支持市政府修 好了城区五条“民生路” ， 受到了广大市民的好评。 广西桂平市是华南地区著名的旅游城市。以前由于各种原因，城区道路又少又 宁夏回族自治区盐池县大水坑镇 人大推进“五贴近一述职”活动 窄，交通环境很差，堵车现象非常严重，市民埋怨，游客扫兴，代表们多次建议市政 今年以来， 宁夏盐池县大水坑镇组织 府采取措施尽快改变这种状况。市政府对代表们的建议很重视，于2009 年作出了 全镇各级人大代表深入开展了“贴近选 修建城区郁江西路、郁江东路、人民西路、中山南路和西山路的决定，计划在几年内 民， 做百姓的知心人 ； 贴近实际， 做选民诉 完成上述五条道路的修建任务。 求的代言人； 贴近问题， 做矛盾的化解人； 桂平市人大常委会认为这五条道路与广大市民的工作和生活息息相关，是市 贴近群众， 做帮扶解困的带头人 ； 贴近基 民们盼望已久的“民生路” ，一定要积极跟踪把它们修建好。自2009 年开始，年年 层， 做政策法律的宣传人 ； 接受监督， 向选 都对政府的修路工作进行重点监督。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市政府在广大市民的大 民述职” 的“五贴近一述职” 活动。 按照实 力支持下，克服了房屋拆迁、 征地和资金短缺等种种困难， 终于把总投资5.65 亿元， 施方案， 对人大代表提出了“每年至少联 总长14.6 公里，宽60 至100 米，设计为6 至8 车道的五条道路全部于今年上半年建 系走访辖区选民20% 以上， 至少参加代表 成通车。 （潘荣延） 小组调研活动4 次， 至少提出2 条建议或 意见， 至少调处成功2 起矛盾纠纷， 至少帮 湖北省宜昌市点军区人大常委会开展专项工作评议 扶1 户贫困户” 的“五个至少” 要求 ； 截至 湖北省宜昌市点军区人大常委会依据监督法和《湖北省实施监督法办法》， 目前， 全镇83 名人大代表， 通过走访群众、 自今年5 月份开始，用半年时间，对区交通运输局、区科技局、区国税局开展专项工 座谈交流、 扶贫帮困等方式， 共走访选民 作评议，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1 万余人次， 帮扶结对83 个， 共办实事60 区人大常委会专项工作评议主要是围绕四个方面进行 ：一是贯彻实施宪法、 余件， 协调资金5 万余元， 化解矛盾纠纷50 法律、法规的情况 ；二是依法行政、公正执法、依法履行职责的情况 ；三是贯彻执 余起，反映意见、建议25 条。为增强代表 行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决议、决定情况、研究处理审议意见情况、办理区人大 履职的自觉性和责任感， 大水坑镇组织开 通过的议案和代表提出的建议、批评、意见情况 ；四是围绕大局服务中心关注民生 展代表述职评议活动。 各选区在召开述职 方面的情况。整个评议工作分宣传发动、查找问题、接受评议、集中整改四个阶段 评议会时， 精心组织， 积极发动选民参与， 进行。工作评议按“满意、基本满意、不满意”三个档次在常委会会议上进行满意 述职代表认真准备， 就履行职务情况向选 度票决。对于专项工作评议，三个被评议单位高度重视，积极行动、广泛动员、认真 民进行述职， 接受选民的现场评议测评。 整改。达到了提高认识、统一思想、依法履职、推进工作的目的。 （田济邦）。 (王 有 丁佐前 李宗权） 2013 年 9 月 10 日 55